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口中的先生,正是錦榭的老師,當代隐世大儒韓宇韓先生。
“旁聽?”錦鯉這麼一說,錦榭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老師從前收過一名弟子,悉心教導成材,科舉時大放異彩,摘得頭名,隻是可惜,上任兩年多就死在了暗殺下,先生也因此心傷許久,直到他的出現才好了許多。
想起這件事的同時,還伴随着其他平常不矚目的東西。“你所說的這位工部尚書,是不是前些年想改臨安河道被老師趕出府的那個工部侍郎?”
“是啊,大人好記性,那時候他還不是工部尚書,當年他那做派,分明就是想借着為臨安好的由頭做一番成就升官,那漂亮話說的臨安知府一愣一愣的,險些就同意了,若不是知府長了心眼來問先生,如今的臨安怕是要毀了。”
錦鯉這話不假,當年工部要改河道的圖紙他也看過,臨安多山,若是改了河道,不說水路周折多少,光是滋養一方都成問題,那根本不是為臨安山體崩陷着想,根本就是要毀了臨安百姓安穩的生活。
“為名利不惜毀了自己家鄉,他這通貶谪的罪,受的不冤枉。不過,這要是沒個過不去的罪名,一部尚書可沒那麼容易被貶,錦鯉,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聽說了多少?”
錦鯉眉頭舒展,嘴角彎着笑意,就等着他家大人這句話呢,“小的正要說給大人聽呢。小的聽說這位工部尚書诋毀太子,壞了天家顔面,才被聖上給處置了。”
又和太子有關?錦榭啞然失笑,不怪他想的太多,總覺得這裡頭有太子的手筆,至于诋毀太子,這罪名也是可大可小,能爬到尚書之位,應該不是個腦子糊塗的,這種罪名一向最好摘幹淨了,上門賠禮道歉,太子要表現出仁和的一面,自然不會刁難人,這罪名差不多就沒了。
可這罪名就把人給處置了,除非是聖上鐵了心要把這工部尚書踢出朝堂,不然也不會拿護子名聲做伐貶人,這工部尚書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這麼招天家父子惦記
“阿嚏。”錦榭還在神思漫遊着,沒來由打了個噴嚏,把一旁悶悶的錦鯉驚着了。
“大人!”錦鯉立即拿起大氅蓋到錦榭身上,将人裹得嚴嚴實實,“眼下時值春寒,大人緊着點身體,着涼就不好了。”
“”錦榭把大氅扯松了一點,忍着把衣裳扔開的沖動,拿着扇子去敲錦鯉的頭,“你啊,就會小題大做,你家大人是被人惦記了,還着涼,咒你家大人不安嗎?”
看錦榭是好像真沒什麼事,錦鯉也放了心,嘿嘿一笑,摸着頭道:“小的不是擔心您嗎?惦記好,惦記好啊,定是小姐想您了,按照這車程,再過三日就能到臨安了,小的有點緊張。”
殊不知是被自己惦記了的錦榭嘴角一抽,看着錦鯉問:“你回的是生養你十數年的臨安,又不是豺狼虎穴,你緊張什麼?”
錦鯉嘴巴癟了癟,道:“雖說小的自小在臨安長大,熟悉一草一木,但今時不同往日,那哪能一樣?小的從前隻是公子的書童,沒什麼人矚目,如今公子成了大官,小的也搖身一變成了小大人,能不緊張嗎?”
錦榭想了想還是把大氅取下來,裹着太不方便了。大氅質滑,錦榭幾乎是一解開系帶大氅就滑落到榻上,沒了束縛,錦榭擡手揉了揉錦鯉的頭,歎道:“就你這小大人,沒把你家大人賣了還幫别人數錢,我就感恩戴德了。”
錦鯉委屈的癟着嘴嘟哝:“什麼嘛,大人這是嫌棄小的蠢笨了?”
“啧”錦榭被錦鯉這小媳婦模樣逗得笑出聲,好心安慰着受了打擊的書童,“哪裡敢嫌棄錦鯉大人啊,你不笨,就是操太多心,沒你,我還不習慣呢,等到了巡撫府,那裡的人都給你去敲打敲打。”
“真的?”錦鯉立即一改愁容,喜氣洋洋的看着錦榭。
錦榭嘴角噙着笑點頭,“真的。”
工部尚書的事作為閑談很快就揭過去了,錦榭白天還會在馬車上看會書,一到晚上必要夜行時,就直接枕着書冊睡了。
本以為和往常一樣一夜晃晃悠悠,但好歹能睡半個好覺,可于今晚顯然是想太多。
馬車駛進茂密的樹林,夜裡風小,樹葉卻沒來由的沙沙作響,車夫見不對勁及時勒住缰繩,馬兒也像感知到了什麼在原地不聽踢着馬蹄,仰着頭嗚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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