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奶奶家養了一隻狸花貓,奶奶養它是讓它抓老鼠的,家裡的老鼠都被它抓幹淨了,奶奶總是忘記給它吃飯,它就去池塘裡抓魚了,可是池塘的魚在前一天就被隔壁大爺下了藥,整個池塘的水都是有毒的,那些中了毒的魚就漂浮在水面了,它吃了有毒的魚,就死了,它不是自己跑了,而是被毒死了,我親手把它埋在了院子裡的橘子樹下,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如果你喜歡什麼東西,就一定要對他負責到底,你要承擔的不僅僅是愛,還有對這段關系的責任。
“陳嘉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是你,我是絕不會在有女朋友的時候,和其他人不清不楚的,我并不會感謝你對我的暧昧,你懂嗎?”
文蜚轉過身,關上門,不願讓陳嘉儀進去。
“阿蜚——”
陳嘉儀急忙把手伸進門縫裡,阻止她關門,她用力推開門,一下子撲在文蜚身上,文蜚被她壓倒在地上,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捏住陳嘉儀的肩膀,用力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對方卻死死的抱住她,不願意松手,她把臉埋在文蜚頸窩裡,突然落下淚來,淚水打濕了文蜚的衣領,文蜚不動了,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以力量,陳嘉儀的淚水使她的心髒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整個人都處在秋天的雨季裡,悲傷又無力。
“哪有你這樣的……”文蜚咬牙切齒的說,“世上哪有你這樣的,想兩全其美,真是貪心。”
“我們不能這樣——”陳嘉儀突然吻上了她的嘴唇,她急切的舔吻着文蜚,像是一隻小狗一樣在她身上做标記。
“騙你的,隻有你,從來隻有你,我愛你啊阿蜚。”
“你回頭看看啊阿蜚……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給我一點評論嗎(星星眼)
第6章山長水遠(完結)
時至今日,在将近三十歲的年紀,文蜚依舊會在每個孤單的夜晚黯然神傷。她總是忘不掉媽媽無意識的對弟弟文淇的偏愛,兒時被父母留在鄉下自由又寂寥的瘋長,雷雨天坐在電視機前,看着電視劇裡的母親抱起自己的孩子,呆呆地問外婆: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外婆總是不言語,她用那雙粗糙的手輕輕地撫摸文蜚的臉頰,祖孫二人呆坐在老屋的屋檐下,聽着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眼前的世界被朦胧的煙雨遮蓋,霧氣自遠方的山林升騰,這遠離城鎮的村莊,一日日衰老的外婆,和自由瘋長的文蜚,都是被遺忘的對象。
那種被忽視的落寞感仿佛一根極細的絲線,松松垮垮的繞在她的腳腕上,很多時候她并不能明确的感知到,但是那根絲線卻從未消失,母親的偏愛,父親的忽視,弟弟的得意,一切注定得不到、注定不會有一個圓滿結局的妄念,都是纏繞在絲線上束縛她前行的枷鎖,那根絲線每每一顫動,文蜚便心驚膽戰的停下來,忍不住回頭望望自己想忘卻總也忘不掉的過往。
遺忘了過去,那你還是你嗎?
文蜚有時會問自己。有時她也覺得自己仿若一朵水仙花,臨水自照,自怨自艾。她把自己留在這座老城的舊房子裡,家中親友相繼離開這個城市,隻有她還在此地。
這段時間陳嘉儀總是說愛她,文蜚不語,她隻是有些後悔當初把備用鑰匙給了陳嘉儀,文蜚向來喜靜,她靜靜不語的樣子也像極了養在家中窗台上的綠植,垂落的枝葉上落上了塵埃,陽光一照,卻又泛起朦胧的光。文蜚和陳嘉儀兩人自幼相識,陳嘉儀比文蜚早出生兩個月,兩人甚至還是在同一家醫院出生的,她說的那些話,文蜚從不予應答,文蜚不懂陳嘉儀。
陳嘉儀這人,總是把什麼喜歡什麼愛或者是什麼讨厭諸如此類的詞挂在嘴邊,早些年文蜚還會問問,現在她隻把她的話當耳旁風。有時文蜚也想問問她,陳嘉儀,你說的喜歡到底有多喜歡?你喜歡的到底是誰?你的喜歡有保質期嗎?若真去問,文蜚笃定自己是不敢的,冷靜下來想想,倒也沒有去問的必要,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何必去追根究底。
大概是從什麼時候起發現自己與旁人不同的?文蜚已經記不清了,她這輩子就沒有過叛逆的時候,她總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低着頭,默默地聽着長輩的數落。或許是在某個炎熱潮濕的暑天,行道樹上的蟬咿呀咿呀的叫個不停,她抹了抹額頭沁出來的汗水,一擡頭就看見一個姑娘拿着一瓶冰水朝她跑來;或許是在某個充滿汗臭味的教室,座位邊上的姑娘上課偷偷睡覺,她轉頭,卻看見人家熱得通紅的側臉;又或許是每個星期高中門口那個塗着綠色油漆的郵筒,一封封手寫的信件和五彩斑斓的明信片從隔壁學校流進了文蜚所在的學校,信件上張牙舞爪的文字最後,總是寫了一句:好期待周末啊,周末我去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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