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潇放心不下,但他堅持得很,隻得作罷。看着他吃完飯後便扶着他躺下,去洗手間擰了濕毛巾來物理降溫。陸閑庭又盯着看,葉雨潇很不适應這種視線,強調了幾次陸閑庭都不肯收斂,隻能強迫自己無視了,不要跟個病人計較那麼多。他換了幾趟毛巾,直到陸閑庭沉沉的睡了過去才松口氣。又用體溫計量了一次,發現溫度是有退一些。他坐在床沿,看着床頭的壁燈在那人五官上描繪出的陰影,一種熟悉的情緒在心裡滋生了出來。他握緊毛巾,強迫自己不能去想,就這樣陪了一下午,直到傍晚陸閑庭的燒退的差不多了才悄悄的離開,回自己房間去換衣服。byron說有空的機會不多,堅持要在今晚請他吃飯。他本想推辭的,可是拗不過byron的熱情,隻得赴約。等他到了約定的餐廳時,卻被byron身邊坐着的人驚到了。那張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的臉赫然映入了瞳孔深處,像是一簇火焰,燃起了種種痛苦的記憶。其中最多的,便是陸閑庭因為這人對他的所有誤會和争吵。也許是感知了他的到來,那人擡起頭,對他露出了歡喜的笑意。byron站起來,對葉雨潇介紹身邊的人:“葉,真是不好意思。夜闌是我的好朋友,他也很喜歡聽你拉琴。所以堅持要跟來,希望你不要介意。”葉雨潇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黃夜闌并未多說過去的事,至少byron應該是不清楚的。他點了點頭,與黃夜闌伸過來的手虛虛一握便放下了。這頓飯吃的如鲠在喉,隻有byron一直找話題聊着。葉雨潇沒什麼食欲,對于他的話題也隻是禮節性的回答。至于黃夜闌,好像就是來吃東西的,隻是聽着他們聊天,偶爾才插嘴一句。吃到一半時,byron因為會場的工作被臨時叫走了。葉雨潇對着黃夜闌也不知該說什麼,準備起身告辭,就見黃夜闌主動開口道:“雨潇,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葉雨潇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直接,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按理來說,他和黃夜闌之間沒有矛盾,更曾經有過憐憫和幫助,他不該這麼不想看到黃夜闌的。他搖搖頭,擠出一道笑意來:“你别多想,我隻是突然看到你有點吃驚,不知道該說什麼。”黃夜闌的手臂交疊放在桌上,審視着他:“byron真的是你的粉絲。他是我丈夫的好朋友,在知道他要請你吃飯的時候是我堅持要跟來。主要是有些話,我想問問你。”葉雨潇靠在了椅背上,放在膝上的手指交纏着,無意識的摸着左手的無名指:“你想問什麼。”“你和閑……不,是陸先生,你們為什麼會離婚?”看着黃夜闌斟酌用詞的樣子,葉雨潇不禁想笑:“你不用說的這麼謹慎,該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和他既然離婚了,就不會再介意他身邊的任何人。”黃夜闌趕緊解釋:“不是,你誤會了。我現在過的很幸福,有丈夫和兒子,有理想的工作。我真的很感激你當年的幫助,所以我不是好奇才問的。隻是有些猜測,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你可以直接開口。”“不必了,既然你現在過得很好,就不要再提當年的事了。”葉雨潇堅持拒絕。他和黃夜闌之間沒有仇怨,甚至連争吵和看不順眼都不曾有過。隻因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黃夜闌就已經被陸奇安逼到撐不下去了。黃夜闌歎道:“這樣吧,我問最後一個問題,當年的誤會你們解釋清楚了嗎?”葉雨潇勾着唇角,眼底的笑意似嘲諷又似無奈:“現在說這些真的沒有意義了。”看着他這副樣子,黃夜闌心裡已經有數了。葉雨潇說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黃夜闌沒有再阻攔,隻是起身又和他握了握手:“祝你演出成功。其實我兒子也在學小提琴,所以byron才會答應讓我一起來的。”葉雨潇回了兩句客套話,先一步離開了。黃夜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沮喪的坐回了椅子。葉雨潇剛才的回答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他攪拌着橙汁裡融化的差不多的冰塊,看着桌上的手機出神。當年他隻是個陪酒少爺,無父無母,除了陸閑庭對他好之外,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那時他太年輕,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才算愛,隻知道依附着陸閑庭,貪戀那人給予他的從未體會過的溫情和寵愛。就像冬天抱着一個好看又好用的暖手爐,換了誰都不想放開。後來陸奇安得知了他的存在,逼迫陸閑庭不成就來逼他。他是從孤兒院裡走出來的,又怎麼敵得過一位将軍級人物的施壓?陸奇安甚至沒有做什麼,他就被老闆安排接那些有暴力施虐傾向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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