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歡照着宋星芷的指示找到了劉主任,劉主任雖然很驚訝于她的年輕,但還是很恭敬地将她請到了三樓,敲響了其中一扇房門。
裡面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進。”
劉主任擰下把手,将門打開,對言寄歡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小言同志,裡面請。”
言寄歡對他點了點頭才走進去。
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靠西的一面牆上是好幾個鐵皮文件櫃,南邊的窗台上擺了幾盆綠植,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空無一人。
人都在前面的沙發上。
一個是言寄歡已經見過的賀鳴滄的爺爺賀泰河賀老爺子,另外兩個老者中,一個赫然是近來頻頻出現在報紙上的人,另一個不認識的應該就是研究所的所長了。
“小歡,快過來。”賀泰河朝她招手。
那天會面之後,賀泰河就這樣稱呼她了。
言寄歡走上前,跟他們一一打了聲招呼:“賀爺爺好,兩位爺爺好。”
賀泰河指着兩人給她介紹:“這位是你華爺爺,這位是莊爺爺。”
言寄歡又喊了一遍。
華元龍笑呵呵地看着她,“好好好!是個好孩子。”
莊樂邦則是直接站起來,期待地看着她手裡的箱子,“賀老頭說你會把剩餘的圖紙都帶來,箱子裡的就是嗎?快打開讓我看看。”
“莊老頭你急什麼急?”賀泰河雖然嘴裡說着别人急,可自己也站了過來,目光灼熱地看着她手裡的箱子。
“這裡并沒有圖紙。”
言寄歡将箱子打開,賀泰河和莊樂邦看到裡面的東西,大失所望。
箱子裡就是一些簡單的畫畫工具,連紙都沒有一張。
“小歡,你不是說……”賀泰河疑惑不已。
那天她明明說會把全部的圖紙都交上來的,怎麼?
“賀爺爺你不用着急,我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呢,這就給您兌現。”她轉頭對莊樂邦說:“莊爺爺,能麻煩你叫人送一些紙過來嗎?”
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莊樂邦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打内線電話讓劉主任送了厚厚一沓紙過來。
“這些夠了嗎?”
言寄歡用手摸了一下,估算了一下數量,“先這些吧。”
總不能一下子就都畫完了,萬一他們看她畫圖很輕松覺得答應的那些條件虧了想收回去怎麼辦。
言寄歡将箱子裡的工具都拿了出來,“莊爺爺,可以借用一下您的辦公桌嗎?”
莊樂邦驚呼:“小歡你這是打算現場畫?”
“噓~”賀泰河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打擾已經開始動筆畫的言寄歡。
華元龍也站了過來。
三位華國權力頂端的老者就這樣默默無言地站在言寄歡身後,看着她下筆猶如神助一般,動作流暢,迅速地畫滿一張白紙,放到一旁又開始畫下一張。
莊樂邦忍不住将她放在一旁圖紙拿了起來,越看眼睛越亮,賀泰河想拿過去看一眼他都不給。
“别搶!小心撕壞了。”他輕聲說。
這可是珍寶啊,能讓他們國家不懼國外技術封鎖的珍寶,都在這些脆弱的紙上,要是不小心被他碰壞了怎麼辦。
“你松手不就不會壞了?”
憑什麼隻有他能看,他也想看啊,小歡還是他推薦的呢,為什麼不讓他看?
“我還沒看完你着什麼急?再說了,你看,你能看得懂嗎?”莊樂邦視若珍寶地捧着圖紙,不管賀泰河怎麼說都不肯松手。
賀泰河氣憤不已,“我看不懂我還能把她帶過來?”
“好了,你們别吵了。”華元龍指了指桌子,“小歡已經又畫完一張了,你們兩個輪着看,别打擾小歡作圖。”
他才是真的看不懂這些圖紙的人,就不跟他們搶了。
看着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專心作圖的言寄歡,華元龍眼裡閃過一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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