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一看,長芮正抱着兒子蘇清見在一旁傻笑道:“确有其事。蘇大人性子好靜,是學生平日裡太過聒噪了。”
小蘇趴在長芮肩上,遠遠瞧着真是十足十的清秀俊朗,簡直集紫恒和長芮的長處于一身,以後也不知會是怎樣一個清俊的少年。
每當見了小蘇,都讓祈眉在無盡孕苦中緩過神,對未來充滿希望。但她彼時肚子圓圓,身子沉重,晨起仍然有惡心嘔吐、下肢水腫的症狀,與扁鴉就此讨論了許久,結果都不是很好。
扁鴉在太醫院兩年,竟也逐漸被太醫們同化,和祈眉讨論病症的時候突然掏出一方脈枕告訴祈眉道:“來,讓我試下。”
“你認真的?”祈眉半信半疑地伸出手來擱在她的碧玉脈枕上道,“到底行不行?”
隻見她先是眸子一沉,随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阖上雙目,以兩指壓在她腕上,有模有樣地靜靜等了一會兒,讓祈眉換了另一隻手。于是又同樣摸了許久,方才終于下了結論:“是兒子,百分之九十九是個兒子。”
“……”祈眉傻了眼,“嗯?怎麼把出來的?”
扁鴉瞪大了雙目,不肯接受質疑:“不信咱們打個賭?”
因為當初曜之診出了紫恒懷的乃是男孩兒,扁鴉一直不太服氣。兩年了,終于讓她等到了祈眉這個實驗品,這一回一定要抓住機會扳回一局。
把脈辨男女太不可信,季曜之診出紫恒那胎多半隻是湊巧。祈眉與扁鴉笑道:“我有點好奇,你這腦子裡一天天的都被季曜之他們灌輸了什麼東西?洗腦的怎麼變成被洗腦的了?”
扁鴉嘿嘿一笑,掏出了她的紀念款水銀血壓計。
“來吧,先測測血壓。這是二零零零紀念珍藏款,壓箱底的貨。自從上次我從二零零零年拿過來之後就沒用過,還想請教你這東西怎麼用。”扁鴉把血壓計的蓋子打開,把袖帶、乳膠球從盒子裡弄出來,并準備好了聽診器。
祈眉之前全然不知她帶了這個,驚道:“你有血壓計怎麼不早拿出來?留着當傳家寶嗎?”
“我的親親陛下嘞,這個血壓計很珍貴的好吧?”扁鴉道,“和我的水銀溫度計一樣,都是不能常用的,用壞了以後就沒得用了。要不是看你這都七個月了,才不給你用。”
祈眉隻想掐自己人中。
“陛下,快教教我吧。”
“聽診器會用吧?”
“勉強。以前上醫學史課的時候玩過模型。”扁鴉笑道,“這東西和智能聽診比起來還是太麻煩了點。”
這個……已經是曆史了麼……祈眉擡手摸了摸那冰涼的盒子,一時有些恍惚。
她把袖帶拿起來給扁鴉系上,将聽診頭塞到袖帶裡,一邊捏動小球,一邊指着讀數告訴扁鴉該如何去看水銀柱。
“你來試一下。”
扁鴉學東西極快,幾乎是一看就會,聽祈眉說了一遍之後便能上手了。
隻是她測了一次之後忽而停了下來,又重新再測一次,連續三次,結果都超過了正常數值。祈眉現下血壓奇高,氣色甚差,也不知是不是宣邑的身體本不适宜生育,怕是會有一定風險。
恐是妊高症。
“有降壓藥嗎?”祈眉問。
扁鴉歎了口氣:“哪有,有也早該過期了。”
氣氛忽而變得很是沉悶。
她近來總會重溫自己穿越前中風時軀體的不适之感,害怕,害怕重新體會那種無法自控、慢慢窒息的感覺……害怕引起子痫,失掉她與未虞的孩子……從前竟全然不知原來她還有這樣多的恐懼。
彼時突然之間,她的身子被人鉗住,這股力量即刻把她從沉悶之中牽扯了出來。
回到現實,隻見小蘇像一隻小章魚一樣貼在她身上,擡起臉蛋一笑,又用小手摸着她的肚子喚道:“大西瓜……”
長芮把小蘇提起來放到一邊去,爾後與祈眉陪笑道:“先生莫怪,學生回去一定好生揍他。”
大西瓜?
祈眉啞然失笑,而小蘇被扔到一邊之後,又咯咯笑着一步一颠地跑過來繼續抱着祈眉不肯撒手。自祈眉懷孕後他便甚是親祈眉,對她的肚子很是感興趣。
這倒令她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先生可有在喝坐胎藥?紫恒從前的方子還在那兒,隔日可以讓季大夫照着抓些。”長芮自紫恒生産後便開始滿腹育兒經,像小蘇是自己生的一般,與祈眉喋喋道,“除去坐胎藥,還有……還有……當初就是這麼來的。老人都說懷孕傷身,這些必須都補上。”
紫恒聽罷從旁揶揄:“原來葛大人懂的很多嘛。”
“……失禮賣弄,班門弄斧,還請兩位不要見怪。”長芮說着不好意思地笑了,“長芮慚愧,實在是萬分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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