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她與三個初三男生産生争執,最後演變為打架。想當年初二的時候她就敢單挑兩個初三男生,而那時她已經高二了,同樣是初三男生,以一敵三又有何懼。不知是因為她輕敵,還是那三人确實是練家子,總之陳雪沒有占到便宜,腦袋都被打破了,後來理了光頭去醫院縫針。但是在那場打鬥中她依然不肯服輸,最後竟拿出亡命之徒的勇氣,取出書包裡的水果刀準備殺了他們幾個。那三人見她手裡有刀,也有些害怕,然後拔腿就逃跑了。
後來學校追究此事,陳雪的媽媽請了她的哥哥幫忙。她哥,也就是陳雪的舅舅,是市裡的領導,給校長打了個電話。最後學校的事件通報裡将陳雪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整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聽了餘聲的講述,倩妮不禁感歎:“這麼說今天的事情還算我們走運?”
餘聲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倩妮又問:“她好像知道你的名字,還提到了什麼惡戰,她究竟在說什麼?”
聽了這話,餘聲不禁陷入了沉思,直到倩妮問他“你怎麼啦”,他才回過神來。“或許是因為我從小也喜歡混吧,有時候也會和同學推搡幾下或者小打小鬧一番,次數多了可能她就有些印象了吧。”餘聲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倩妮見他情緒不高,也就不再追問。
餘聲的描述如此雲淡風輕,他沒有告訴倩妮他從小學到初中時常打架的事情,更沒有給她講他初三時打的那場惡架,他怕她覺得自己是個危險之人,從而疏遠他,不理他,躲避他。總之,那是他的秘密。
餘聲失去父母之後就由奶奶一人撫養,奶奶見人就說她家聲兒可憐,年紀小小就沒了爹娘。奶奶對他的溺愛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界限,而溺愛之下必生頑劣。
那時他們奶孫倆住在他爸單位分的公房裡,公房條件有限,一層樓共用一間廚房,各家各戶都把電飯煲放在共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好幾個電飯煲同時冒起的蒸氣讓公共廚房裡雲霧缭繞,如同仙境。餘聲調皮,經常跑去把各家電飯煲的插頭拔掉,等他們準備炒菜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鍋裡的米都還是全生的。那些鄰居自然要去找他奶奶說理,而他奶奶有時态度卑微,說:“我家聲兒可憐,這麼小就沒了爹媽,大家多擔待擔待。”有時候态度又比較強硬,說:“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呀,你們當大人的不在廚房裡自己守着,還怪一個才幾歲的娃娃,真是!”那個時候《烏龍山剿匪記》在電視上熱播,鄰居們就給餘聲起了個裡面大反派“鑽山豹”的外号。也正是從小被人叫慣了壞人的名字,所以初見倩妮時她口中的那句“人不壞的”才顯得那麼彌足珍貴。
小學的時候,餘聲也經常打架,但他與陳雪不同,他從不主動欺負弱小的孩子,隻是遇到有人沖撞了他,他便二話不說把那人痛揍一頓,那個時候也是好生威武。好在直至初三,他所有的打架都以同學或老師勸阻收場,終沒有釀成大禍。
但是,初三的一次打架卻與以往不同。下午體育課,操場上除了他們班還有其他幾個班級也在一起運動,當時陳雪也在。
那時已過寒露時節,天氣已經轉涼。那個季節對于運動的人來說,穿衣是個難題。穿短袖短褲的話,熱身前有些冷,但穿長袖長褲的話,運動起來又是汗流浃背。有人創造式地上身穿短袖,外面套件長外套,下身就穿一條運動短褲,這樣熱身前也不冷,等到正式開始運動的時候,把上衣一脫,穿着短衣短褲也甚是涼爽。這個辦法确實不錯,很快就在學校流行開來。那一段時間,但凡上體育課,大家都愛那般穿着,上身長,下身短,到了後來這種穿法的時尚意義甚至都超過了其實用意義。
那天,餘聲自然也是這身打扮,而與他産生沖突的那人就是班裡的另外一個男生。那天跑步的時候他與餘聲絆了一下,兩人在隊伍中有了一些口角。那個男生的爸爸以前和餘聲爸爸是同事,可能是在家裡聽了什麼閑言碎語。跑完步之後他就當着其他學生的面罵餘聲,一會兒是“你爸就是個酒鬼”,一會兒又是“你就是個沒爹沒媽的雜種”,甚至還罵他媽是小三,說她丢下他跟個有婦之夫跑了。
餘聲怒火中燒,怎能容他人如此侮辱他母親,于是二話沒說抄起拳頭就要上去揍那人,可還沒等他近身就被體育老師眼疾手快一把攔了下來。看着那人洋洋得意的樣子,餘聲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他氣沖沖地披上外套離開操場跑進了教學樓。餘聲上課期間公然翹課也不是頭一回,老師也是見怪不怪,懶得管他,繼續上課,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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