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格挑起眉毛:“哦,是嗎?當然,你說吧。”
關小珺鬼靈精地也挑起了眉毛,學着他不鹹不淡的語氣說:“哦,是嗎?想聽?那你先猜猜我才說。”
原格點頭應下,真的開始猜了:“很好的消息,那一定是讓人高興的了,那麼我猜是……”他單手支着頭似乎在認真思考,須臾後看向她問道,“歐洲區從地球上消失了?”
“……不是。”關小珺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
“哦,那麼是那些反對我的人全都被弄死了?”
“……也不是。”關小珺的的笑容已經不見了,木讷地盯着他,額頭挂滿黑線。
原格也不鬧了,猜了她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嗯,那我猜是你體重又輕了。”
關小珺臉色一僵,尴尬道:“不是啦,再猜。”
“難不成是你更愛我了?”
“原格!”關小珺炸毛了,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故意裝成猜不出來的樣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猜錯的話那就離婚吧。”
原格揚起眉毛,然後忽然冷下臉色,眉眼都帶着冰霜,周圍的空氣溫度似乎都下降了。
關小珺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但依舊不讓步,擡手糊住了他的臉:“别裝了,你這招對我已經沒用了。”
原格那邊沉默了三秒鐘,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意味深長,他擡手放在她胸前,輕輕撫弄着那雙峰頂端的凸起,用很虛假的那種高興無比的表情敷衍她:“哦,那麼我猜,我要當爸爸了?”
說實在的他也沒這麼覺得,關小珺經常跟他開玩笑,他不太覺得這麼快就可以懷上,畢竟他們之前不久才剛剛坦白了雙方的想法,決定真的要個孩子,該不會這麼快就真的中了吧。
關小珺卻因為他的話重新挂起了微笑,即便他的表情很虛假,但他的高興還是讓她頗為喜悅,她點點頭,開心地對他說:“嗯,對,我懷孕了,你要當爸爸了。”
原格一怔,他眨着眼移開視線看向一邊,須臾之後重新看向她,表情認真地問:“這是個玩笑?”
關小珺搖搖頭,認真地看着他:“不是,是真的,我真的懷孕了。”她從後面變出幾張單子遞給他,等他接過去之後柔聲說,“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和你開玩笑。”
原格接過那幾張紙低頭認真地看起來,他松開她的肩膀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幾張紙上,好像上面有什麼秘密寶藏,破解了之後可以滅掉歐洲區一樣。
關小珺淡淡地注視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她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原格會當不了一個好爸爸,因為他小時候經曆過那麼多,如果他自己有一個孩子,絕對不會再讓他的孩子重蹈覆轍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敏感的孩子需要的是什麼。他雖然沒有得到過那些美好的待遇和深沉的父愛母愛,可是他卻比誰都更有體會。
原格看完單子之後就将它們輕輕地放到了茶幾上,然後側首看向了關小珺,擡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着她的臉龐,微微抿唇思索了一下,似乎遲疑着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怎麼表達都無法告訴她自己的心目中真正的想法,但又覺得自己不用說,她都懂,她全部都懂。
“其實……”原格放緩聲音,梳理着淩亂的思緒,“其實雖然之前并不打算要孩子,但那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他的語氣裡帶着遺憾,“其實我一直很在意我們第一次失去的那個孩子。”他垂下眼,“是因為我的過失,我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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