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定西王主動說起風北海的身世之謎:風北海應該是皇帝登基後清算的一家人僅剩的血脈。
風母的親生兒子生下即夭折,便收了那家人忠心耿耿老管家的大筆财物,把襁褓之中的風北海充作幼子。
定西王道:“你真正的家人應該是死絕了。”
姬玉衡聽完就點頭:難怪上輩子原主意識到身世有問題也揣着明白裝糊塗。
風北海如此淡定,亦在定西王預料之中。
有同樣的敵人同樣的目标,風北海手裡沒兵但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還能好生培養小七……定西王掐指一算:不僅不虧甚至還有點小賺,雖然難免有點糾結,但他終究釋然。
兩個人心平氣和誠意滿滿地達成了初步意向,商量妥了部分細節,剩下的明天再說——現在已是給孩子們講睡前故事的時間。
如今的無名醫館規模不小,定西王走出正院,走在已經清理幹淨積雪的石闆路上,在路邊立着的小燈籠映照下,回到了正院東側的客院。
跟着前來尋人的都是定西王的老夥計,好不容易等來王爺,存了一肚子的疑問終于有了吐出來的機會,他們直接把王爺圍了起來……
定西王姓祁,在封王前就是自家地盤上公認的土皇帝,實際上的大領主,隻不過祁家連着幾代都會做人會做事,在當地很有威望也很得民心:他家會在年景不怎麼樣的時候主動降低地租,會赈濟施粥,會平抑物價,還會修路建橋。
定西王帶來的老夥計大多和定西王沾親帶故,不僅自己,族中兒孫大多為王府或是幹脆在府衛以及邊軍中效力,可以說整個家族都和祁家牢牢綁在一起。
定西王兒孫盡墨,老夥計和他們身後的家族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黑手是皇帝,他們也莫可奈何。
如今王爺找回小世孫,小世孫任誰來看都是做大事的樣子,這些人心裡一片火熱,就想知道王爺是不是真下了決心。
定西王坐下,就給老夥計們下了定心丸,“血債血償!”
雖然還有些條款沒有談妥,但不耽誤定西王把大緻情況說給老夥計們聽,并由此做出安排:他打算讓孫兒接下來的幾年都跟在風北海身邊,所以得在府城以及周邊都布置下足夠的人手。
深得他信任的軍師也說:“世孫若能從風先生這裡學到些本事,善莫大焉。”
豈止。
定西王暫且不能告訴老夥計們:風北海和他一樣重生,必有能行之有效,針對皇帝毒醫之術的辦法。
接下來定西王又在無名醫館待了足足半個月,才依依不舍地乘船離開——若非封地離不得他,他甚至想和孫兒在臨海府城一起過新年。
順帶一提,定西王回封地時把風家一家子全都卷走了。
話說大梁國的國土形狀是個不太規則的豎着的長方形:南北長度六千多公裡,東西才三千出頭。從定西王那最西邊的封地到東部的臨海府城,走官道很難避開皇帝的眼線,但坐船就是例外,因為大梁的海運河運以及絕大多數水兵都不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皇帝得位不正,立身也不正,惡果在他登基之初就逐漸顯現。
二十來年過去,各地土皇帝和地頭蛇許多都成了實際上的藩鎮,皇帝的聖旨不說是放屁,陽奉陰違早都是基本操作。
皇帝是“你不聽話我就找機會弄死你”的偏執性格,前世他接連毒死定西王獨子,派人擄走定西王孫子,再害死定西王,各路藩鎮便生出堅定的反叛之心,随後連續幾場天災,導緻朝局急劇失控,且叛軍最近的一回距離京城不過百餘裡,皇帝終于稍微收斂,并在壓力之下傳位給兒子……
不過繼位的兒子深得其父真傳,大梁國因此徹底回天乏術。
姬玉衡估摸着定西王目前依舊是皇帝頭号心腹之患,等定西王“擅離封地”前往臨海府城的消息傳到皇帝耳朵裡,皇帝就會把他放在眼裡,除之而後快。
當然,姬玉衡要是不願意冒險,早收拾好東西跟着定西王跑了。他選擇留下來,一方面是為了看看天才毒醫皇帝陛下的手段,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借着皇帝接連“騷套路”好好給小七和小月亮開開眼。
出了正月十五,皇帝的先手就來了。
然而四位頂級皇家刺客剛剛翻越院牆,便倒在了牆根底下那在冬季都能茁壯生長的無名灌木上。
不是刺客們沒見識,而是這一排十分耐寒的灌木确是姬玉衡這半年裡除了簡易版精神力藥劑之外最大的收獲。
這些小灌木無時無刻不在分泌着具有強烈神經麻痹作用的汁液——這種汁液對于植物本身隻是天然防凍液而已,但對姬玉衡來說可就是方便易得的麻醉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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