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離開後,袁鴻浩拉開抽屜,裡面擺在幾張散亂的照片。他垂眸,餘光掃過那些照片,然後憤怒地狠狠把抽屜又關上。
桌上文件夾裡是幾份準備簽署的合約,他把每一份都仔細看了一遍,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葉輕,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别怪我絕情。”
第二天,袁鴻浩把簽好的合同交給秘書,讓她盡快執行。
“把這些送出去,讓他們按照約定做事。”
這些合同是秘書按照總裁意思拟定的,接到袁氏國際主動合作意向的幾家公司都受寵若驚,立即派了專人過來接洽談判。
說是談判,其實不過是聽從吩咐辦事。袁氏給他們足夠豐厚的報酬,他們則出面對付葉輕的工作室。
其實,現在已經不是葉輕的了。但在袁鴻浩看來,它仍具備震懾葉輕的意義。
秘書拿着合同,猶豫地問了句:“總裁,這幾項合作對袁氏并無什麼好處,而且還可能會被說破壞了行規,業界名聲也不好。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袁鴻浩的臉上沒有半點猶豫和遲疑,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這于他來說,是件醜事。
秘書見總裁無動于衷,隻好默默執行。
袁鴻浩正式出手,莊沂自然不好受。葉輕的公寓以明顯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成交,目的就是盡快注入資金,為工作室增加儲備。
然而這些資金,在袁氏國際面前,簡直不堪一提。
原先幾家的合作商代表前來談解約的時候,均是臉上讪讪,但對于解約的決定毫不動搖。
總算有一家合作商還算坦誠,也着實是真心欣賞工作室的作品。但袁氏給出的條件太過誘人,再不舍得也要做出取舍。
“莊沂啊,其實我們公司一直很欣賞你們的設計,合作以來一直都很愉快。隻是你們不能隻顧着搞創作,忘了商場上的交際應酬。得罪了袁氏,我們也是沒辦法。”
莊沂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他們會同時要求解約,這下連周轉的餘地都沒了。聽到對方的話,他也沒什麼可挽留的,起身親自送對方到門口,再三感謝對方能如實相告。
葉輕離開的這段時間,莊沂應酬的人比過去幾年裡加起來的還要多。他仔細算過,這段時間收到的解約賠償和葉輕賣房子的錢,讓工作室賬上的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
然而,也就到頭了。在此之後,錢不會再增加。如果他見好就收,就此結束工作室,那麼還能小賺一筆。如果要咬牙繼續,那麼工作室就是空耗,開的越久,賠得越多。
莊沂自嘲地笑笑,回到工作室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葉輕工作台被收拾得很幹淨,已經沒了平時總是布滿整張桌面的設計稿,也沒了那個經常在此熬夜加班的人。但這個工作室點點滴滴都證明着,他們曾在這裡并肩奮戰過。
工作室在業界獲得的肯定,他們的設計受到的追捧,都不是虛拟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印記。
莊沂一口一口喝着咖啡,苦澀的口感反倒激起了他的鬥志。
“又是臭資本那套,真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臉上的不屑愈加明顯,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撥通了電話。
袁緣今天放學後有小組讨論,事先就跟她說了不回來吃晚飯。葉輕自己從冰箱裡找出速凍餃子,煮了将就着吃了。
莊沂的電話這時打來,有些反常,但她很快接了起來。
“葉輕,袁鴻浩動手了,今天最後一家合作商也來解約了。”
雖然是早有了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葉輕的心裡還是疼了一陣。
當時連夜趕稿,反複修改,然後從一衆競争者中雀屏中選簽訂合同的場景,曆曆在目。那時候有多喜悅,現在就有多難過。
“辛苦你了。”
“這時候還跟我客氣說這些幹嘛。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對付你也就是對付我,我最讨厭這種公私不分的人了。仗着有錢就想擺布别人的人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手軟。”
莊沂對袁鴻浩之前是無感,反正也沒多少接觸。但現在他可以說是非常讨厭袁鴻浩,覺得他虛僞至極。
“是我不對在先,隻是連累了你。”葉輕向來平靜的聲線也出現了波瀾。
莊沂就是害怕聽到她這樣,所以才表現出強烈的憤慨,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葉輕的愧疚。
“葉輕,這事你沒錯。感情的事情隻要兩個人是真心對待的,就沒什麼錯不錯的。要有錯,也是那些帶着有色眼鏡的人的錯!”
跟莊沂合作這麼久,一直都覺得他像同事,像朋友。但此時,葉輕覺得莊沂像她的哥哥,給了她支持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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