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汀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重複了一遍:“原來我真的以為不是大事。”
盛嘉年揚了揚眉,等她說下去。
趙汀想了想開口。
大概是六七年前吧,那時候韋雪晴還沒那麼紅,剛在娛樂圈混出點苗頭,韋雪安也剛剛出道,公司派給她的經紀人就是趙汀。彼時趙汀剛過30歲的生日,靠着自己一步步的努力逐漸有了點名氣,韋雪安資質好,還有一個已經闖出點名堂的姐姐,趙汀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個大紅的藝人,因此工作更加細緻用心,完全把韋雪安當做珍寶來對待。
她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似惜似憐。
嘉年已經隐隐察覺到了,之前小閩提過,再結合韋雪安說的一席話,很容易将兩人聯系起來。這其實網上一查肯定也能知道,隻不過大家對于自己身邊的人,總是會忽略網絡這個東西。
“後來韋雪安接拍了一部戲,戲裡的一個投資商看上了她。”趙汀笑了笑,意味深長,“那男人家裡有老婆的,可你知道他外面有多少個情婦嗎?每天臨幸一個,小半年都不帶重樣的,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哪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韋雪安要是跟了他,除了錢什麼都得不到。”
對于一個正值上升期的以清純風格示人的女演員來說,犯不着委身一個比她大了兩輪的種馬男。
所以趙汀當機立斷、沒有經過韋雪安的面拒絕了那個男人。
“然後呢?”坐在不遠處的小閩,忍不住插嘴問道。
趙汀語帶嘲諷:“但她不這麼覺得,過了幾天,她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在一起後,韋雪安知道了趙汀曾經擅自主張,差點斷了她的财路,心裡一時憤恨就炒了趙汀
。
小閩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就因為這點事?那也不至于吧。”
對啊,真的不至于啊。嘉年也很疑惑。
趙汀看着眼前單純明淨的兩個姑娘,緩緩開口:“因為她們窮怕了。”
小閩更奇怪了:“不是說她們家境很好嗎,父母長居國外,是什麼搞科研的。”
趙汀露出了一絲不屑:“那都是她們自己編的,實際上韋雪安出生後不久,她爸就和外面的女人跑了,就靠她媽一個人擺小攤養活姐妹倆,後來她媽改嫁,唉,反正也是遇人不淑,日子過得好像更苦了,跟母親的關系也很糟糕。再後來韋雪晴拼出來了,就沒再和那家人來往了,對外面就說自己父母都在國外,誰不想要一個好家世呀,她們姐妹倆啊。”趙汀搖了搖頭,“過上了好日子沒有人想再去過苦日子的,窮不可怕,可怕的是富了之後再窮。”
這次嘉年和小閩沉默了,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女兒熬日子有多麼艱難可以想象,更别提改嫁的對象也很糟糕,極度的貧困與危險,造就了兩姐妹想要牢牢把握每一筆錢的心理。她們缺乏安全感、敏感而易怒,所以趙汀的好意在她們看來就是斷财路。
當然,換做現在的韋雪晴和韋雪安不會如此行事了,但對于當時剛剛享受到不愁吃穿的好日子的姐妹倆來說,把趙汀炒了也不是不可能。
趙汀自嘲:“說來也倒黴,在那之後,她們平步青雲,而我卻混的一日不如一日。”
話出來她才覺不妥,唯恐嘉年生氣,嘉年卻隻是淡淡瞟了她一眼。
盛嘉年捧起水杯嘬了一口,道:“雖然這事看起來是她們做的過分,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問題?”
趙汀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嘉年摩挲着玻璃杯,白皙的手指在杯身上溫柔地撫過:“雖然你自認為是為韋雪安着想,但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你沒有告訴她一聲就替她做了決定,最後落得裡外不是人的結局,我隻能說一句活該。你隻是她的經紀人,不是她的媽,就算是親媽也無法替她抉擇,何況是你,所以她隻是用了一個比較簡潔明了的方式表達對你的不滿。”
房間裡很安靜,小閩呆呆地看着她們談話,不懂對話怎麼變成這個走向……
趙汀看着眼前比她小了十來歲的女生,下意識辯駁:“可她的行為是錯的……”
“她是不對,但你不是法官。”嘉年簡明扼要,“你可以采取很多種方法來幹預,而不是判決,記住,你隻是經紀人。”
趙汀注視着她明亮的眼睛,忽然想起離開韋雪安之後,她也為其他藝人工作過,時間卻都不長,仔細想想,是不是因為她總是下意識地去充當那個拿主意的人呢?沒有哪個人願意被别人操控,特别當他紅了之後,對自我的認可需求要比以往來的更強烈。
著名的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将人類需求像階梯一樣從低到高按層次分為五種,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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