地主靠在趙海的身邊,眼淚抹幹了,提着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
呃……
打了個酒嗝後,地主目光恍惚地問道:“姐夫,你是有多長時間沒喝酒了?”
“有幾年了吧!”趙海長長地歎了一聲道:“如果你姐在的話,我跟她的兒子估計都會打醬油了!”
“你可拉倒吧!”地主笑了笑道:“我姐如果還活着,我也叫不了你姐夫了,你鐵了心要留在大城市,我姐才會走出來,哎……這都是命啊,該!”
趙海覺得地主得沒錯,如果不是風疚與背負的責任太重,他不會執着這些年來隻為做一件事情。
一想到今的一切都出自方長的手筆,趙海心裡踏實了,甚至知道那一已然不遠。
趙海扭頭看了看地主,道:“你今年也該二十六了吧,等這事兒了啦,準備幹什麼?”
“幹比!”
……
火腿煎蛋、豆漿,這是方長準備的早餐,擺上桌的時候,周芸進來了!
方長光着上半身,懵『逼』地叫道:“我上次不是讓你把鑰匙交出來了嗎,怎麼你還在鑰匙啊?”
周芸沒有回答方長,面『色』凝重地道:“張良和朱玉華死了。”
看着周芸眼睛有些腫,應該是熬夜了,不過也難怪,她是機械廠的廠長,出了這麼大的事于情于理都應該去看看。
看着周芸第一次吃飯沒有狼吞虎咽,方長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昨晚上應該很熱鬧才對吧,以張良和朱玉華的關系,難道沒鬧出點動靜?”
周芸一口食兒沒咽得下去,擡頭看方長的表情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是張良跟朱玉華『亂』搞,還是昨晚上的撕『逼』大戰啊?”
周芸瞪了方長一眼,哼道:“明明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怎麼到你嘴裡就變得格外輕松。這可是死饒事情啊,一起車禍,兩輛墜崖,一共死了五個人,張良和朱玉華就是其中兩個,還好,屍體算完整,另外三個聽……弄出來的時候都快成肉泥了。”
方長把最後一口豆漿喝進肚子裡,道:“我們得趕緊找一個會計,機械廠要盡快形成經濟獨立,賬面與野外作來處要有嚴格的劃分,這樣一來,在公司财務清算的時候,對我們算是有利的。”
“你到底在關心什麼啊,我在跟你死饒問題!”周芸的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然而,方長目光一凝,淡淡地道:“我關心的是你我的未來,張良和朱玉華死不死跟我們沒太大關系,那是工作時間以外生的交通事故,有保險公司,輪不到你『操』心。周芸,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就算野外作業處不要機械廠,這個廠還是很值錢的,如果我們手裡沒有充足的資金,又拿什麼來接盤呢?”
到底是有想法的人,周芸在聽到方長這一番話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紅着臉道:“對不起,我隻是覺得……就算他們再不對,那也是共事了兩年多的同事,就這麼死了,也該難過一下……我是不是特别的虛僞啊?”
一看周芸那目光深處隐藏的殺氣,方長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尼瑪是一道送命題啊,于是歎道:“不,你是善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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