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易明攻占了陳逍全家,唯獨陳逍這個人,兩年了,一丁點都沒變,但是,譚易明知道,自己變了。
最開始譚易明覺得自己對陳逍的那份執着像一個沙漏,每次給自己定個時,3個月,到時間一看,沒變化,把沙漏倒過來,再來一遍,颠來倒去兩年,譚易明覺得自己錯了,他對陳逍的執着不是沙漏,而是一杯水,那杯水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揮發,直到有一天,水見底了,他的力氣用完了。
“我也問自己,我還喜歡他麼,還喜歡呀,但是努力過,沒結果,”譚易明把酒給自己添上,又喝了半杯,“就像體育比賽,你沖着自己最喜歡的獎品去,隻要在規定時間完成,就能拿到,但是你試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始終完不成,獎品擺在那裡,你還是想要,但是你已經盡力了,知道自己得不到,甚至沒有力氣再去跑一回。”
說完這段,譚易明就不說話,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所以就分手了?”
陳言還是年輕,譚易明長時間不說話,他就沒忍住問了出來。
“哪有那麼容易,隻是我開始變得冷靜,沒那麼盲目了。”
“那是什麼讓你決定離開的?”
12月17日是沈煜忌日,那天像一個分界點,譚易明說從那天開始,他開始和自己和解,一個又一個晚上,陳逍在屋裡打遊戲,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有種自己靈魂出竅的感覺,思想抽離身體,在上方俯瞰屋子裡的一切,沙發上的人問一句,屋裡的人答一句,沙發上的人洗衣服,屋裡的人會一起晾曬,但之後又回到書房看書或者打遊戲,早上他做飯,另一個人就起來吃,不做飯就去單位再吃。
“我觀察了一個月,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家,有沒有我,好像沒什麼不同。”
“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兩年多,怎麼捂也捂不熱,我是真累了。”譚易明苦笑,“我回來這邊找工作,和他說自己出差,他都不問問我去哪,什麼事,冷不冷熱不熱,這個人啊,太冷。”
“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吧。”
譚易明點點頭,是啊,還能指望這個人說什麼呢,去哪了?見了誰?根本就是不在乎吧,不在乎所以無所謂,也沒什麼好問的。期間陳逍一個電話沒打過,一條短信沒發過,譚易明突然想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不回來了,陳逍會不會找自己,那還是會的吧,畢竟一個大活人不見了。
不過,誰知道呢。
“那他父母呢?”
“誰家父母不是為了自己孩子考慮啊,”譚易明摸出煙又給自己點了一根,“走之前我去他父母那看了一眼,買了好多東西,這兩年基本都是我在照顧他父母。”
“但是說實話,最後一次走出他父母家門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氣,放松,以後再也不用兩周去一次了,再也不用假裝和和氣氣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談笑了,我是真他媽開心啊。”
有什麼東西砸進譚易明前面的酒杯裡,陳言以為他哭了,可是擡頭看對方的時候,除了眼睛有點紅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大概面對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人,說出來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能還在他的面前哭呢。
陳言把最後一點酒喝完,自己回到卧室關上門,不一會,屋外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大年初一聽到這樣的故事,陳言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裡不讓燃放煙花爆竹,客廳沒有開電視,屋裡除了譚易明的哭聲什麼都沒有,一點都不像過年。
等外面聲音漸漸沒了,陳言拿了條毯子,走出卧室給沙發上的人蓋上。
之前工作忙到再晚,陳言也還是會睡幾個小時,但是今天,在周可提醒他早點睡以後,他依舊清醒的很,陳言第一次,失眠到天亮。
就連譚易明是什麼時候悄悄走的,他全都知道。
大年初二,周可一家本來該出去旅遊的,但是今年奶奶說身體發懶有點不想動,周可爸媽也就把票退了,陪着老太太一起。
周可樂不得不出去,去年就沒陪大家出去,今年在單獨行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現在知道不用走了,一秒都沒耽誤穿上衣服就回陳言那去了。
“昨晚沒睡好?”周可盯着陳言兩個黑眼圈問。
“恩,”陳言回答,“對了,譚哥,譚易明你記得麼,元旦的時候在許諾那見過那個。”
“有點印象,怎麼了?”
“他搬到對面了,昨天剛搬過來,晚上我倆一起吃飯來着。”
“這麼巧,”周可也有點驚訝。
陳言想說去年過年就見過譚易明的事,但是要是說了就得把昨天自己聽到的事和周可大概講講,所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第一這是譚易明的私事,譚易明願意和他說不見得願意他讓講給其他人,哪怕這個人是周可,第二,陳言總覺得這個故事大過年的聽了太堵心,還是不要讓周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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