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跪在地上,嘴唇被凍的青紫,他們不敢擡頭,隻攥緊了自己的袖口,不停的在心底求饒。
一天一夜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們都在這個小屋子裡接受着無數的刑罰,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停的有人因為遭受不住而被拖走,又有無數的人被拖進來。
刺刀,木樁,老虎凳,在這一間血腥味極重的房間裡四處彌漫着,身穿華服的男子就這樣大刺刺地坐在其中,把玩着手上的短劍。
南陵王.....不,是惡鬼,是地獄的神。
為首的女子唇角已經破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完整的,她的背後留有一塊巨大的紅色印記,似乎是才經曆了炮烙。
與那些戰戰兢兢抖如篩糠的宮人們不同,她到底是見過不少世面的,神色也平靜許多。
“就這些了吧。”
男子冷冷刨了身旁小太監一眼,見他瘋狂點頭才緩緩轉身,一腳重重碾在女子的手背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最終還是咬住了下唇。
“方才人,閨名如意,長的倒是不錯。讓我猜猜,你的好姐妹是在那老東西面前怎麼說你的來着。”龔淩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每說一個字腳上的力道就重一分,骨頭被一點點碾碎,在火光中發出咔哒的響聲,“虛歲十六,剛進宮不久。父親是荊州知縣,上有兩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
“如何,我說的不錯吧。”
他如黑夜般的鬼魅一般,火光凝在他修長的眉眼處,像是地下惡鬼。
“王爺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啊。”哆嗦着求饒,嘴角的血淌了下來,眸中水光閃爍,汗水混着血珠粘膩地糅雜在她的身上,鮮血順着下巴一路向下,“王爺,臣妾已經将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依照約定,王爺是不是該放了臣妾——”
“放了?”龔淩看着腳下那如一塊破布般的手,勾了勾嘴角,“同我談條件,你不覺得自己太好笑了些麼?”
“可王爺......啊!”
青年拍了拍手,似乎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神色有些不悅:“都拖下去,今天就到這裡。”
“王爺。”身邊的小太監滿臉着堆笑,湊到龔淩身邊,“那奴才,老規矩處理?”
“做的幹淨些,别留下什麼痕迹。”
小太監笑着點了點頭,指繪手下人将那些被打的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的小宮女們都拖了下去。龔淩拍了拍衣服準備離去,卻隻覺衣服一重,一回頭便對上了女子的眼睛。
“憑什麼!王爺憑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可是做錯了什麼!”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王爺,王爺。”
她聲音不大,卻像是有魔力一樣,周圍的人紛紛跟着附和起來。一時間那些半死不活的宮人們都像是鉚足了勁一樣地在其中怒号着。
那女子似乎是見到有人附和她,心裡也漸漸有了底氣,趁着龔淩還沒反應過來便喊道:“王爺便是要在這皇城之中漠視律法麼?我雖是個才人,可也是皇上的女人,你便是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聒噪。”
女子的面前有一面半人高的銅鏡,據說這間屋子從前并非是這什麼刑罰室,而是那荒淫無度的皇帝所設下的。
皇帝荒淫無度,在屋中設立了九九八十一面鏡子,為的就是在這屋中與寵妃承歡時讓那些女子看到歡愛中自己的模樣。能進這屋子的女人身份可不一般,若不是盛寵,隻怕是小院都不得踏入。方氏入宮的第一天便聽說貴妃娘娘日日都在着屋中承寵,她也曾無數次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踏入此屋,卻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女人長着嘴,眼睜睜地看着四面環繞着的銅鏡之中,看着自己的頭墜下,看着鮮血噴灑在每一面鏡子上,染紅了那人的眼。
頭顱墜地的聲音此起彼伏,九九八十一面銅鏡,盛放不下太多的絢爛的紅。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男子優哉遊哉地拎起她的頭,往旁重重一摔,笑的滲人,“你們看了不應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應當知道的事情,難道不該死麼?”
“王爺。”一旁的黑衣侍衛舔了舔嘴,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将手中的冊子呈上,“請王爺過目。”
“說。”
“都在這裡了,所有知情者都被已經處理幹淨。”
“你可有偷看麼?”
那侍衛一愣,慌忙跪下:“屬下敢發誓,并未看過這些東西!”
龔淩擡了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随手翻開書冊,冷笑一聲。
“未蔔先知的能力,居然真有人不在乎麼?”
意料之中,然後那位方才人想必是甩這這書中能未蔔先知的能力去争寵奪愛吧,隻是未想到的是竟然成也蕭何敗蕭何,居然就栽在了這麼個東西裡頭。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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