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西部一處地下賭場中,一個紅發的男人雙手交叉在胸前,饒有興緻地看着周圍的一地死屍。
倒在地上的黑衣保镖們早已失去氣息,屍體上流出的血液随着時間的流動逐漸蔓延開來,将那暗色的地闆染紅,使原本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大廳充斥起濃重的血腥味。
一衆死屍的中央位置,一個面容冷峻菱角分明的黑發男子正平靜地将一把長刀從他身前的一個人,又或者說是一具即将死去的屍體身上拔出來。
濺起的血珠将男人的側臉染上了斑斑血漬,然而他像是對待最平常的事情那般,面不改色地準備轉身離開。
“真不愧是淩大前輩~這些人在您面前可真是不堪一擊。”
紅發的男子拍了拍手,臉上帶着和善卻陰冷的笑容。
“廢話少說點,該回去向上面彙報了。”
淩傑的語氣和他此刻的神情一樣,帶着冰冷而刺骨的殺氣。
“是是是~不過真慘呢...這楊钘一死,楊栞就忙着清理門戶,對自己大哥的人趕盡殺絕,所謂手足在權力和利益面前還真是不堪呢~”
紅發男子目光深邃,仿佛在回憶起什麼一般。
“哈哈~隻是可惜了十四号,殺了楊钘之後就銷聲匿迹了,你說到底為什麼呢?不會是一時興起背叛組織了吧?淩前輩,你說呢?”
走在紅發男子前面的淩傑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打量了紅發男子一眼,那雙黑瞳之中能看到的依舊隻有平靜無波的冰冷和肅殺。
“關于十四号有沒有背叛組織,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紅發男子的笑容頓了頓,那雙時常半眯着的雙眼逐漸睜大,臉上隐隐透露出一種無法掩蓋的狡黠和陰狠。
他笑得比方才還要燦爛,仿佛在聽什麼有趣的故事一樣。
“瞧您這話說的,就好像是我把十四号弄丢了一樣,雖說确實是在和我執行同一批次任務時走丢的~不過我可是很喜歡十四号那孩子的,現在可難過了~您就别數落我了,親愛的‘一号’大前輩~”
紅發男子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吐信的蛇。
淩傑見此收回目光,不想再理會身後的男人。
十四号失蹤了,在楊钘死的那一天就失蹤了...在那之後他奉命搜查過那天十四号撤退時可能經過的路線,最後在楊钘家附近的山林裡發現了激烈的打鬥痕迹,卻完全找不到十四号的蹤影。
通過留下的痕迹追蹤到環山馬路後,查到了當時的十四号似乎因為遭受襲擊而帶着傷逃上了一輛貨車的後箱上,而這輛車這時候也已經被組織追蹤到了,可惜的是,十四号在中途就跳下了車,最後也沒有找到人。
十四号是在什麼時候從車上消失的?因為那輛車後來駛過的路線太過偏僻,基本沒查到多少道路監控,随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比起一個組織成員的性命,任務的要求更為重要,這是組織奉承的信條之一。
他不認為十四号會背叛,就算受了傷,隻要不死,自然會回到組織裡來。前提是,十四号必須還活着。
他們這些殺手,對組織來說不過是消耗品,為組織拼上性命是從第一天被帶進組織那刻起就決定的事。
就算是排名前列的他們,在無法為組織效力的一天到來時,也隻能被頂替,被舍棄,這就是他們這些殺手最可悲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命運。
“呵~”
紅發男子把玩着手裡的銀鍊子,不住回想起那天在繁城西北部那片住宅區,那時候站在公寓前和淩傑說過話的那名少年,那副善用笑容僞裝自己的樣子,讓他不禁産生一股發自内心的厭惡感。
這麼說來,那附近也是監控最後一次捕捉到十四号仍停留在車子上的地方...
還真是個晦氣的地方,所以才會遇到那種讓自己厭惡的小鬼。
“我親愛的十四号,你到底在哪呢?我真的很想你呢~”紅發男人的笑容越發地深沉,越發陰冷。
在淩傑二人清剿賭場相關人員的時候,郭夜闌正待在屋子裡一臉無辜地懷疑着人生。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紅燦燦的落霞在今日顯得特别耀眼,猶如此刻郭夜闌臉上的紅印那般光彩奪目。
是的,非常地光彩奪目!
少年的一側臉頰上此刻印着一塊巴掌大的紅手印,一摸上去就有種火辣辣的疼,而他的身旁,唐月依正小心地替他塗抹上消腫的藥膏。
半個小時前,他蹑手蹑腳地走進了住宅區附近街道上的一家女士内衣店裡,店裡那琳琅滿目的私密衣物,再加上店内女性顧客的目光和店員竊竊私語的調笑聲,他很想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嗎?”一位年輕的小店員走來,從面容上看十分陽光有朝氣,但那時而抽搐的臉頰暴露了她正在努力地憋笑的事實。
“額...我想買幾件女用的内衣。”郭夜闌壓下尴尬,心裡念叨着快點完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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