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餘蕭倒是也有挽助百裡允容之意。”
“知曉百裡允容許非殺人兇手時,餘帥确有欣喜。”
花非若應之颔首,順手将合上折子後擺去一旁,才淡然應言道:“朕先前與安容交談時便可知,百裡允容與她、與餘蕭私下裡走往頗近,交情并不差。”
卻說着,花非若又思索了一番,複問道:“你說百裡允容在飼馬圍境中建了一道溯渠?”
“此為餘帥親口所述,百裡允容試建溯渠之地确在營圍之中。”
“那溯渠被人毀壞了?”
“許是楚士紳所為。”
花非若又陷入了深思。
難不成這個溯渠才是百裡允容頻頻遭人陷害的禍源?
倘若隻是楚士紳個人費盡周折的想要毀去百裡允容的溯渠,尚可歸因為同行嫉妒,可眼下看來,這事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一番深思下來仍是難尋頭緒,花非若索性便棄了自行琢磨的念頭。
“你将今日所獲之況傳達于相府,接下來的情況便交由他們去把握吧。”
“諾。”
“去吧。”
雲淩俯首應禮:“臣告退。”
臨退之際,雲淩又悄悄留看了女帝一眼,才黯然不舍的躬身退出了殿外。
出了昭華宮尚未走出這條深巷,雲淩便迎面碰上了正将去往拜見女帝的荀安。
雲淩見狀,連忙避往道旁俯首成禮,而荀安亦隻冷冷瞥了他一眼。
直待容胥走遠,雲淩才收了禮勢,又回頭瞧了荀安背影一眼,轉身時下意識觸了觸自己臉上冰冷的素銅面具,才順着朱牆陰影繼續離宮而去。
-
早間去了律刑司一趟後,方過了晌午決官便應召匆匆歸往相府拜見丞相。
是時丞相正在庸堂中書寫奏表,見她入堂便置筆問道:“律刑司審得如何?”
“刑使自昨日将百裡允容押入兆獄後便将其審問至今晨,也得了一份認罪口供,屬下謄寫了一份,請丞相過目。”
決官畢恭畢敬的将那份謄寫的口供遞與丞相後,便仍然躬身退去一旁候言。
丞相蹙眉展之閱看,口供中百裡允容承認将楚士紳騙入家中後絞殺,事後于城西偏棄屍月瀾河中,不過就是牽強的将他們尋來的絞繩物證與發現屍體的地點聯絡在一起罷了,至于詳細則是一派模糊。
丞相冷笑了一聲,“不妨叫廷尉親自看看這份口供,倘若此妄言亦能成證,那這國中也無需什麼法度了。”
丞相激言一句,便将那口供置去一旁,決官卻在堂下聽得多少有些心驚肉跳,于是委婉勸言道:“大人切莫動怒,此事何及社稷。”
嗔罷一言釋了怒意,丞相也還是歸了平靜,便吩咐道:“方才司常府傳來了消息,月瀾河下遊,也就是找到屍體那處河畔亦有諸多線索,隻是律刑司的人先前未曾留意罷了,你便陪他們再去細查一遍吧。”
“司常府竟也參與此事?”
瞧着堂下一面驚惑的決官,丞相卻笑了一面意味深長,“俗語有雲,千裡之堤潰于蟻丘,大禍萌初往往不過隐隙之微。此事瞧來雖無關乎痛癢,卻也生得疑窦重重,若不細查其根底,豈得心安?”
“了然,屬下這便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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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允容自昨日晨間被押捕入獄起,就一直被鎖在審訊室中,一日一夜未得閉眼,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當下也還是朝廷之臣,加之先前女帝亦對他顯露過庇護之意,是故刑使也不敢輕易對他動刑,便隻能先熬着他的精神。
得虧是相府的決官突然殺了過來,刑使不得已隻能先将他打回牢中,自己匆匆前往應付。
一日一夜熬下來,百裡允容也着實疲乏甚矣,然這牢中悶潮不已,腐朽的黴味還夾雜着些腥鏽,耳邊亦總萦繞着些不得琢磨的嘈雜異響,便攪擾得他縱是困倦頭沉也根本沒法入眠。
恍惚間又聽得牢門被開,百裡允容睜眼,果然是那刑使正一面肅冷的走進了牢間,顯然是又準備收拾他來了。
“掌府休息得如何?”
百裡允容又閉上了眼去,應得漫不經心:“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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