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在一瞬,風雲戛止,屏息刹那間,仿佛海浪都是沉默的。
港口一切如常的鎮民根本不知,遠泊離岸的那艘大船上發生了何等動亂,直到一聲嘹亮的号角吹破風雲間的寂靜,才愕然發覺,遠方商船之上長煙已袅袅升起。
“進攻!”
待戰已久的戰船上,裨将喝出一聲号令,應戰的号角吹響,緊接着港口營中也擂響了沖陣的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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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濃雲披墨,驚雷之間已傾下瓢潑大雨,本都忙活着避雨的百姓紛紛瞠目結舌駐足留看,就見岸邊數以百計揚着戰旗的長艇破浪而出,直指那條名聲頗盛,一向熱鬧之至的販珠商船。
戰鼓之聲遠播海面,港口迎東以北,那條幽黑的海寇船如鬼魅般借倚在流波山巍影之下。
站在甲闆船首又一黑發的維達人正閉眼沐着冷雨,細細的感受着大雨中潮濕的海風。
“Eyisosaidoanpohunxoula.”
(我聽見微風在輕拂海面。)
“那邊開戰了!”
海寇的頭領也正在甲闆上舉着離珠鏡極力遠眺,瞧着那方滄城軍攻船的猛烈之勢,饒是一身亡命徒的膽量也隻覺得發毛。
這時他身邊的維達人突然睜開眼,一雙綠如毒蛇的眸子卷着一層意味不明的笑色看了過來。
“Unnakotoya,eyaxihandasouakosoun.”
(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讓這場雨更精彩些。)
海寇的頭領一頭霧水——他在說什麼?
-
“啊——!船……主?”
一聲凄厲的哀嚎響徹閣間,一舉沖破了兵戈混亂中逃命人群的嘈亂。
而這一幕也叫以容萋為首帶領的便裝滄城軍們紛紛震驚了——
被利刃刺穿胸腔發出凄厲哀嚎的,正是當下攜衆刀挾人質與滄城軍拼死對峙的掌櫃,而奪他性命的也就是那位久久不願露面的船主洪士商。
容萋握劍在前,隻見那道自後背破出掌櫃前膛的利刃縱是落去了大半殘血,也依然是漆黑如焦木般的色澤。
再仔細一看,那甚至不是刀,其器形之古怪,縱是精通兵刃的統帥也不能分辨那究竟是件什麼武器。
掌櫃漸而氣絕,那刃卻遲遲不出,此一幕論是人質亦或挾持人質的亂匪都被吓得傻了聲。
良久之後才終于有一人從萬般驚駭中回過神來,卻看着船主親手屠殺盟友的一幕仍然痛心疾首而難以置信,“羊公随船十年有餘,待船主你更是忠心耿耿,敵亂當前,何故如此?!”
挾持着人質的船上亂匪皆為船主此舉激得心緒大亂,而對面的滄城軍卻看得很明白,那個船主兩眼灰沉,握着黑刃的手上血管正漸漸濁漫為黑線,此人顯然有異。
“還愣着做什麼?拿下逆賊!”
“直接沖過去可會有損人質?”
容萋死死盯住那個極不對頭的船主,道:“眼下敵情大亂,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戰鼓擂擂,風雨掀浪間,最先沖出港口的小艇上的士兵迎敵登船,卻着實是低估了這條執有朝雲官印的商船,隻見其上船員訓練有素,早在亂起之時便已憑欄為守,以弓弩對擊載卒戰艇。
好在早有戰船在備,即刻之間箭雨鋪至商船,尚存十丈之距便已見攀船弋拖着鋼索穿出箭雨擲入商船甲闆。
一時間商船上呼聲四起,而遠觀着其上厮殺的港口之衆亦是惶恐不安。
“可不能這麼辦哪,那船上還有多少無辜人啊!”
鎮守見此戰局猛烈更是魂都快丢了。
戰船破浪疾進,直到将近商船之際才偏轉了船頭,令船身相距二丈而錯,卻又是更近的一支攀船弋脫弦而出,掼入其船身。
猛然一聲巨響,隻見一大小如銅盆的箭頭撞裂木壁攮入艙間,好在沈穆秋耳力敏銳,提前察覺了恐将有個大動靜砸過來,便及時将慕辭給拽了回來。
而與慕辭對擊的維達人就不那麼好運了,讓那巨箭頂了脅肋一道重擊,隔着三步遠沈穆秋都聽見他斷了至少七根肋骨的聲。
慕辭一步跄退之際,又見對面刀刃将至,恰好一早就觀察到了慕辭腰間還佩有一把短刃,于是沈穆秋反手便欲抽刃迎敵。
匕首刃出三寸,卻是“锵!”的一聲又重重收了回去,慕辭一手按住沈穆秋欲拔刃的手,反身一刀生生将對面攻勢給劈了回去。
“說了不會讓他們碰你,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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