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芝勉強嗯一聲,倒是夏鶴山一時沒認出白夜來,以為是他兒子朋友,“這是?”
“我是白夜。”
白夜?夏鶴山對這名字有點影響,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猛然盯着白夜的臉,眼前的人怎麼看怎麼像他老家村子的那個人。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夏鶴山望了一眼許蘭芝,得到許蘭芝的點頭,才恍然道,“是白夜啊,長這麼大了。”
白夜點頭,“是的。”
一下幾人都沒說話,頓時有些尴尬。
許蘭芝招呼道,“别說了,先吃飯,小淵上了一天班肯定是餓了,有什麼話飯後再聊。”
夏鶴山也道,“是啊,快洗手吃飯。”
一餐飯吃的并不歡快,除了夏九淵活躍外,他們三人大多是沉默,隻偶爾會接幾句。夏九淵去陽台收衣服,白夜跟着去,陽台燈沒開,有些黑,夏九淵踮腳親了白夜的嘴角,安慰他,“沒事,慢慢來,他們會喜歡你的。”
白夜心裡沒底。
夏九淵讓白夜和夏鶴山一起下棋,自己去到廚房陪着許蘭芝洗起碗聊起天來。
夏九淵也想洗碗,許蘭芝不讓,把人撇到一邊,問道,“最近還安生不?”
“安生。”
“她,沒來吧?”
“來了兩次。”
“兩次!”許蘭芝驚到了,手裡的碗差點滑出去。
夏九淵說的很随意,“嗯,第一次什麼都沒做就走了,第二次是被白夜趕走的,就在昨晚,白夜還受了傷,在背上,一指長的傷痕還淌着血。”
“啊!好些了沒?”
“愈合了。”說來奇怪,昨晚白夜還喊疼的傷口,在今天早上完全愈合,一點痕迹都看不出來,仿佛昨天夏九淵看到的傷痕是假的一樣。
“那就好。”許蘭芝心放下來。
夏九淵看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媽,要是那時候我就那樣死了,你和爸怎麼辦?”
許蘭芝愣住,不知怎麼回答。
“如果白夜沒有救我,你們要怎麼辦?”夏九淵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該是怎樣的愚味無知,才能在知曉自己兒子要祭天的情況下,什麼也不做。
“小淵,是媽錯了。”
許蘭芝也知道當年的他們太懦弱,不敢反抗,什麼都得忍着。可也沒辦法,别人都遵守了,你要是搞特殊,那那些家裡孩子被祭天的人心裡定是幾千萬個不好受,到時候,你在村子裡也别想過的安生了。許蘭芝歎口氣。
夏九淵沒說話。
許蘭芝側頭聽了外面兩人的動靜,朝夏九淵道,“你和小夜?”她剛看到了陽台上的一幕。
“我們在一起了。”
“啊!”許蘭芝沒料到夏九淵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肚子的話也生生的憋了下去。
夏九淵看着她,不說話。
許久後,許蘭芝松口,“你喜歡就好。”
“謝謝媽。”夏九淵從後面抱住許蘭芝的腰,頭也親昵的靠在許蘭芝的肩膀上。
夏九淵很長時間沒親昵過許蘭芝了,這會夏九淵抱着許蘭芝,一偏頭就看到許蘭芝黑發裡夾雜的幾根白發,心裡一陣酸澀,眼眶微熱,有點想哭。
“九成後來怎麼樣?”
“挺好的,上了大學,去年結婚了。”
“哦。”
夏九淵出去的時候,回頭道,“要不,你和爸抽個時間回逢村一趟,再不濟也是根啊。”
許蘭芝沒回頭,嘴巴緊抿着,眼淚無聲的落下,她十四年的硬撐在這一刻全部瓦解。除去祭天這不人道的事,在逢春的其他日子也算快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柴米油鹽,兒子丈夫,也算是很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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