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欽心頭一跳:“這是娴貴妃讓人送來的暗香湯,齊太醫,是這湯有什麼問題嗎?”
齊汝:“這湯裡被人下了藥,再加上皇上吃的東西,兩者相結合,這才導緻皇上吐血昏迷,原本皇上的身體隻需要好好調養便能好,如今怕是……”
琅嬅:“可這湯看着也沒用多少,怎會如此?”
齊汝聽懂了暗示,說道:“按照皇上體内的殘餘藥量來看,這湯應該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再加上皇上體内加了朱砂的丹藥,這一爆才會如此嚴重,如今……微臣會為皇上開解朱砂之毒的方子,每日三次,能解兩分朱砂之毒。”
王欽在邊上聽的翻白眼,這意思就是說還是等着準備後事呗。
琅嬅:“那就有勞太醫為皇上開藥,至于其他的,等皇上醒來再說。”
齊汝點頭:“是,微臣這就下去開方子煎藥。”
等到齊汝把藥端過來,給弘曆喂下去後,弘曆這才幽幽轉醒。
“朕這是怎麼了?”
他記得他就喝了一口湯,然後就吐血了,接着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琅嬅把他扶着坐在床頭,然後說道:“皇上,你總算醒了,齊汝,快來給皇上看看。”
齊汝走過來給弘曆把脈,然後說道:“皇上此時暫時無礙,那解毒藥還得繼續喝,不然……”
弘曆急忙問道:“毒?朕何時中的毒?”
齊汝看了看琅嬅,琅嬅點頭:“告訴皇上吧,也好讓皇上心裡有個底。”
弘曆:“快說!”
齊汝這才說道:“皇上長年服用暗香湯,這湯裡被人下了慢性毒,這毒是前朝秘藥,平日裡把脈是看不出來的,隻有爆出來才能看出來,往往這個時候就已經是毒入骨髓了。”
弘曆嘴裡喃喃道:“暗香湯?”
齊汝點頭:“是,微臣剛剛看過皇上喝的湯,在裡面現了那秘藥,再加上皇上最近一直在服用丹藥,丹藥裡有大量的朱砂,朱砂遇熱生水銀,兩者結合之下,皇上的身體已經……”
水銀是什麼弘曆當然知道,那東西劇毒無比,且沒有解藥。而現在齊汝說他體内不止有前朝秘藥,還有水銀,這讓他非常慌亂,害怕,恐懼,随之而來的還有怒火。
弘曆急了:“已經什麼!快說!”
齊汝咬了咬牙:“皇上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之相了!”
“啪啦!”
一套茶具又報廢了。
弘曆氣的眼睛都紅了,過了一會,他壓着怒火問齊汝:“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齊汝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弘曆:“廢物!王欽,去太醫院把所有的太醫都叫過來,朕就不信沒有一個有用的!”
王欽立馬去太醫院搖人,但就算是全過來看一遍,結果也還是那個結果,弘曆怒急攻心,差點又吐血。
琅嬅趁熱打鐵,問齊汝:“那皇上如今需要調養多久?”
齊汝道:“就算是解毒再調養,也至多能堅持兩年,畢竟毒入膏肓,若是能早幾年現,那還能把毒給清理幹淨,可如今卻不行了,再怎麼解毒,深入骨髓的毒也清不幹淨,再加上皇上的身體近幾年虧空的厲害,平日裡的藥膳也不過是治标不治本,恕微臣無能,不能為娘娘解憂。”
琅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過起來,她揮了揮手:“起來吧,這也不是你的錯,若是能早些現,也不會是如今這副樣子。”
弘曆看向齊汝:“你剛才說暗香湯裡有毒?”
齊汝點頭:“是,雖然份量少,可長久喝下來,積少成多,如今被您體内的水銀之毒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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