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牧颔首,“鄒平和請的鐘點工。”目光依舊緊緊鎖定着她,黑幽幽的,灼灼逼人。
“哦,那就沒我什麼事了。”嘉年攤了攤手,做出疑問的表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鐘牧動作不變,嗓音沉沉的,“買了那麼多東西,你不幫我消滅點再走?”
她說:“我最近在減肥。”
鐘牧聞言皺起了眉,“你這麼瘦還要減肥?誰讓你減的?”
嘉年笑:“我的形體老師呀,對了下午我還要上他的課呢,如果我多吃了他一定會把我罵的狗血噴頭。”
鐘牧眉頭皺的更深了。
嘉年歪了下腦袋,“那我走了。”言罷,她轉過身,毫不拖沓。
鐘牧見她轉身并沒有出聲挽留,望着她的背影沉思。嘉年腳步微動,視線在門口的盆栽上轉了又轉。
時間好像霎時靜止,獨處高樓,耳畔無一絲雜音。這裡似乎上演着一場拉鋸戰,誰都不願意先出招,都在等待對方出手然後接招,她走一步他看一眼,他的呼吸她聽在心裡,卻誰都沒有出聲。
空氣被渲染得稀薄,天色被熏染成了昏暗,蟄伏在心裡的猛獸蠢蠢欲動。如果我們能抵抗内心的欲望,這世間便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如果我們能忽視内心的悸動,這世間便不會有那麼多纏綿悱恻。
秒鐘又跨過了一格,嘉年沉着氣準備換鞋,身後終于傳來了聲音。
微妙一刹那被打破。
“等一下。”鐘牧仿佛落敗的騎士,聲音中帶着點無奈以及幾不可察的坦然。
嘉年背着他揚了一下唇角,是得逞的意味。
他站直了身子,向她走去,聲色不明:“你和趙汀的對話我聽到了。”
她回過頭,臉上又轉變成了不解的神色。“嗯?你聽到什麼了?”
鐘牧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她的目光純淨、面容平和,看上去真的一無所知,隻有他知道這樣天使的僞裝下是怎樣魔鬼的存在。
但他隻能束手就擒。
這次他笑得淡然與輕松,話也一下子說出口:“做我女朋友吧。”
話音落下,他暗暗吐出一口氣,輾轉多時的情思交付出去,終于自在了,隻等着她宣判,但他并不畏懼。
眼波流轉,她狡黠地問:“為什麼?”
鐘牧靠近她一步,“因為我喜歡你。”
嘉年點點頭表示認可,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
他又靠近一步,站在她身前,她的腦袋近距離靠着他的胸膛,能聽到心動的聲音。
四目相對,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渺小又淺薄。可往深處看去,又強大無比,嗖的一下直達心靈。
他不忍心破壞這份壓迫神經末梢的動蕩,強按下想要吻她的欲望,壓低了聲音,性感十足、信誓旦旦:“因為你喜歡我。”
嘉年擡着頭,雙瞳剪水,輕吐字眼:“你這麼笃信?”
“是。”鐘牧點了下頭,“如果不是,你早在5分鐘前就可以開門離開。”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開口留我?”她仰着頭,眼裡都是他。
“因為我在想會不會是你先回頭。”
“你失望了?”嘉年問,眼前的男人實在俊朗,如果他不開口,她會不會主動留下來?她想,會的吧。
鐘牧的目光誠摯而執着,讓她的心都熱了,“不,我知道我會輸,我對你毫無辦法,但我不在乎,隻有你是我想要的,其他都無所謂。”
這是這個男人最真摯的告白,蘊藏着無法參透的深情。
盛嘉年想她大概很久沒有過躁動的感覺了,因為她現在望着他無法做其他思考,隻能對他說:“剛在門口的時候我就想吻你了。”
她的聲音被壓抑地極低,像是在誘哄他,其實的确在誘哄他,而他也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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