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悠掀開被子下地,怒氣沖沖的要往外走,錦榭眼疾手快及時攔住了他,“你要去哪裡!”
此刻沒有理智失魂落魄的太子,已找不到數月前在朝堂上冷冽又不屑的看着他時高高在上的模樣,此刻的他,就是一個一夜之間失去血親、有血有肉的人。
龍悠用力掙脫錦榭的桎梏,大聲道:“我要去殺了她!”
錦榭有了防備,龍悠怎麼可能掙脫得開,此時也不管什麼太子和臣下了,錦榭攥着龍悠的手問:“她?你知道是誰?”
此刻的龍悠毫無理智可言,自然也沒有什麼防備,錦榭一問他就自然的說出來了,“嘉妃,徐茂,布防營還有小六身邊所有的人。”
龍悠還在妄想掙開錦榭的牽制,而後者卻是沒什麼耐心了,直接将人抵在牆上,大聲吼道:“你沒聽錦鯉說嗎?血洗皇宮,你覺得你說的那些人還活着嗎?至于布防營,你是太子你該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裡不是一個兩個人,不是你拿着劍沖進去就能殺得完的!那是守衛安陽城的一隻軍隊,昨夜的事還未去查,因為一時憤怒就想誅殺上千人,是你身為太子應所為之事?”
“況且,現在在外你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你一出現,别說報仇,直接被人下獄絞殺那也是合理的事!”
龍悠的心情本就瀕臨一個崩潰點,如今被錦榭大吼,他的情緒上來的更甚,滿帶恨意的眼瞪着錦榭,怒道:“那你說,本太子應該做什麼!”
龍悠身為太子,除了皇帝,估計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麼吼他,如今出現了這麼一個人,還偏偏是數月前對他冷眼相待的錦榭。這人字字珠玑,句句誅心,他根本沒法反駁。
錦榭輕呼一口氣,放開了龍悠,将人扶到床上坐下,道:“殿下冷靜一些,與其執着于那些不切實際的事,不如仔細想想昨夜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了錦榭的話,龍悠慢慢沉靜下來,錦榭給他倒了一杯涼水,又吩咐錦鯉:“你再去街上打探一番,看看如今東宮太子府和準備去東南請二皇子回京的官員的動向。”
錦鯉沉默片刻,坦白說,他不放心他家大人和這個暴躁易怒又失常的太子待在一起,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家大人就是這麼愛管閑事呢。
“是。”
錦鯉一走,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二人,錦榭想起剛才錦鯉說過的話,問道:“殿下可願說說目前您得到的線索?為何您肯定是嘉妃所為?”
龍悠方才情急時提到的人裡,隻有嘉妃是主人位分,其他的,都隻是些宮人。
龍悠喝了一口錦榭倒的水,涼,涼道骨子裡,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昨夜事發突然,我囑托小四護送父皇離開,小六當場死在了禦花園,阿然三皇弟趕到時,差帶來的侍衛把小五送走,我們二人留了下來,此前我将貼身玉佩交給刑部尚書,命他從小門出宮找布防營的人進宮救駕。”
“可是戰了好幾個時辰,救援始終沒來,我和三皇弟邊殺邊往宮門退,三皇弟來禦花園前便看出來端倪,去調查了一番後才回來助我,他說下在侍衛酒水裡的,是西南的蠱毒,整個皇宮,隻有嘉妃是西南人,小六又剛好死的那麼巧,就連就連四皇弟墜樓後也說,是嘉妃帶走了父皇。”
雖然很殘忍,可錦榭還是問了,“那三皇子呢?”
“他”宮門關上時那副決絕又無悔的面容浮現在龍悠眼前,他就在門外,聽到鋒刀割破阿然的血肉,直到感受不到任何聲響,“他在宮門口,以血肉之軀關上宮門,為我抵擋那群侍衛,為我争取時間”
說到這裡,龍悠嗓子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男兒有淚不輕彈,身為太子,多少斥責刁難與懲罰,乃至他母後離世他都沒哭過,每每哽在喉嚨裡時,他都是拼命咽下去,可如今,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龍悠就這樣,在他昔日看不順眼的人面前,掩面痛哭起來。
錦榭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安靜的陪着龍悠坐着,須臾,錦榭起身去了一方幹淨的帕子來,龍悠的情緒已經調整過來。沒有客氣和尴尬,龍悠接過錦榭遞過來的帕子,将臉上不應該屬于他的東西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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