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少爺……”林海無奈地歎息,把陳軒抱進懷裡,“惹我的是你,難受得也是你。”
“你……你不喜歡我了。”陳軒不掉淚,但難受得直抽抽。
按理說三少爺也不是愚笨的人,可一到感情的事就繞不過來彎兒,情愛本如一場頑疾,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道理,不過是林海将這些感情藏得更深,輕易不肯示人罷了。
“你還會再喜歡我嗎?”陳三少鼓起勇氣,親他的唇。
林海吻回去。
“不會了。”他說,“喜歡你太累,一次就夠。”
說完摸了摸陳軒的額頭,将三少爺被冷汗打濕的頭發拂開。陳三少的眼睛紅得像兔子,支支吾吾半晌,擠出一句帶着血腥味的話:“我活該。”
林海把額頭貼過去,無奈到極緻:“三少爺,睡吧。”
陳軒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他盯着三少爺的臉看了許久,目光終是遇上一滴緩緩跌落的淚。
從這天起,陳軒在林海面前就沒哭過,隻會紅着眼眶強忍,他也沒再陪三少爺睡一張床,白日裡忙陳軒那條荒涼的街,晚上回分會時,三少爺的房間早就熄燈了。
林海站在檐下想,他和陳軒本該如此,各過各的,誰也不踏足對方的人生,即使偶爾逾越,也能及時收手。
卧房的門卻忽然在這時被撞開,陳軒光着腳撲到他懷裡,雙臂緊緊纏着他的腰。
林海歎了口氣。
“一個月了。”陳三少戰栗着親吻他下巴上的胡茬,“林海,一個月了。”
“嗯。”他抱住陳軒,心底的思念有如雜草叢生,細嫩的枝葉肆意生長。
“我想你。”陳三少的手探進林海的衣衫,“我……我忍不住了……”
他還是輕輕“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你是不是還不喜歡我?”陳軒替他脫衣服,屋檐上的化雪砸碎在他們腳畔,枯萎的樹枝在風裡嘶啞地幹咳。
“嗯。”林海摘了眼鏡,低頭吻住陳三少喋喋不休的嘴,同時握住了那隻亂動的手。
陳軒跌跌撞撞地倒進卧房,他也跟着進去了,燭光搖曳,三少爺的眼裡飄着微弱的欣喜,于是林海心底最後的堅持也土崩瓦解,到底還是和陳三少睡在了一張床上。撕扯開最後一塊布料以後,反而沒那麼多顧忌了,他聽見陳軒小聲地抽氣,面頰上的紅暈飛速退去,又很快湧上來。
如此循環往複,直到三少爺筋疲力盡,晨光熹微。
林海起身,替昏睡的陳軒掖被子,腳下踩到幾根沒抽過的煙,他彎腰拾起,發現每根上面都有牙印,像被老鼠啃過。而這隻“老鼠”現在正窩在被窩裡睡覺。林海勾了勾唇角,抹掉三少爺嘴邊的口水,又忍不住俯身吻過去。
陳軒的睫毛抖了抖,沒醒。他親完,神清氣爽,推門往外走,公館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忙碌,林海聞到風裡飄來的豆制品的清甜,不用去廚房,就知道早飯是豆花。
大冬天裡的一碗熱滾滾的豆腐腦,光是想起,心裡就暖。
遠方瞧見他,快步走來:“行長,鋪子已經搬得差不多了。”
“行。”林海對着掌心哈了一口氣,“年會也在三少爺的街上辦吧。”
遠方搖頭表示不贊同:“年節的集會放在那條街上,我們分會怎麼辦?”
“今年收益不錯。”林海意有所指,“不差一場年會。”
“是遇見三少爺前,收益不錯。”
他默然,片刻笑着轉移話題:“豆腐腦做好了嗎?好了就給三少爺端去晾着。”
“行長,您不陪着?”遠方詫異。
林海搖了搖頭:“昨夜已經陪過了。”
了以緩解思念。
他不知道三少爺能不能理解這種感情,但林海明白,就算他們和好,總有一天會遇到如先前一樣的狀況,陳軒嘴上說得再怎麼好聽,到時候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家産。與其衡量感情的價值,不如就這樣。林海覺得,陳軒并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三少爺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是同一種東西……一種他們都不敢輕易示人的歡喜。
公館外已經有攤販在擺攤,林海靠在門邊抽煙,缭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餘光裡騰起溫暖的赤色火苗,仿佛越出地平線的一輪朝陽,讓他的心瞬間燃燒起來,碰過陳軒的每一寸皮膚都滾過熱流。林海深吸了一口氣,眼前晃過三少爺水汽氤氲的眸子,想折騰對方的欲望更強烈了。
煙灰墜入寒風,他垂下眼簾,不由自主地歎息,終是把煙扔了,開車去了陳軒拿一身傷換來的那條街。與一月前不同,這條街已經初具規模,分會名下大大小小的鋪子都搬來了,不過新刻的牌匾上都寫着三少爺的名字。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網遊:我能無限重置獎勵 亡迹+番外 神途 我有一本屬性天書 網遊之演技一流+番外 杠精修煉手冊 嬌氣跟班[快穿] 屠夫的女兒 誤入正途 傲嬌與偏愛[娛樂圈] 别把槍口對着我[電競]+番外 如何阻止男主發瘋[歌劇魅影] 九福晉是吞金獸[清穿] (霹靂同人)【南宮認/慕】無端 自有日月照山川(科舉) 四合院:笑傲江湖的警察 毒Veleno藥+番外 雁南飛 在運動番當瑪麗蘇 師姐空有無邊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