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處空曠的坪地,左右堆着兩個草垛,後面是一個小屋,大抵因為好一段時間沒住人,落了不少瓦片在地面也沒人管,牆面上更是有着許多污痕沒有清理,看着像是被人潑過糞水之類留下的痕迹。
眼下這小屋,正被他們“借”用着。
小屋内燃着燭火,不太明顯,昏暗的光影中隻能隐約看見四個忙碌的影子,給屋外的窺視者營造出一個“忙于煉藥”的假象。
草垛之後,緩緩探出一個畚箕,或者說,是一個頂着畚箕的腦袋。江笑雙手按着畚箕邊緣,對另一個同樣頂着畚箕的腦袋道:“賢弟,這樣真的能将他騙出來麼?”
江笑問的,自然是能否用假象将始作俑者騙出來。
“能不能将兇手騙出來不好說,但你們這個樣子,真的不是想把他笑死麼。”容儀雙手抱臂站在一邊,嘴角抽搐地看着他們兩個頭頂的東西,随後對另一個站着的人道,“清音仙君,要不我們兩個走遠一些,不然容易犯蠢。”
這下江笑可聽不下去了,他扶着畚箕,擡頭看着容儀,道:“什麼意思啊你,懂不懂什麼叫氛圍感!你看看仙君多安靜,再看看我賢弟多乖,就你吵吵鬧鬧,小孩子屁事真多。”
岑雙頂着江笑扣在他頭頂的畚箕,咬了一口江笑給的柿餅,聞言很乖地笑了一下。
容儀嘴角又是一抽,他無法理解道:“我們既是隐身又是隔音的,還要頂這個,掩耳盜鈴的氛圍感麼?”
江笑懶得再跟容儀解釋屬于他的捉妖儀式感,将頭轉回去,繼續去看他乖巧的賢弟,眼看岑雙慢條斯理地将那個柿餅吃完,要将頭頂的畚箕取下來時,他變戲法似的又從袖中掏出一個,迅速給對方遞過去。
岑雙動作一頓,緩緩将手收回,轉而将柿餅接過,但這次他沒有吃,隻是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擺弄。
在此過程中,江笑擡眸看着那空蕩蕩的坪地,又擔憂地重複了一遍:“他真的會被咱們騙出來麼?那邊隻有剪影沒有聲音,會不會讓他察覺出端倪?”
岑雙道:“隻怕他看見那屋中有陌生人影,便顧不上其他,隻想着将人趕出去了。”
江笑道:“也是,若真是那小半妖,他定然無法忍耐有人在他家裡煉藥,還是拿去救那群對他們多番羞辱過的人的解藥。”話到此處,江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賢弟,你當真确定是小半妖所為?”
岑雙已經開始将手中的柿餅當面團揉搓起來,搓了幾下,才道:“這個麼,不确定。”
江笑:“?”
“并不能确定那是否還是一隻半妖,所以才勞煩仙君施下天羅地網這個陣法,就是怕萬一用錯了法陣,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岑雙笑眯眯道。
江笑愣了下,因為岑雙的這一句話向他透漏出了關鍵信息,畢竟他也是知道“天羅地網”這個法陣的,先不表他究竟從何得知,隻說這天羅地網,與尋常仙人捉妖時用的捆妖索或類似捉妖陣法并不一樣,天
羅地網更複雜,
也更為耗費法力,
是因為這個陣法不止可以捉妖,還可捉拿各種怨靈。
天羅地網,不僅可使惡妖原形畢露,還可以網住因怨氣太重而逗留人間不願往生的怨靈。
所以岑雙這句話的含義,毫無疑問在指向另一個可能——小半妖死了。
死前充滿怨恨,死後不得安甯,竟是成了怨靈。
若怨靈隻有怨,不使用那份怨恨的力量殘害生靈的話,那麼在化解怨氣後還有機會進入往生之門,可一旦因殺戮而沾染了兇煞之氣,那麼它們就會變成凡人口中的——厲鬼。
再不得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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