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韓聽完後,捏憋了手裡的易拉罐。
“你都知道?”
“嗯,知道。”萬千柏回答地很平靜。
崇韓差點被萬千柏氣笑,在崇韓眼裡,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要是發生他在身上,他非要鬧得人仰馬翻才罷休。萬千柏一副逆來順受的摸樣,讓崇韓一陣火大。“那你還想當兵?”
萬千柏把自己手裡的飲料遞給崇韓,安撫地拍了拍崇韓的肩,“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萬千柏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這些事和我的初衷不違背,那我為什麼不當兵?”
崇韓被萬千柏這番話震住了,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吐出兩個字:“服了。”
萬千柏看他火氣消得差不多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你這個脾氣啊,怎麼火氣上來變了個人似的……”萬千柏感到身邊的人身體突然僵硬,問道:“怎麼了。”
崇韓咬牙切齒道:“我就這個脾氣!”
那天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到最後萬千柏也沒弄明白崇韓為什麼又突然生氣。
新生開始正式上課,萬千柏也恢複了平日訓練狀态。除了平日上課,國防生早上六點到八點,晚上七點到晚上九點還要訓練。
萬千柏原以為他和崇韓能做朋友,沒想到軍訓結束,兩人的關系就淡了。學校畢竟不大,兩人總有遇上的時候,可每每兩人眼神交彙,崇韓都率先移開了目光,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萬千柏被崇韓搞得摸不着頭腦,明明時常是對方眼神太過炙熱,才讓萬千柏發現崇韓的存在,結果自己想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卻吃了閉門羹。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再見到崇韓,萬千柏也沒了好臉色。
可沒想到,這樣一來,崇韓卻主動來找萬千柏了。
每次晨訓,操場上基本都是列隊的國防生。零星幾個早鍛煉的老師和學生,萬千柏都混了個眼熟。所以當崇韓出現在操場上時,萬千柏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好像壯了些。”
平日裡崇韓穿的寬松,日常搭配T恤,大褲衩,看不出身材,也多虧了那張臉才能吸引不少女生的注目。今天穿的是略微修身的運動裝,筆直修長的腿盡顯無疑。
萬千柏因為走神,差點踩到隊友的鞋子,趕忙回神。但接下來的時間裡,萬千柏的餘光時不時就會飄到崇韓那裡。
崇韓跑太快了。
崇韓休息了。
崇韓和一個老師說話了。
難熬的跑圈時間過得飛快,就在結束訓練的時候,萬千柏發現崇韓突然不見了。
原本内心還抱有某種不知名期待的萬千柏一下洩了氣。
正準備去食堂買早餐,臉卻被什麼東西戳了戳。
萬千柏回頭看,發現崇韓拿着水杯站在他身後,另一隻手裡還領着包子和豆漿。
“學長,請你吃早餐好不好,不要再生氣了。”
少年零散的發被白色的發帶束在腦後,白皙的臉因為運動染上了微紅,眉眼帶笑。
萬千柏突然發現學校最美的季節來臨了。
因為滿校楓葉,變紅了。
第7章
回憶總是收不住,一點點筆墨就回牽扯出過去一幅幅畫面。
想起崇韓少年的樣子,萬千柏因為“當兵”那句話而牽引出的惆怅就完全消失了。
萬千柏繼續翻着崇韓的日記。
“我的脾氣吓着他了?我已經很克制了!受不了我的脾氣那就算了吧!”
萬千柏看到這句話,大概就猜到了當初崇韓那莫名其妙的疏離。
接下來崇韓的日記裡連續好幾頁都隻有一個大大的煩字。
直到有一天,日記裡寫道:“既然想和他和好為什麼不去做?反正要開始鍛煉了,明天我會和他去道歉的。”
“傻小子。”萬千柏笑道,那時候的崇韓臉皮薄又愛面子,想來主動向萬千柏示好,崇韓自己也做足了心裡建設。
晚上崇韓難得回來的早,一進門就有些急迫與萬千柏唇齒纏綿了一翻,想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卻被萬千柏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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