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的服裝并不統一,有穿着短衣短褲的,也有打着籠裾的,瞧着似乎要比童子軍幹淨一些,手中武器可是五花八門‐‐大部分是舊式的卡賓槍,大學生的槍會好一點兒,小學生因為沒有戰鬥力,則幹脆是扛着平日訓練用的木頭槍充數。兩名武教官在前方領着隊伍,平日做慣了教師,所以一路行進的神色俨然,齊步走着從段珀面前經過。大學生們受了教官的感召,步伐也是十分整齊,及至到了隊尾,小學生們卻是不甚安穩,不時的就要用木頭槍互相打鬧一番‐‐于是,段珀就看到了手持長竹竿的何建國。何建國,大概是享受到了好夥食的緣故,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人也胖了,面孔更是圓了起來。他像個趕鴨子的大号牧童一樣,在隊伍兩邊來回吆喝,揮舞着竹竿控制全局,一旦有小學生不聽話了,他便遙遙的伸出竹竿,把那紮堆的小學生戳散開來。段珀向來沒見過這樣管理學生的先生,就站在一旁又驚又笑。而何建國收回竹竿一眼瞧見了他,倒是一愣:&ldo;哦?你……老虎……少……&rdo;在何建國的成長經曆中,&ldo;少爺&rdo;二字是陌生而又可笑的,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就遭到了人民的取締。自從來到此地之後,他聽旁人都喊段珀為&ldo;老虎少爺&rdo;,便将這個稱呼記在了心裡,可如今一旦開口要說出來了,他還是感覺十分别扭,簡直有些叫不出口。段珀并不稀罕那&ldo;少爺&rdo;二字,他滿不在乎的笑答道:&ldo;何先生。&rdo;何建國是本地屈指可數的幾位教師之一,段珀按照慣例,尊稱他一聲&ldo;先生&rdo;。何建國知道對方是好意,然而依舊是别扭,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舊社會。&ldo;哎,哎……&rdo;他略覺尴尬的回應着,順手又是一竹竿,把旁邊兩個吵嘴的小崽子杵開了。段珀一直不曾留意過何建國,如今偶然相見,發現此人竟然可算作是一表人才,相貌着實是挺好看,心中就生出了些許好感,不禁加意關懷了兩句:&ldo;何先生,你在我們這裡,生活的還習慣嗎?&rdo;何建國把那根直插雲霄的奇長竹竿藏到身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ldo;唔,好極了。我一個人睡一間房,不用幹活,飯菜也都是中國口味,我很習慣。&rdo;段珀不假思索的又說道:&ldo;可惜要開戰了。一旦打起仗來,那……&rdo;何建國自以為領會了段珀的心意,立刻做出表白:&ldo;沒關系,我在戰場上也是一把好手,擁有長達三年之久的叢林山地遊擊戰經驗。老虎,你不要看我在學校裡教書,就以為我是一名無用的書生‐‐我這個人,說老實話,還是比較文武雙全的,我……&rdo;話說到這裡,何建國忽然頓了一下,因為覺得自己盡管說的當真都是&ldo;老實話&rdo;,不過讓外人聽起來,似乎還是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于是他咽了口唾沫,改換話題說道:&ldo;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老緬兵膽敢對我們進行轟炸,我們就要和他鬥争到底。如果戰争爆發,那我一定要戰鬥在最前線,讓那幫該死的反動派走狗見識到我們革命群衆的威力,讓日薄西山的帝國主義分子們在恐慌中見鬼去吧!&rdo;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唾沫星子噴到了段珀的臉上,兩道濃眉也立了起來,做義憤填膺狀。及至話音落下後,他發現前頭的大學生們已經走出了好遠,便連忙回身對着身邊小崽子們呼喝了一聲,随即匆匆的邁步向前趕去。段珀擡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又低頭嗅了嗅手指,覺着何建國這口水噴的挺惡心人。待學生隊伍盡數通過後,山路上開始分段布置了哨兵。段珀留在原地沒有走‐‐他是在等待張家兄弟。然而他一直等到了入夜時分,也未見到張家兄弟的身影,倒是把馮參謀長等回來了。馮參謀長乘坐着一輛吉普車,進山後因見段珀傻頭傻腦的站在路上發呆,就打開車門,一把将他扯了上來。&ldo;将軍當你是眼珠子一樣!&rdo;他坐在後排座位上,訓斥身邊的段珀:&ldo;以後不許你在夜裡亂跑!&rdo;段珀伸手探向馮參謀長的胸口:&ldo;叔叔,今天飛機扔炸彈,震的地都在動,你沒事吧?&rdo;馮參謀長近兩年心髒不好,驚吓焦急之時就要犯病。扯下段珀的手緊緊握住,他歎出了一口氣:&ldo;現在到了緊要關頭,叔叔哪裡還敢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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