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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頁)

吵架似乎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雙方都不相讓,眼看就要動手了。急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歸晚轉頭向後望去,一小隊禁軍快馬飛馳而來,領頭的居然是——樓澈。面如冠玉,溫潤如同春風,含威不外露,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神采奪人,無論是圍觀的人群,還是吵架的兩府家丁,不約而同讓開一條道。歸晚看着,她的丈夫果然手段高明,一半施恩,一半威吓,把兩府同時吓退,無戲可看,圍觀的人很快散開,人流如潮,瞬時就消失大半。騎馬接近馬車,樓澈眼裡帶着點憂慮,柔聲問:“怎麼了?怎麼不回家?”擡起頭,露出笑容:“我想透透氣,夫君大人怎麼會來?”看到她笑容裡帶着憂愁,心不在焉,樓澈心中一歎,翻身下馬,走到馬車邊上,看她漆黑的發絲被風揚起,盤饒着絲帶,樓澈伸手攏過她散落的頭發,順勢把簾子一拉,轉頭吩咐:“回府。”說完,自己也跳上馬車。車廂内寒氣籠罩,歸晚臉色疲倦,閉上眼簾,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不想面對樓澈。樓澈凝視着歸晚,看她一臉倦色,有些心疼,這個女子,他關懷着,寵着,寶貝着,不知不覺,成為習慣,特别喜歡看她自如的笑顔。剛才突然有人跑來報告說,她被攔在路上,他立刻趕來,看她現在隐隐帶着憂愁,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的眉,感到歸晚一顫,頭輕輕一偏,他的手指落空,樓澈有些錯愕的收回手。“歸晚,”樓澈柔聲輕喚,“發生什麼事了?”依然閉着眼,歸晚聲音清脆甜美:“夫君大人,什麼事都沒有,我今天有點累而已。”突然覺得這聲“夫君大人”飽含敷衍和諷刺,樓澈心一怔,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什麼,已經一把把歸晚樓了過來,歸晚一驚,張大眼,驚詫地對上樓澈的眼。樓澈包住歸晚略嫌冰冷的手,雅彥一笑:“天氣這麼冷,你還打開簾子,讓他們讓路不就行了。”話音裡帶着薄薄的責備。抽出自己的手,歸晚淡笑:“他們一個是皇後的娘家,一個是螢妃的親屬,我怎麼敢…又怎麼能?”樓澈不以為許地笑着,撥過歸晚的頭發,聲音依然很溫柔:“為什麼不能?”發現歸晚穿着宮裝,眉心一皺,“天寒地凍的,你不冷嗎?”歸晚輕挪開身子,向着馬車内靠一靠,沒有回答。樓澈沉默半饷,忽而說道:“南邊剛進貢了兩張罕見的極地雪狐皮,冬天最保暖,我讓人給你做件衣服如何?”歸晚莞爾一笑:“不是應該給皇後和螢妃嗎?”樓澈面色溫和,笑意不減:“皇後的那件已經不需要了。”歸晚定定地看着樓澈,像是頭一次看到他似的,她的丈夫外表溫如玉,内裡卻冰冷如霜。想起皇後一個人在宮中的凄然的情景,心裡一酸,她問:“皇後的事,是你做的嗎?”樓澈楞住,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被歸晚直白地提了出來,多少人背地裡這麼想,敢這麼問出來的,沒有。想起歸晚最近和皇後走得比較近,忽然有點明白她今天的一反常态:“歸晚,不要參與政治,這裡面牽涉很多關系。”“你知道皇後是無辜的,”歸晚說,“你知道的,為了螢妃,你要乘這個機會除了皇後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為了個女人,你要毀了後宮嗎?”聲音揚高,情緒略有些不穩。“歸晚……”樓澈抓住她的手臂,“你聽我說…”歸晚不語,冷然等着他解釋。樓澈無奈地一笑,緩緩道:“這件事并不如你想的這麼簡單,這件事間接和皇後有關系,後面還牽涉到家族問題和朝堂勢力分布,你不要聽信皇後一家之言。”聞言,歸晚臉色舒緩很多,輕問:“皇後牽涉到此事,會怎麼樣?”不等樓澈回答,她又道:“你不要傷害皇後好嗎?放她一條生路,她畢竟是國母,當今大皇子的母親啊。”從沒有見過歸晚情感浮動如此之大,這個女子一直是那麼淡然,現在卻露出那麼婉然的柔情,不忍拂逆她的請求,樓澈禁不住歎息一聲,點了點頭,應允了。歸晚心一寬,隻要樓澈答應了,問題應該就沒那麼嚴重了。露出盈盈笑容:“夫君大人,謝謝你。”又見到這種笑容,樓澈也笑了,如三月春風。十三、亂禍之兆天載二年春,“護國寺”一案終于了結,因此案查無實證,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但是流傳此事跟皇後甚有牽連,皇上在案後大幅削減國丈方面的官員,因此朝堂議論紛紛,相反,螢妃的娘家勢力得到鞏固,就這樣此消彼長之下,國丈府風光已經不複如舊。“至少皇後宮的禁軍已經撤出,後位也保住了,其他的就不能再奢求了。”纖纖玉指折下剛冒出新芽的柳枝,湊到鼻前,輕輕嗅,果然帶有春意盎然的氣息啊,歸晚露出欣慰的淡笑,放下柳枝,轉首問道:“沒有發生其他事了嗎?”管家低着頭,聲音刻闆沒有起伏,像是背書似的彙報:“沒有其他事了,這半月來外面議論最多的也就是‘護國寺’的案子。”“外面傳多了,傳膩了,也就沒事了。”歸晚笑語,樓澈答應她的事果然做到了,皇後的地位保住了,後宮沒有亂成一團糟。一切随着春天的到來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想到這,她更感到一種朝氣蓬發的感覺。“皇後呢,有什麼反應嗎?”“沒有,”管家沉穩地說道:“沒有任何反應,後宮已經一切如常了。”把柳枝插進花瓶裡,随意撥弄兩下,歸晚放下了心中大石,半個月了,自從和皇後談過之後,就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似乎得到了解決,歸晚勾起嘴邊弧度,正想吩咐管家退下,忽然又感到哪裡不對勁,細想一下,皇後的性格婉約,但是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是标準的外柔内剛,她說過會殺螢妃,難道現在會罷手嗎?不會,她一定是在等等待最好的時機,想到這,皇後凄美的笑容似乎又重顯眼前,不自覺得,手上加緊了力道,柳條應聲而斷,歸晚倏地低頭,看着新折的柳,如此的脆弱啊,眉一蹙,她轉過身:“派人監視國丈府,一有不尋常的動靜就告訴我。”現在異常的平靜隐隐給她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她不能不防備。皇後啊,你可千萬别鹵莽管家詫異地一擡頭,臉上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歸晚頭一次看到他平和的臉上第一個情緒波動,看着他,問:“怎麼了?”管家重新低下頭,任何的表情都隐去,簡潔有力地答了一聲:“是,我會派人日夜監視國丈府。”奇怪啊,相爺早上吩咐的,和夫人現在吩咐的一模一樣,不知道該不該說,想要張口說,一轉念,終于還是把話含在嘴裡。注意到管家悄然的離開,歸晚凝視着剛從樹上折下的枝條,伸手拿起,禁不住喃道:“都已經春天了,為何還如此的寒冷?”============燕草如碧絲,春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一道吟脆的聲音插進來,委婉悠揚,帶着如風如雲的淡然和笑意。放下筆,轉過身來,果然看到歸晚站在門廊外,管修文揚起笑,招呼道:“夫人,怎麼到西廂來了?”看到他純真的笑容和真誠無比的話語,歸晚踏進西廂的書房,吟吟笑語:“未來的狀元爺怎麼吟起春思了?”每次看到管修文都有種清澈動人的感覺,她忍不住想逗他,想不到這種童心在自己的身上還存在。早已被“狀元”兩個字磨出厚顔,管修文自在地繞過書桌,對着歸晚道:“春思本就是好詩,現在正逢春風三月,有點觸景生情罷了。”隐約覺得他的解釋有些牽強,春思是寫女子等待丈夫歸來的思念之情,如何能觸景生情,甩開腦子中的雜想,歸晚不以為許,坐在書房的客椅上,側過身,問管修文:“下月就是科舉開考了,你可有準備了?”“已經全準備好了,”帶點羞憨地笑了下,管修文謙虛答道:“希望能夠高中。”在這個女子面前,他能把真實的感受講出來,是不是因為她是改變他命運的人的關系呢?從樓澈那早就知道他是狀元之才,一點都不驚訝的歸晚笑意不改:“我是問你準備好進入官場了嗎?”聲音如此悠閑,像是談論家常一般。管修文怔住,一時答不出話,凝眸看着歸晚,啟唇答道:“我已經準備好進入官場了,但是,我還沒有找到要守護的東西。”聲音輕輕的,帶着遺憾和不知名的寂寞情緒。這個少年和自己是如此相似,歸晚飛快轉過這個念頭,沒有堅定的信念,以後的路會多難走啊。清澈如水,有一天會被染成墨池嗎?有點擔憂得看向管修文,歸晚問:“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感情和皇權有沖突,你會選什麼舍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問他這個問題,這個她也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這個少年沒有任何背景,沒有政治利益,在機緣巧合下,他又得知了某些事情的真相,所以這些話她可以問他,沒有負擔,不必擔心後果。聞言,管修文依然呆楞,不知如何作答,三個月前所見,現在記憶猶新,除了歸晚,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也是改變他命運的鑰匙,數次在夢中回想這個鏡頭,在黑暗中,那個女子看着他,問他,你願意離開戲班跟我走嗎?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在背光中,連對方的樣貌都看不清楚,他就回答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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