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已經有目标了,雖然莊辛蕊還不知道是誰。
江晏喝了一口酒:“不是。”
不過她笑得很甜蜜,看起來那信息确實是好事:“是替她來探口風的人。”
莊辛蕊就沒再問,傾身過去拿酒,給自己又倒了半杯。江晏看着她,突然道:“我以為你結婚了。”
“嗯?”莊辛蕊有些意外,“什麼?”
“你兩年前去看我,”江晏提醒她,“跟我說你要結婚了。”
“哦!”莊辛蕊想起來了,她是說過。但後來婚禮取消了,她那段時間很忙,很久沒去看江晏,再後來去的時候也就沒想起來把後續告訴她。江晏這次過來,看見她還是獨居,家裡除了貓沒有别的活物。
江晏看起來很感興趣:“為什麼取消?”
莊辛蕊做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江晏笑起來:“得了吧,跟我還有什麼好瞞的?”
“不是瞞着你……”莊辛蕊無奈地笑了一聲,“我也不清楚。”
江晏的眉毛挑了一下,懷疑地看着她。
莊辛蕊把酒放下:“我的問題。最後一刻了我突然不想結婚了。”
江晏笑了,莊辛蕊讓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拿枕頭扔她:“那又怎麼了!你不也是一直沒有結婚?”
“我太忙了。”江晏躲過枕頭,竟有些欣慰似的看着她,“好事,說明你足夠成功。”
莊辛蕊愣了一下,突然啞然失笑。
是啊,她足夠成功。她在30歲之前就靠自己在北京買了房子,在業内赫赫有名,能參與選角,跟最紅的藝人私交甚笃……從各個方面來說,她都足夠成功。
除了,在婚禮前突然害怕到要分手的時候。
“我就是……”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搜腸刮肚,“覺得缺了什麼……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
江晏又在看手機,随口問她:“缺了什麼?”
莊辛蕊張了張嘴,看着緊皺眉頭在看信息的人,最後笑了笑:“沒什麼。”
江晏突然擡起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莊辛蕊以為她要追問兩句,剛把心提起來,卻聽江晏問她:“展言現在的經紀人是誰?”
“呃……”莊辛蕊被她打得措手不及,“陳芳芝。”
“當年就是她做主把少珩的戲份全都剪掉,讓展言頂上的?”
莊辛蕊:“是……”
江晏看起來沒有任何憤恨,反倒很欣賞地點了點頭:“有意思。”
莊辛蕊審慎地保持了沉默,她不是很敢在江晏面前提起立欣、嚴茹,或者是展言。盡管她很清楚,江晏此時一定已經知道了她和展言這幾年的交情。這讓她有一絲微妙的心虛,好像某種程度上背叛了江晏。
但是江晏小口呷着酒,笑得很開心:“她現在一定覺都睡不着了。”
“誰?”
江晏唇角的笑意更深:“嚴茹。”
還有比這更好的報應嗎?一個更年輕、更大膽的人,就在她眼皮子下面羽翼漸豐,跟她分庭抗禮——一切就像昨日的重現。隻是對于嚴茹來說,一切都颠倒了過來。江晏現在回想當年,等她意識到嚴茹的不可控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還有蔣以容……江晏想到這個名字都會感到一絲刺痛。是通過她,嚴茹才會認識了蔣以容。可是蔣以容為了她的心尖尖遲也,幫着嚴茹從背後捅了她一刀……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但背上的傷還是時時泛起隐痛。嚴茹捅了她兩刀。江晏曾經在無數個夜晚裡對着囚室灰色的牆壁舔舐這傷口,嚴茹的名字都被她咀嚼出了甜蜜的滋味,像某種有毒的植物。
莊辛蕊看着她臉上莫測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晏反而主動跟她提起了她和展言的交情:“你沒問問他怎麼樣了?”
“沒,”莊辛蕊摸了摸自己的眉尾,“他現在應該忙着——”
江晏打斷她:“他跟少珩在一起多久了?”
莊辛蕊有些意外江晏怎麼會知道的,但江晏看起來對侄子的性向接受良好。她看着莊辛蕊的表情,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得了吧。”
于是莊辛蕊便不說什麼了。江晏懷疑過展言和江楚之間有事兒,但是江楚堅決否認。她從《煙雲十四州》的片場把侄女逮回去,江楚也沒什麼特别的反應,反倒是随後,她那個一直抗拒做演員,号稱一年隻接一部戲的侄子竟然主動要求接戲,還非得是橫店的戲。可能那個時候江晏就知道了,她不管這些年裡他們倆到底算怎麼回事,她隻用知道結果,結果就是她出獄江少珩都沒空露面,說是在朋友那裡,而與此同時展言遭遇了出道以來最大的危機,片場就在懷柔。
是她看走了眼。江晏不得不跟自己承認。當年竟然沒有把展言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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