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是媽媽問我的。她說如果跟爸爸分開,我要跟誰。”星兒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與他實際年齡不符的老成。
“你希望你爸媽分開嗎?”
“當然不要啦。不過他們經常吵架,分開也好。”
她詫異的望着自己的侄子。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竟然懂的這麼多。
“他們在家經常吵架?”
星兒點點頭:“媽媽經常哭,爸爸又罵他,然後爸爸走了。”
她從侄子的話中可以猜測到予茹倆夫妻的感情。但予茹很少回娘家來抱怨,要不是這次餘牟笛碰到了她的底線,她一定不會說出來的。
一直以來她以為姐姐的生活很美好,丈夫疼她,孩子也聰明。想不到……
“有一次爸爸還打了媽媽,把家裡的花瓶都摔碎了。好可怕。”星兒的小臉上露出迷惘惶恐的表情。
吃過飯之後,她牽着小侄子的手來見予茹。她發現姐姐雙眼紅腫,臉上帶着未拭淨的淚痕。頭一次她見識到姐姐的軟弱與無助。
“姐姐,我給你帶了一份套餐。你要不先吃一點墊墊肚?”她把盒子在石桌上鋪開。
予茹呆呆的坐在石凳子上,眺望着遠方,一言不發。
星兒怯怯的跑到她身邊,搖晃着她的胳膊:“媽媽,吃飯。”
予淺把漢堡塞到她的手上,她才像是如夢初醒的擡眼看她,喃喃道:“謝謝你。”
“我們是一家人嘛。不用客氣。姐,等下你打算去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回去!”予茹突然間大叫了一聲,手上的漢堡也翻落在地。
“姐姐,難道你一晚上都打算守在這裡?你又不知道姐夫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要不我打電話給他好不好?”
予茹沉默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她看到姐姐變成這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給餘牟笛撥了一通電話。
“姐夫,你什麼時候把姐姐接回去?”
“你姐姐有手有腳,她要回去自己不會走?”
“姐夫,你怎麼能這樣。姐姐還是很希望保全這個家,你來哄哄她好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裡傳來餘牟笛的幹笑聲。
“予淺,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是你太天真了還是我太複雜了?我跟你姐姐之間的事是能靠哄能哄好的嗎?”
她聽着餘牟笛的笑聲,心裡有點來氣。
“那你想怎麼樣?能不能跟我姐坐下來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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