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變了是許小鳴剛翻下牆時的感覺:面前的人身量高挑,眉目深遠,安靜地站在那兒的模樣完全不像個稚氣未退的少年,倒像個冷靜沉着的成年人。尤其和他對視的瞬間,許小鳴覺得自己被看得透透的,好像他那藏在心底的偷雞摸狗的破事都被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那聲鬼叫多半出于心虛。
可現在他又覺得和齊暮相擁的尹修竹根本沒變,還是那樣得依賴着齊暮,好像躲在齊暮身後就可以躲避一切災難。
不對……還是不一樣了,不是躲在齊暮身後,而是護在他身前。
等許小鳴回神時,眼前已經沒人了,他呆了呆後悲憤道:“啊啊啊,見色忘友的家夥!”說完他又愣了愣,見色忘友?誰是色誰是友?明明都是友嘛。哎,成語這麼用,難怪自個兒語文不及格。
齊暮哪還管什麼許小鳴許小雞許小鳥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尹修竹。
“你媽媽的身體怎麼樣了?這一年有好一些嗎?”他問尹修竹。
尹修竹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應道:“還要繼續療養。”
齊暮:“不需要你在那兒陪着了?”
尹修竹道:“用處不大,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耽誤學習。”
“也是,”齊暮寬慰他道,“你放心,初一課程不難,你要是跟不上,我給你補一補。”
尹修竹嘴角微揚:“是得補補,放學後行嗎?”
齊暮說完上一句話就後悔了,他補個屁啊,全班除了許小鳴誰都比他有資格!然而好不容易比尹修竹多上了一年學,好不容易輪到他給他補習,齊暮不想錯失機會:“行……行吧!”早知道這一年就好好學習,當個優等生了!
兩人沒多久就到了教學樓,尹修竹溫聲道:“你先進去,我還得去教務處領東西。”
齊暮積極道:“我和你一起。”
尹修竹的眼睛像是黏在他身上一般,根本挪不開:“你這會兒應該正在上課。”
對哦……齊暮把這事給忘了!他現在回教室,頂多去後頭站一節課,可要是跑到教務處,怕不是要被班主任給拎着脖子噴一小時。
齊暮縮了縮脖子:“你快去吧,我先回教室了。”
“嗯。”尹修竹站在原地沒動,“你先走,我不急。”
齊暮等不了了,他匆匆上樓,急着去與許小鳴同志在教室後排會和。
正是上課的時候,學校裡靜無一人,尹修竹的視線終于不再壓制,其中的眷戀和思念盡數湧出,如同一束小小的追光燈,緊緊地追逐着漸漸遠去的背影。
見到他了,熬過了日日夜夜的思念,終于見到他了。
他忍受這一年,為的隻是以更好的姿态回到他身邊,以更配得上他的模樣站在他身邊。
這一年對齊暮來說是無聊且平淡的,對尹修竹來說卻是翻天覆地。
齊大山調查了尹家那些塵封的舊事——雖然有些折騰,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查總能查出來的。
如同尹修竹所猜測那樣,尹正功有個雙胞胎兄弟,名叫尹正權。
尹修竹的爺爺和奶奶關系不睦,常年分居,尹正功留在國内,尹正權則跟着母親定居國外,雖說是雙胞胎,見面的時間卻極少。
直到尹修竹的爺爺去世,尹修竹的奶奶掌有公司一半的股份,帶着尹正權回來,來勢洶洶。
尹正功對母親和這個同胞兄弟毫無感情可言,彼此間的關系是劍拔弩張,鬧到了明面上。
這裡面有些事齊大山也查不到,但讓他比較疑惑的是,于黛雲是尹正功的未婚妻,兩人大學時候相戀,因家世相當,很快就走到一起,訂了婚。
也正是因為有于家在,尹正功才沒被從國外回來的母親和兄弟給一口吞掉。
照這樣看的話,尹正功和于黛雲應該是恩恩愛愛的,怎麼又會在婚後鬧成這幅樣子,甚至懷疑尹修竹的血脈?
其中發生了什麼是沒法查到了,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尹正權和他的母親在乘坐直升機時發生了事故,雙雙陣亡,尹正功順利繼承了一切,成了當之無愧的掌權人。
自那以後,于黛雲的精神狀況就不穩定了,時常把自己關在屋裡,失控時甚至自殘。
那時候尹修竹已經出生,按理說他一定是尹正功的孩子,可尹正功對此卻很懷疑,至于原因,可能隻有他和于黛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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