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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第1頁)

突然停下腳步,一雙玉般纖手伸到皇後臉頰前,輕輕撫過,承接了一滴炙熱的淚珠,歸晚似歎息地陳述:“為何落淚?”伸手握住歸晚的手,皇後壓抑不住湧動的情感,聲音戰栗着:“妹妹,在這後宮,我已無一日可以安睡了。”在這麼沉寂的夜晚,歸晚聽到了十幾步外宮燈裡蠟燭燃燒的聲音,嘶嘶的吞吐聲一般,心底一陣涼意,把手從皇後溫熱的掌裡抽出,淡淡道:“要想安睡,先得平靜自己的心,太過奢求,隻會使自己不安。”皇後苦笑出聲,澀澀的味道染開,哀然說道:“歸晚,我已是身為母親之人了,你體諒我的心情,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孩子拼一拼啊,誰讓他生在帝王家呢。皇上獨寵螢妃,已經不再臨幸其他妃子,就算她此刻流産,以後呢?誰又能保證以後的事?”急促的話語像在申明什麼一般。剛才的那聲“妹妹”不知有幾分真實情誼,歸晚一笑了之,但是此刻的這聲“歸晚”,她卻不能漠然視之,這聲語氣像極了在世時的母親,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更讓她有了一種錯覺,一聲哀歎在心底化開,這聲呼喚觸動了她的傷懷。“歸晚?”以為她沒有聽清,皇後再次輕喚。“好了,你現在隻是欠缺的是後宮實權而已。”晃動袖擺,歸晚又重新邁開步伐,優雅的步調在黑暗中沒有發出一點異聲,“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的。”皇後跟了上來,要說感謝的話,又覺得會亵渎了歸晚,隻能把一切哽咽在喉嚨中,沉積在黑暗裡。兩人相對卻無言,走不多時,已經看到了偏殿,燈火通明,人聲傳動,兩人停下腳步望去。看了許久,歸晚揚起笑,輕問皇後:“那兩個妃子是誰?”“是麗妃和印妃,聽說祖上是親戚,所以在宮中常結伴。”想以前,皇上對她們倆,一個娴熟,一個嬌媚極為喜愛,現在卻也落得個獨守宮殿的下場。歸晚淡笑如梅,細細觀察了一會,蓦然感歎道:“這皇宮之中,倒各個都是人物。”“這印妃心直口快,倒也不招人厭,隻是在這後宮中能存活下來,也頗不容易;那個麗妃孱弱溫淑,在宮中倒沒有什麼大的起伏。”一一為歸晚解釋,詳細無比。皇後轉過頭,卻發現歸晚根本不在聽似的,盯着前方看。“那個公公是誰?”玉指一點,歸晚指向前方正奔波着的一個紫袍太監,偏頭作出請教的樣子。皇後一眼看去,卻認不出,想必是宮中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正要搖頭際,旁邊的貼身宮女開口道:“那是德宇,樓夫人。”“哦?”歸晚眉輕挑,顯出興趣的樣子來,示意宮女繼續說。“德宇好象是十四歲進宮的,在禦乾殿當差,已經在宮中十年了,據說他以前也是個讀書人家出生的,可是家裡太窮了,他平時很省的,都把月俸送回家。給他的弟弟妹妹們過日子。”宮女把她所盡知的都說了出來,德宇雖然是個小太監,但是長得眉清目秀,人緣又好,宮女們都很樂意幫他一把。歸晚似笑非笑,擡頭仰望一下烏黑的天空,半點星辰都沒有,有些失望,回頭道:“皇後娘娘請留步吧,後面一段路就由那個德宇為我帶路吧。”皇後輕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看中那個小太監,但是也沒有追問,讓身邊宮女前去叫喚,她凝視着歸晚道:“你失望了嗎?我竟也是個為争權奪利使盡手段的人。”聞言,歸晚回眸注視皇後,突然發現,她似乎真的瘦了,體諒地一笑,悠然道:“富貴權勢,誰又能漠然視之呢?我沒有資格批評你。你就放寬心吧。”聽到她這麼一番話,心靈得到了救贖般,哽在心中的刺也沒了,皇後低泣:“歸晚”看到走遠的宮女帶着紫袍太監小跑而來,忙以袖遮臉,掩去失态。宮女和德宇走近,先向皇後行禮後,又向歸晚請安,果然是文質彬彬的樣子。由偏殿到官道馬車停放處不遠也不近,德宇端正地走在暗沉的青石路上領着路,心裡有些納悶,不清楚為何這樓夫人要他帶路,不敢稍有無禮,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進宮幾年了?”悠長的聲音在沉沉的昏暗中顯得異常突出,能沁入心底去似的。腳步不停,他依然維持着同一的速度走着,嘴裡答道:“十年了。”“家裡人生活好嗎?弟弟妹妹們都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吧?”歸晚含笑低問,這有些涼意的通道也因為這句話平添三分溫情。不由地緩下身軀,德宇明顯怔了一怔,随即又低頭,恭敬地道:“謝夫人關心,都還好。”輕輕一聲歎息逸出口,歸晚眸光顧盼流轉,似有愁苦攏上心頭,德宇擡頭正好瞥到,心微微一動,不知為何,突然很想開口問對方,有何不愉快之處,這沖動硬是被他憋在心底,一邊,冷汗淋漓滲出來,在大殿,他早就見識過這樓夫人帶着魔性的絕美風姿,此刻面對,才知有多動人心魄。他已經六根俱淨,不算男人了,還有種情緒被她牽動的感覺。在宮中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事透着詭異,忙不叠後退一步,肅然地低頭。贊賞地看向對方,歸晚暗忱,自己果然找對了人,剛才看他奔波在偏殿,有條不紊,靈活機動,說明此人心思缜密,又機警伶俐,此刻一看,竟還謹慎小心,果然是人才。輕笑一聲,她婉然道:“進宮十年,仍然隻是個小太監,不覺得委屈嗎?”不等他搖頭,歸晚接着道:“隻要能在宮中得勢,就能給家人多些依靠,難道這不是你當初進宮的初衷嗎?李公公得我夫君賞識,短短幾年已經是總管了,難道你不想一步登天嗎?”這聲音本來就有種安定人心的悠然,聽到耳裡,隻覺得心輕飄飄的,德宇一慌,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給煽動了,宮廷鬥争的慘烈不是一般人能經受的,擡眸間,忽然看到歸晚身子晃了晃,似有不适的樣子,情不自禁伸手扶住對方,輕攙着歸晚的手腕,溫膩細滑之感握到手中,一涼之間,從歸晚手上滑落了什麼,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借着暗朦的宮燈細看,是一串珍珠手鍊,在宮中煉出的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這是價值不匪的珍寶。“德宇公公,我同皇後情同姐妹,她一人在宮中,寂寞無助,還請公公多多照顧。”說完,歸晚竟輕輕行禮,不給他機會把手鍊還回。德宇哪裡敢接受這個大禮,慌張起來,内心苦苦掙紮,他家境貧寒,為了家裡生計,出賣了一生,此刻,難道又要為了财寶出賣靈魂了嗎?手裡的珍珠鍊還帶着歸晚的餘溫,從手心裡傳遞來,溫熱他心的同時,又刺了他一針,看着面前這盈盈女子,知道她軟硬兼施,還用上了心理戰術,幽幽一歎,隻在心裡說道:罷了。就讓靈魂沉淪在這孤寂的黑暗中吧。“樓夫人,有什麼吩咐就說吧。”連聲音都因為下了決心而堅硬了幾分。波光流轉,歸晚嫣然一笑,異魅流露,清豔無雙:“公公,記得今日之事不可言與第二個人知曉,以後公公自會平步青雲,在宮中多多照拂皇後,宮中的其他動靜立刻告之我,尤其是”話音一頓,她接道,“我想公公應該很清楚才是。”德宇何等聰明之人,一點就透,點頭答應。“公公,最重要的一點,你千萬記住,此事不可讓樓相知道。”微微一楞,德宇看着對方,想了片刻,捏着手中鍊子,毅然地點了點頭。這裡說完,兩人若無其事地向前繼續走,心情頗為複雜,德宇的步伐都有些沉重,歸晚不言不語,直到來到偏殿外,看到馬車,歸晚含笑回頭道:“謝謝公公送到此處,歸晚感激不盡。”知道她這聲感激不盡所指他物,德宇默然接受,看着歸晚遠去。“怎麼這麼晚,皇後又拉着你說話了?”樓澈站在車旁,溫潤的眼神裡帶着酒意,淡淡的情感流動着。歸晚越走越近,臉上的笑意卻慢慢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種落寞和沉寂,看得樓澈一慌,忙問:“怎麼回事?”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她反問道:“夫君大人,知道後宮是什麼地方嗎?”“什麼地方?”這個女人啊,總是有着琢磨不透的行為模式。低低淺淺的笑化開,歸晚笑語:“那是女人的地方,是男人不能插手的地方,所有的問題都該女人來解決的地方,你知道嗎?”樓澈啞然,不知如何接口。似乎隐隐有所不安。笑容淡淡地消失于唇邊,歸晚轉眸,望向來時的方向,顯出好無辜的樣子,低問:“明知不該為而為之,稱之為‘勇’,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應該稱為什麼,你知道嗎?”樓澈心微微一悸,伸手輕樓住歸晚的肩膀,知道她心裡有了結,還沒有勸慰,歸晚卻擡起頭,水漾的眸子裡深幽無比,輕聲道:“那稱之為‘罪’。”“今天的我,一定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誘使他人犯罪者,罪加一等。三十九、後宮風雲(二)明知不該為而為之,稱之為“勇”,明知不能為而為之,稱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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