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低聲問永和道:“真是怪事,他倆又怎麼啦?”
“我哪知道?”永和哎喲一聲,苦着臉怨道,“以後讓我跟着她,日子可怎麼過啊。”
阿複不欲與他聊起這個,隻笑着岔開話題道:“我看公子的那幅千燈圖還沒畫完,倒想起一件事,你聽聞了嗎?……說是千燈節那日,徐錦兒和吳第在燈會偶然相逢,兩人不知怎的,好上了!”
“果真?他倆不是一直不對頭嗎?”
“所以說……今年怪事尤其多。方才吳府的人急匆匆往咱們相府來,還以為是來找公子催畫,結果是來發請柬。我悄悄看了,他們二人月底便要成親。”
“月底便成親?這般着急?”
阿複神秘一笑:“說了你可别聲張,是我從傳請柬的小生嘴裡探出來的,估計是徐大人有喜了。咱們大人也不知啥時候……”
說着往屋裡那對人兒一看,正巧看見祈眉提裙出來,她樣子肅穆,出門時與永和道了一句:“走吧,進宮。”便往前去了。
見永和還在發呆,阿複趕緊推了他一把:“快去備轎辇。”
第20章
祈眉起先懷疑承葉,也都隻是基于揣測,并沒有什麼根據。但紫恒還在調查之中,想來其實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不然承葉那日也不會那般理直氣壯。
彼時偌元的寝宮裡隻有幾個随侍的宮人,多的,都一早就被祈眉請出去了。殿外全是以孟可、葛長芮為首的宣黨,宮内隻有祈眉與偌元相對而坐,空氣靜若止水。
偌元竟也是這般平靜,仿佛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也不知宣邑當時是不是?
總之反派都知道,逼宮要從軟肋入手,逼偌元的宮要從承葉入手。
“承葉身份有疑,這個陛下知道吧?”祈眉毫無證據,開始信口詐問。
偌元什麼都不說,更不為承葉辯解,她大抵以為祈眉已經從紫恒那兒得到了證據。從她的反應上來看,這個推測應該是無誤的。
回憶第一次祈眉讓阿複責打承葉時,她是如何焦急和心疼,又是如何忍不住向祈眉求饒認輸,想來這些日子裡偌元倒是成長了不少,她知道了,再怎麼求饒都沒有用。
久等無言,祈眉索性對宮人道:“承葉侍君裡通外國,欺君媚上。今日百官清君側,傳本官的令,把承葉就地絞殺以絕後患。”
“你敢!”偌元狠狠瞪向那宮人,“你今日敢傷承葉半分,孤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這話不是說給宮人,而是說給祈眉聽的。
祈眉聽罷暗自感歎:偌元對這奸細一力相護,也不知最後能得到什麼?一場虛情假意又有什麼意義?
拿清君側的名頭逼宮,其實祈眉經過了慎重思考。想來承葉曾在扁鴉之事上作過梗,以至于偌元連齊國都不顧,執意要殺掉扁鴉。倘若殺掉扁鴉,就等于給了齊國一個明正光大入侵紀宋的理由,齊王好戰,無論誰輸誰赢,這戰争損耗的都是百姓民生。
如今祈眉借着偌元的名頭拘禁了三位使者,幾乎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過不了幾天,齊國便能得知使者被扣留的消息,她會如何反應,皆在預料範圍之内。
偌元威脅完了宮人,回首高聲逼問祈眉:“蘇大人在哪?孤要見她!”
鬧這麼大,紫恒現下應當已然聽聞了消息,即便有心要救她于危難之中,也會被宣黨阻攔在殿外。
祈眉預料得不錯。攔住紫恒的,正是長芮。
隻見他彼時笑容可掬,正朝紫恒作揖:“蘇大人切勿焦躁不安,嫌無趣不如與小生說說話,小生保證政變很快就結束了。”
宣黨之中唯長芮未着官服,隻一身玄色長衫,衣帶也松松垮垮,懶散不整。他這話剛懶懶地說出口,紫恒便自一旁的禦林軍腰上拔來長劍,冷着臉指向他的胸口道:“讓開!”
“大人……!”
衆人一看皆慌了神,周圍的同僚卻被長芮推到一旁,他用餘光瞧了瞧那劍鋒,聲音一顫:“素來聽聞……蘇大人喜歡拔别人的劍,今日總算見識到了,此生也算無憾。倒是……蘇大人見諒,小生的确不可讓步。”
“你不怕我一劍把你殺了?”紫恒愈發煩心,每每都聽同樣的說辭,她真是聽倦了。
難道她要由着宣邑弄死自己的親侄女?
難道她要由着這群宣黨肆意妄為、烏煙瘴氣?
而她正心煩意亂時,眼前的長芮眉眼舒展,輕輕一笑,仿佛把她心中的軟弱通通看透。他笑眯眯地說:“不,你不會的。”
她真是恨。
真是恨他這一副好像能夠随意拿捏她的神色。
在廷尉府烤魚時也是。不分場合,當衆把烤魚遞給她,說:蘇大人吃吧!這些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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