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白臉上的笑容僵住,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眸色發沉,“你在跟我玩繞口令?”
“甯少是聰明人,就算是繞口令,也不會聽不懂,是嗎?”
“本來想循環漸進,慢慢來的,現在看來,我沒有必要再忍了……”甯白突然朝他走過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領帶,将方琰手臂反剪後綁在椅子靠背上,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警告,“别亂動,我不想弄傷你。”然後将手伸向了他的襯衫紐扣。
方琰确實坐着沒動,任由甯白解開他的襯衣,他平靜的說着:“甯白,你做這些事情,你這樣對待秦顧,真的就不怕你的朋友寒心嗎?”
“是,你今天确實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我也不會空手而來。”方琰轉頭看着甯白,彎了彎唇角,“猜猜看,今天來你家的除了我,還有誰?”
方琰的襯衫紐扣已經被解開大半,但是他的反應太平靜,平靜得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中,平靜得讓處在上風的甯白以為他自己才是處在下方的那個人。
甯白眼眶劇烈收縮了一下,他停下動作,盯着方琰道:“你告訴秦顧了?”
“我讓秦顧過來,不是正中你的圈套?”方琰道頓了頓道,“自然不是秦顧。”
“甯白,你自小性格孤僻,不愛交流,不愛說話,因此沒多少朋友。秦顧和俞晨算是你從小玩大的好朋友,現在你跟秦顧鬧掰了,俞晨算是你最後的一個好朋友了。”
“如果俞晨看到你把我綁在這裡,他會怎麼想?如果俞晨知道真實的你其實是這樣的人……”方琰将目光移到甯白身上,微挑的眼角和上揚的語調有一種勾引人的意味,“你猜猜看,你這個最後的朋友會不會從此離你遠去?”
“我跟俞晨說我來你家拿個東西,讓他等我半個小時,我不确定俞晨沒有等到我會不會進來……”方琰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繼續道,“現在距離我進來已經二十八分鐘了,俞晨對你家應該很熟悉,你家的保镖傭人應該也知道俞晨是你的好朋友,因此不會攔他,不知道你現在通知保镖攔人還來不來得及?”
方琰說到這刻意停頓了一下,看甯白臉色越來越不好才繼續用正常的語氣說道:“甯白,你把戒指還我,讓我離開,從此以後不要再動秦顧,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俞晨什麼都不會知道,你和俞晨依然可以是好朋友。”
甯白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從衣兜裡拿出戒指,放在大拇指和食指間玩弄着,眼睛落在戒指上不像是欣賞寶石,而是一種看獵物時淩厲的目光。
“我可以讓你離開,但是戒指我不會還你。”甯白緩緩擡起頭,目光從戒指上移開,落在方琰身上,“我要是還了你,我以後大概都見不着你了。”
“但是,你也不用擔心,隻要我想見你的時候能見到你,我答應你,暫時不動秦顧。”甯白說着起身走過來,将綁着方琰手腕的領帶解開,道,“你走吧。”
“不動秦顧,這是你說的。”方琰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甯白手裡的戒指。
甯白點頭,擡手示意保镖送他。
方琰離開甯家,從甯家莊園到他停車的地方,除了門口兩個守門保安,其餘一個人都沒有。
他根本沒有通知什麼俞晨。
俞晨不是一個嘴巴嚴實的人,他嘴裡守不住秘密,俞晨要是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剛才是在演戲,他在試探俞晨對甯白的重要性。實際上這個試探很冒險,因為他并不知道俞晨和甯白之間的友誼對于甯白的分量有多重。如果甯白看出來他在撒謊,或者甯白和俞晨之間的友誼對甯白來說并沒有那麼重要……他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好在甯白沒有識破。
方琰發動車子,去的不是潭江别墅,而是C區公寓。
他搬了很多東西到秦顧家,但并沒有全部搬完,他留了一些家具和換洗的床單衣物在這邊,防止他随時回來住。
方琰進了房間,徑直往卧室走,他坐在床邊,打開床頭櫃。
床頭櫃裡秦顧送他的東西他也沒有搬走,他依次将裡面的禮品盒拿出來放一邊,最後拿出放在最裡面的那個飾品盒,打開,一枚鴿子蛋大小,閃着豔麗光澤的紅寶石戒指靜靜躺在裡面。
這個才是真正的秦顧給他的那一枚裡面藏着秦家最重要秘密的戒指,至于甯白撬他保險櫃拿走的,隻是一個安裝了微型追蹤器的赝品。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這個道理古今通用。
他今天去見甯白是因為甯白那條“你的戒指在我這裡”的短信,但是他并不是要去要回戒指,而是确認赝品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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