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榭嗤笑一聲,道:“臣能去哪裡呢?皇上這香是西南所産吧?臣聽說此香藥效極久,聞者全身軟弱無力,連普通的孩童都比不過,若無解藥,多聞幾次便會上瘾,日後沒了此香便活不下去,皇上既然用了這香,還需擔心臣離開嗎?”
真相雖然來得晚,可誅心程度卻比任何時候都猛烈,這段時間錦榭都在皇宮,龍悠從未派人去過西南,那這香隻能是那次帶着幽然王的玉佩授封西南封地時得到的了,可笑,原來一開始的臣服與感激,就在這場算計裡得到了結局,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帝王吧。
龍悠将錦榭掰了過來,正臉相對,神色哀傷的告訴他:“朕不會這樣對你的,隻這一次,朕的錦卿太強,若無外物,朕留不住你”
錦榭不願看他,别過臉去,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他想追随的帝王了。
龍悠被錦榭冷漠的态度刺傷了心,這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表情,這種宛如薄刃賜予淩遲的眼神,“你發現了是不是?所以你最近才有意無意的躲着朕,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朕的心意?”
錦榭側低着頭,不欲說話。龍悠啞聲笑着忽然放開了他,步步後退,帶着一個帝王僅有的哀求問他:“一定要走嗎?”
沒了禁锢,錦榭受禦書房内燃香影響的身體有些無力,後腰靠在龍案邊,勉強擡眼看過去,“臣應該留嗎?”
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錦榭以一句話變成了無盡深淵,龍悠攥緊衣袖,轉身走到門外,吩咐道:“帶錦大人下去休息。”
說是休息,不過是不想把囚禁說的那麼難聽罷了,錦榭任由太監将自己攙扶到承龍殿,皇帝的寝殿裡。太監扶他靠在軟榻上,行了禮便出去了。
錦榭從袖中抽出那把雕花折扇,自嘲的笑笑,西南的軟□□效有半個月,這半個月裡他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半個月之後,又是什麼光景呢
錦榭一個人在承龍殿裡待了半日,入夜用晚膳的時辰龍悠才回來。殿門打開,錦榭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龍悠擡手讓太監們上菜,走到錦榭身邊扶他起來,溫柔的道:“吵醒你了。”
“皇上是打算一直囚禁錦榭嗎?”
“你一定要這樣與朕說話嗎?”冰冷的話語,無神的雙目将龍悠的溫柔逼得無形,空氣中安靜的片刻,龍悠終是退了一步,道:“用膳吧。”
沒讓小太監幫忙,龍悠扶着錦榭走到桌前,為他布菜,桌上的,都是曾經在錦府裡他常吃的,錦榭譏笑道:“皇上這是在豢養金絲雀嗎?”
布菜的手一顫,龍悠看着錦榭許久,放下筷子微微歎息,“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錦榭又是一聲冷笑,拿起手邊的筷子用起膳來,皇宮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會膩,可這一桌子臨安菜,若是不吃,豈不是白白浪費?錦榭從不是個會因眼前困境而委屈自己的人。
龍悠見他吃東西,此前的陰霾和落寞散去,面露溫柔的看着錦榭,時不時的自己也吃兩口。晚膳後龍悠帶着錦榭到宮院中消食,銀白的月光灑下來,映射得宮牆邊的瓊花樹影斑駁。
龍悠将錦榭抱在懷裡,享受着偷來的溫度。從前怕錦榭知道他的心思會不堪忍受,所以他克制着從不與錦榭親近,如今心思被說破,錦榭的冷漠讓他更加無措。
錦榭被抱在懷裡,明明中了軟香毫無力氣,偏偏此時渾身仍舊僵硬,龍悠幾番想讓他放松别這麼抗拒都是無疾而終。夜裡,龍悠将錦榭抱上床摟在懷裡,睜眼隻見錦榭面色煞白極難忍受的模樣,心中泛着疼,他啞聲道:“别怕,朕不碰你。”手卻始終不肯松開錦榭。
錦榭一直沒有閉眼,到身邊這個施與他羞辱的皇帝睡去,到深夜,到清晨,陳公公推開寝殿的門來叫龍悠去上朝。龍悠看着錦榭目光空洞滲滿血絲猩紅的雙眼,是什麼心情可想而知,等太監為龍悠穿戴好龍袍後,走到床邊握着錦榭的手,斂去情緒閉着眼道:“朕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别折騰自己了。”
還是沒有回應,龍悠對着承龍宮的太監囑咐了一番,去了前朝。沒了龍悠錦榭也不撐着,起身吃了點東西,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睡過去了。
龍悠下了朝在殿外聽小太監說錦榭在睡覺,忍了忍便沒進去,轉身去了禦書房批奏折。龍悠再次出現在承龍宮時,正是午膳時間,禦膳桌上仍是錦榭喜歡吃的那些菜,禦廚花了巧心思,每道菜都做的十分精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愛情,僞裝中+番外 簡直好莫名其妙額 被接吻狂魔纏上後我火了 全網黑後我上戀綜劃水爆紅了 旅行的意義 兄弟 鬼王+番外 下崗大佬再就業[娛樂圈] 重生之燈泡醜小鴨 天師出獄 星殖:絕地反擊 快穿之反派大佬心尖寵 愛欲燃燃+番外 愛情,嘿咻中+番外 愛情,販售中 被男神隊長盯上是一種什麼體驗[星際] 每次回頭都發現上司在盯着我 家養迷你龍傲天+番外 當死變态愛上死變态 龍族:我的一人之下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