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輕聲答道:&ldo;看你。&rdo;段珀不以為然的一揮手,把臉轉向了車窗外:&ldo;瘋頭瘋腦的全是傻話,我懶得理你!&rdo;段提沙沒有反駁,目光從段珀的肩膀向下滑去。此刻他耳聰目明,清楚看出這孩子身上沒有一塊骨頭是姓段的!汽車到家後,段提沙也不吃飯。從李先生那裡要來一瓶烈酒,他對着瓶嘴灌了一肚子後就睡覺去了。他一直睡到了入夜時分才醒。醒後的他看起來仿佛是恢複了正常,不但和副官長李先生等人大談了可卡因的壞處,并且還談笑風生的吃了一頓晚飯。李先生按照慣例,想要繼續招待段提沙出去快活,然而段提沙隻說自己不舒服‐‐這當然還是可卡因的副作用在作祟。與此同時,窗外響徹着段珀的歡聲笑語,那是他在和何建國一起逗弄看門狼狗。吃過晚飯後,已經是七八點鐘的時候了。段提沙上樓回到卧房中,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視。剛剛搜索到了中文頻道,忽然房門開了,是段珀汗津津的沖了進來。他大概是熱的很,進房後先跑到空調近處吹了吹涼風,随即就飛快的脫下了衣服。光着屁股走進浴室,他一邊放水一邊大聲道:&ldo;爸爸,今天熱死了!&rdo;段提沙從床上望向房門大開的浴室:&ldo;哦。&rdo;段珀快手快腳的沖了涼,然後一邊用毛巾擦拭身上水珠一邊走到床前。伶伶俐俐的跳上來,他自然而然的靠到段提沙身邊,又伸手去搶了遙控器:&ldo;爸爸,不看這個。我知道有一個頻道專放台灣電影。&rdo;段提沙把遙控器給了他。轉身審視段珀片刻,他發現這孩子正在專心緻志的尋找頻道,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注視。卧室房内的燈光偏于昏黃黯淡,段珀是這朦胧世界中的一個雪白小人兒。段提沙神情漠然的打量了他良久,忽然回身抄起了床頭矮櫃上的台燈。&ldo;咔嗒&rdo;一聲按下開關,他把這一點突兀而明亮的光源湊到了段珀頭上,電線拖過地闆,發出了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響。段珀這回終于把視線從電視屏幕移向了父親:&ldo;爸爸,你‐‐你的可卡因還沒過勁嗎?&rdo;段提沙的臉上沒有笑容:&ldo;我要看看你‐‐我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你。&rdo;段珀難以置信的挑起一邊眉毛:&ldo;你是不是把可卡因吞到肚子裡去了?非要一天一夜才能消解?!&rdo;台燈緩緩向下,段提沙看見段珀那張棱角分明的嫣紅小嘴一張一合,發出洪鐘一般響亮清晰的質問。&ldo;這的确是我的老虎。&rdo;他想:&ldo;我的老虎,不是我的。&rdo;光芒掃過單薄的胸膛和纖細的腰身,再往下就是渾圓結實的屁股和修長筆直的雙腿,皮膚細膩白皙,連一粒多餘的斑點都沒有。段提沙從來都承認并贊美兒子的漂亮,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這漂亮乃是一場障眼法,蒙蔽了他的心智,讓他在愚蠢的自喜中忽視了這孩子身上所有的疑點!在這一瞬間,段提沙感覺自己是受騙了!他在一個野種身上耗盡感情心血,彌天騙局,持續了二十年!輕手輕腳的把台燈放回原位,他在段珀身後跪坐下來。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武俠電影,他在一片刀兵喊殺聲中默默伸出雙手,合在了段珀的脖子上。段珀以為是父親在和自己鬧着玩,順勢就要向後倒去‐‐然而在下一秒,他意識到了不對勁!頸上那雙大手是真的合緊了‐‐力大無窮、堅決無比。空氣流通的道路被強行截斷,他在驚慌失措中擡手捂住了段提沙的手背,兩條腿也在床上劇烈的亂蹬起來。而段提沙感受着掌握中的脖子,就發覺那皮膚柔嫩、骨骼脆弱,自己隻要稍稍合緊手指,就足以把對方的脖子生生掐斷。輕輕向前探身低下頭去,他打算最後再看這孩子一眼。就一眼,他便和段珀對視了。段珀在這突如其來的緻命襲擊中已經完全失去了還手之力,睜大眼睛望着段提沙,他在極度的痛苦中扭曲了表情。一點淚光從眼角閃爍而下,劃過了他那漲成通紅的面頰。段提沙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最純粹的悲傷、惶惑、無辜、茫然。當段珀無聲的向他做出&ldo;爸爸&rdo;口型時,他終于落下淚來,帶着哭腔回應道:&ldo;老虎。&rdo;随即他忍無可忍的松開了雙手‐‐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要随着這孩子的骨頭一起碎掉了!淚流滿面的把段珀從床上拖到地下,他劈頭蓋臉的開始了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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