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玉沾了一手的灰,把紙片鋪上桌面,“前輩有什麼辦法嗎?”
“和朋友學的小把戲。”陸飲霜從懷裡抽出條手帕扔給常靖玉,靈力凝在指尖,淩空畫了個陣圖,左手掐訣按下,流光罩在漆黑的碎紙上,又像水汽般蒸騰起來,漸漸聚成幾個扭曲的字。
“回家,舍妹……不會,不用擔心我,照顧。”
常靖玉就覺得陸飲霜那句我專修劍分外缺乏說服力,他念了一遍自術陣中浮現的詞,似乎是封留書,“這些詞到底有何深意呢。”
“與其糾結隻言片語,倒不如設想一下留書出自誰手。”陸飲霜收了術陣,“留書之人與方公子關系密切,又有個妹妹,仙子可能想到人選?”
碧晴仙子琢磨片刻,靈光一現,笃定道:“我想起來了,方垣身邊有個雜役名叫趙河,他便是在方垣出走前一天告假,方垣平時也十分信他,除了趙河以外的人都不準随便進院,我去召集府中下人,他們應能确認這筆迹是不是趙河的。”
“怪不得這房間都沒人收拾。”常靖玉看了眼床鋪,被子随便扔着,他和陸飲霜掀了枕頭床單也沒能找到一根發絲,“唉,方公子怎麼沒點秃頭掉發的危機呢。”
陸飲霜忍笑道:“我竟不知你想法如此歹毒。”
“如果刺激到前輩那我道歉。”常靖玉調侃着輕輕欠身。
他的視線停在陸飲霜梳理整齊的長發上,發梢幾乎垂到膝彎,發帶末端鑲了枚玲珑的玉墜,在轉身時偶爾晃出一抹細小的光。
他盯了一會兒,直到陸飲霜不悅地皺起眉靠上桌沿,阻斷了他的凝視,這才上前幾步,無辜地偏頭示意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了白頭發。”
陸飲霜身後靠着桌沿無路可退,隻好沉着臉道:“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了嗎。”
“前輩讓一讓,我看看嘛。”常靖玉固執地捏住陸飲霜的袖子試圖把他拽開。
陸飲霜下意識緊繃起來,但常靖玉眼中含笑,沒有半分危險,他心裡煩躁,慢騰騰地挪出點距離,哼道:“你倒是越來越大膽。”
“……是飛露的羽毛。”常靖玉撐着桌面探頭,一片細軟的羽絨正好混在長發底下,他把羽絨拿出來,手指劃過柔順的感覺,心跳就快了一拍,得逞地低聲笑道:“我靠這麼近,前輩也沒怎樣啊。”
“啧,沒死還讓你不滿了。”陸飲霜震了下袖子,警告般給常靖玉手上鋪了層冰,打開窗戶透氣。
常靖玉也不生氣,笑盈盈的搓着手跟過去,府中能與趙河有接觸的下人很快聚集到院裡,十多個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陸飲霜站在窗口有些不耐煩,常靖玉看出他不太喜歡這種場面,自告奮勇道:“我去問問,也許會有關鍵。”
碧晴仙子把那張碎紙交給下人傳看,有兩個婢女認了出來,常靖玉溫聲道:“趙河告假前,可有異狀?”
婢女小婉擔心道:“我也說不上,趙哥的妹妹有很嚴重的心痛病,少爺經常搜羅靈藥給他也隻能勉強保命,這次告假就是為了給妹妹看病,但這附近的大夫都看過了,他妹妹又不能出遠門,我當時害怕他被什麼遊方郎中所騙,就打聽了一下,聽說他當天回家之後又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
常靖玉心說這倒也符合信上的片段,又問道:“那趙河告假當時,方公子知道嗎?”
“少爺那天和一個朋友在演武場切磋,很晚才回去,應該不知道。”小婉回憶,“趙河是直接和管事說的,下午就走了。”
“方公子失蹤當天,有說過什麼嗎?”常靖玉問。
“沒有,他看起來很生氣,迷暈了大門守衛跑掉的。”這個問題小婉被問過好幾次了,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新鮮内容,“但府中衆人都知道少爺脾氣大,會惹他生氣的太多了。”
陸飲霜這邊搜了半個屋子的死角,還免費附贈了幾個淨塵訣,終于在衣櫃底下找出一根頭發,他舒暢地呼了口氣,暗忖下次再也不幹這種麻煩活。
常靖玉站在院裡沉思,陸飲霜敲了下窗棂喚他進來,府中管家又火急火燎對碧晴仙子彙報公事,她不得不先走一步,留常靖玉兩人自己調查。
“聽那些仆人的意思,方公子和趙河關系很好,我有個設想。”常靖玉托着下巴道,“趙河給她妹妹看病這事可能有什麼問題,因為方公子當時不在,趙河就給他留了信,第二天方公子看見,便毅然決然追去了。”
“關系再好,趙河不過是個雜役,值得方垣冒險嗎?”陸飲霜涼絲絲的笑了一下,他也聽見院中談論,這群人尋找方垣始終沒把趙河聯系上,也是因為沒人相信城主的小公子會為了一個仆人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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