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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第1頁)

兩人談論之時,整個隊伍漸漸慢下速度,樓澈和林瑞恩回馬轉身,一左一右來到馬車旁,樓澈指指前方,語道:“前面有涼亭,天氣炎熱,我們在此歇息一會。”歸晚順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是陰涼幽靜之處,點頭答應,隊伍很快來到涼亭之處,暫作休整。走進涼亭,還未坐下身,便聽到一陣喧鬧聲四起,歸晚好奇回頭,亭外士兵本來各做休息,此刻卻有些混亂,團團圍住一個人,其中被圍之人在如此盛夏,竟然穿着厚重的冬衣,披頭散發,顯然是個瘋婦,瘋癫四闖,嘴裡還念念有詞。林瑞恩的士兵果然訓練有素,排列整齊,圍成半圈,既不讓她闖入,也不傷害她。歸晚仔細一看,這瘋婦竟是個瞎子,亂撞亂闖,沒有半點方向感。靠近亭子的士兵注意到歸晚的視線,朝亭外命令:“還不把這瘋子趕走?大人和夫人還要休息。”瘋婦聽到士兵這聲命令,大笑出聲,嚷嚷着念道:“命是命,運是運,衆人皆是醉,惟我心獨醒……你說我瘋?難道你就清醒嗎?聽你聲線尖銳,卻又中氣不足,顯是外強中幹,讓我想想,啊……想到了……你定然是喪妻無子之命……”停停頓頓說完之後,顯是極為興奮滿意,自顧自地笑起來,不高不低的瘋笑聲在空氣中傳開。聽到她的瘋語,别人沒有反應,那士兵卻是臉色一白,他自己清楚,他現有一個女兒,而妻子在去年剛剛過世。這瘋婦竟然完全說中,士兵張口結舌,無法出聲。林瑞恩皺起眉,朝亭外一揮,輕喝:“給她些錢,讓她走。”士兵還未領命,那瘋婦突然靜下來,不再亂蹦亂闖,低低喃了幾聲,詢問道:“是誰?剛才是誰在說話?為何會有如此鬥氣?冷中含威,鬥氣四揚……是誰?”她這幾句話出口,全軍都有些震動,這瘋女人瘋言瘋語,卻又句句中的,楞在當場,也不知如何是好,歸晚忍不住笑出聲來,揚手示意,讓士兵們散開。瘋婦注意到身邊阻力消失,跌跌撞撞,東倒西歪,步履蹒跚地慢慢靠近亭子,歸晚憐她雙目失明,讓身邊士兵前去攙扶,誰知那瘋婦一碰到士兵的手,當即甩開,陰恻恻地冷笑道:“我不瞎,瞎的是你們……走好自己的路吧。”闖到亭子前,她四晃腦袋,低囔道:“剛才說話之人,能否讓我測命?把手給我,我會捏骨……”林瑞恩少年之時就已經征戰沙場,對怪力神話一向都是不于理睬,冷着臉,不言不語。歸晚對這婦人倒真有幾分興趣,童心一起,使了個眼色,讓樓盛上前給他捏骨,樓盛走上前,把手遞到瘋婦面前,瘋婦人一把抓住,不斷揉捏手腕以下的位置,她雙手肮髒,油污之漬都沾到了樓盛手上,樓盛眉頭也沒皺一下。“不對……不對,你不是說話之人,你雖也具鬥氣,但決不高揚,不是将才。”瘋婦一邊哀歎,一邊哼道,“你所愛之人定是為你所死……半身為奴,孤獨終老……”樓盛控制不住地臉色一變,慘白如紙,把手抽回,阻止她再說下去。那瘋婦也不以為意,咯咯笑了幾聲。這幾聲笑聲傳進衆人耳裡,都被刺了一下似的,冷飕飕的感覺從脊椎處冒上來。樓澈坐在亭子左角,把全部情形看在眼裡,輕搖紙扇,戲谑道:“想不到此處還有奇人,能夠知曉天命。”瘋婦驟然把頭轉向左角處,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文氣?清貴文氣,為何……為何文武之氣同時出現。此處什麼地方?”直到此刻,歸晚收起看戲的心情,正色再次打量站在中心的瘋婦,輕問道:“你既能蔔算命運,怎麼算不出身處何處?”瘋婦突然不再言語,把頭轉向歸晚的方向,怔怔地站着,一動不動。雖然知道她目不識物,但這樣讓她看着,歸晚也感到詭異難測,樓澈見狀,正要呼人把這瘋婦趕走,那瘋婦突然渾身發抖似的,走近歸晚,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喃喃道:“給我手,讓我給你捏骨,說話,說話給我聽聽。”衆人都是大吃一驚,紛紛看向亭中各人的臉色。樓澈春風沐人的臉上現出些微不悅,林瑞恩詫異之餘,看向歸晚,似有擔心。歸晚略楞一下,偏頭考慮,抿唇倩兮一笑,豁然道:“好吧。我讓你測一測。”樓盛上前,仔細地盯着瘋婦,怕她做出出格行動,瘋婦顫栗着伸出手,搭上歸晚的手,衆人都有種慘不忍睹的感受,歸晚皓腕如雪,此刻卻染上了髒膩的污漬。捏摸半晌,突然跪倒在地,重重一磕頭,嘴裡嘀咕:“……是娘娘,是娘娘……浴火鳳凰入九天……”所有人都楞在當場,士兵們臉色惶然,咄咄不敢出言,樓澈臉色驟寒,手中扇子一收,敲打在亭子的石柱上,冷然道:“胡說什麼,來人,把她趕出去。”厲喝聲冰澈凍人,士兵忙上前,正要去拉扯那瘋婦,瘋婦還跪倒在地,喃喃自語:“你們不信,不信,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命?這是什麼命……娘娘,肯定是娘娘……”和士兵在亭子中拉扯糾纏,不肯離去。嘴裡還喊:“相信我,你一定是娘娘的命格,各人有命,不可逆天……”歸晚也是蹙起眉,現出不快之色,見那瘋婦不斷掙紮,大喊大叫,心念一轉,制止了士兵的行動,唇邊漾起淺笑連連,對着瘋婦道:“你一生測命,可有偏差?”“沒有,我不會看錯命理。世上命運錯綜複雜,天命如此,人力不可違……”“那就從我開始吧,”歸晚打斷她絮叨的話,已有些惱意,截然道,“我不信你的命理,我的命,豈容他人擅自決定,我命由我不由天,知道嗎?”瘋婦聽完,不敢動彈,突然轉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去,口中發出狂笑之聲,不住地回吟:“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直到跑出很遠,她那瘋癫的笑聲還是不斷傳入耳中,高高低低,狂亂肆意,震得衆人都有些心慌。樓澈臉色不善,而林瑞恩神色複雜,本來一場歇息也變得有些沉悶和詭異,休息之後,隊伍再次啟程,歸晚被這瘋婦一鬧,心中頗不适意,走出亭子之時,不禁回望,看向亭子上方的牌匾,輕念上面的字:“君莫亭?這個亭子叫君莫亭?”君莫亭……君莫停,難道真的停錯了?第五部皇都煙華三十六、情動(上)京城之美,最表現在夕陽西下之時,晚霞多姿,七彩幻變,尤以紅色為最,淡墨入水似的,渲染了半個天空,暗沉,壯麗,合着那皇宮高牆紅瓦的氣勢,尊華非常,以那最高的甯坤宮為點,延伸成網的京華,莊重中透着悠久的曆史味,蒼涼中蘊着深重的王者氣。殘陽如血……傍晚時分,終于抵達京城,歸晚從馬車上踏下,遙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京城,心突地一跳,凝望着那半天的彩霞,陰紅的殘陽。出乎意料的,來東門迎接的竟然是端王一行。紫金蟒袍,玉帶錦靴,端王大踏步地走來,平時頗顯嚴厲的臉上此時挂着親切的笑容,看到樓澈,林瑞恩的樣子竟好似許久未曾碰面的好友一般,誰又能從那樣的熱情裡看出他們本是各有權勢,時為政敵。“樓相和林将軍終于回來了,沒有了樓相和林将軍的京城,都冷清了幾分哪。”朗笑着走近,端王顯得不勝感歎。“有端王在,京城又豈會冷清。”薄唇逸出似誇似諷的語句,樓澈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向端王。端王似沒有聽到其話中之音,臉上笑意半分未減,轉向林瑞恩:“林将軍辛苦了,皇上大為贊賞,林将軍真不愧是我朝難得一見的将才。”冷将軍淡淡一點頭:“不敢當。”知道他本是冷漠之人,對他太過簡單的三個字也不甚在意,端王今日談笑風生,一副親睦模樣,對着剛下馬車的歸晚招呼:“樓夫人風采依舊,本王幸甚。”歸晚微微行禮,回之一笑,無可挑剔的禮儀風範,内心暗訝于端王的熱情,不免要度測他的來意。含笑轉眸,忽然捕捉到随行官員裡一道清影。這個少年兩月餘沒有見面,似乎變了許多,态度謙恭謹慎地站在一排藍、紅官袍之中,背後映襯着紅染天空,面目倒似模糊了起來,沉在了夕陽的陰影裡。端王和樓撤、林瑞恩三人并肩向着皇城内走去,歸晚換了簡便馬車随後,而官員們站在尾首。就在馬車駛過官員行列時,少年狀元情不自禁注視過來,迎上馬車,臉上浮現出誠摯的笑容,那種透徹的氣質又回到身上,如同空山清泉般的清新。還是當初那個少年,如是想着,歸晚倍感幾分安慰。城門前方三個當今天朝最為重權的男子邊走邊議論着什麼,時不時傳來端王鷹呖般的笑聲,歸晚斜睨着三人的身影,覺得一陣好笑,正在欣賞他們各自的表情時,端王突然轉身走來,來到馬車邊,笑語道:“樓夫人,恕我失禮,先走一步。”“端王親迎,已是天大的面子……還請慢走。”“夫人客氣了,”端王鷹眸一轉,帶着興味,盯着歸晚,“後日在宮中等侯夫人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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