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一次大課間的時候,倩妮在做英語題,餘聲用胳膊支着頭看着窗外,胳膊又越界了。倩妮又拿筆戳他,可一時沒注意竟然用的是筆尖的那頭,霎時間隻聽見餘聲大叫了一聲“哎喲”。他回過頭,發現胳膊上那薄薄的襯衣已被戳穿個小洞。倩妮見失手了,吓了一跳,忙問有沒有事,叫他把袖子拉上來看看有沒有出血。他沒有照辦,隻是說了句“哎呀,真是煩死啦”,然後就起身出了教室。
大課間結束,上課鈴響起。這節是英語課,老師都已走進了教室,可仍不見餘聲的蹤影。
這節課倩妮上得心神不甯,倒不是擔心餘聲受傷,也不是介意他沒來上課,隻是她想為剛才的魯莽行為向餘聲道歉,她應該是溫和的,不應是魯莽的,她這樣告訴自己。但令倩妮感到奇怪的是,對于餘聲的這種公然翹課,老師似乎也熟視無睹。
英語課結束後的那個課間,餘聲回到了教室,滿頭大汗,臉上豆大的汗珠晶瑩剔透。他在座位上坐下,在課桌裡一頓亂翻,他想找衛生紙擦擦臉上的汗,可怎麼也找不到。
“你是要找紙巾嗎?給你。”倩妮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手帕紙,抽出一張遞給餘聲。其實倩妮遞過紙巾的時候也越到了餘聲的一邊,可是他根本不在意。
餘聲看了看,說:“不用,這麼好的紙用不着。”說完,他便掀起上身穿的打底衫,擦了一把臉。就在那一刻,他那輪廓清晰的腹肌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倩妮的眼前。
倩妮低頭,不去注視那父親告誡過的禁地。見他把衣服放下,倩妮才擡起頭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打球去了。”餘聲說着拿起課桌上的礦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個精光。
“剛才英語課你都沒上。”
“不愛上那課,叽裡咕噜的都是些什麼鳥語,聽也聽不懂,好好的中國人學什麼外國話!”餘聲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
倩妮見餘聲這樣,也不好追問或者勸導,索性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正事還沒辦,她轉向餘聲,說:“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失手了,我不是故意想弄傷你的,現在沒事了吧?”
“什麼傷?”餘聲有些疑惑。倩妮指了指他的胳膊,他這才反應過來,笑了一聲回道:“嗨,這算什麼傷啊,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事兒啦,沒事兒,沒事兒……啊,男子漢掉皮掉肉都不怕,哪還怕這點兒小事兒?”餘聲的臉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密密的汗珠不斷從毛孔裡滲出,在倩妮的眼裡,那是一個多麼陽光的少年。
倩妮沒有過多留意他的話,隻是覺得已經為剛才的過錯道了歉,而且也得到當事人的原諒,事情已經了結,便不再多說,轉過頭準備下節課的課本資料。
下節課,數學。
新劃設的“三八線”令餘聲感到非常不自在,從一開始的不注意,到後來的刻意控制,他不知被用各種方式提醒了多少回,他克制,他忍耐,誰要那個人曾在光束之間勾去了他的魂。
餘聲是從小就沒有受到過約束的人,如今的克制也完全出于對心上之人的忍耐。但是每個人的忍耐都有極限,何況還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
終于,他忍不住了。有一次,餘聲不經意間将手越過了“三八線”,倩妮用手指了指,善意的提醒。沒成想餘聲非但不收回去,還故意把手向倩妮一側伸去,越界的部分越來越多。倩妮見此狀,明白了原來他是故意的。她放下手中的事情,一本正經地告訴餘聲:“手收回去!”
“如果不呢?”餘聲有些吊兒郎當。
“你确定?”倩妮表情嚴肅。
“确定!”餘聲回應堅決。
說完,倩妮便從筆盒裡拿出圓規,準備用尖的那頭朝餘聲的手上刺去。餘聲見狀吓了一跳,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姑奶奶耶,你要下狠手啊!”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誰要你耍無賴的!”倩妮語氣堅定。
“這怎麼是耍無賴呢,”餘聲一臉無辜的表情,“我說你何必劃這麼條破線?”
“我說過這是我的習慣。”倩妮轉頭避開餘聲。
“你有什麼習慣不好,非得喜歡給自己劃這麼一個封閉的空間把自己關在裡面,你不與别人接觸,也不讓别人接觸你,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做了個牢籠嗎,這又何必呢?”餘聲一時間如一個長者一樣苦口婆心。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倩妮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怎麼能不管呢,好歹咱們也是同桌,來來來,我來幫你撕掉。”餘聲繼續自顧自地講着,還企圖撕掉那條膠帶。倩妮見狀搶先一步按住了膠條的一端,瞪了餘聲一眼,阻止他将它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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