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指放在門把手上,她已經在門口站了有好半天,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該回去,更不該跟以之康見面,但在情感上,他是她兒子的爸爸,她的老公。
有些事情,必須見面才能解決。
房門被打開,跟她想的一樣,以之康就坐在沙發上,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等待獵物上門。
“怎麼這種眼神看我,”女人打破了沉默,她走到玄關處,換下腳上的高跟鞋,穿上拖鞋,手裡還提着在外面買的菜。
以之康半阖着眼目,眼光在她的身上遊走着,半晌,他才開口說話:“你過來。”
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
上午的陽光充足,整個客廳都被陽光給照耀着。
以之康背着光,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疏離,屋子的氣氛也随之緊張了起來。
女人屏住呼吸,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她打量着他。
他的臉上是一派平靜之色,就連眼神都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不知為何,她還是感到了害怕。
他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雖已經年近半百,但身上的氣質還是超然的,有着跟他這個年齡段不匹配的活力。
袖子被挽了上去,強勁有力的小臂被露了出來,她還發現,他身子的旁邊放着一條深藍色的領帶。
正在她觀察的時候,以之康的眼神飄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她的眉頭一跳,慌忙低下了頭,快步走了過去。
她來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兩個人之間有些距離。
以之康側過了身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跟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她的頭低的更深了些,散開的頭發,把她的一半的臉都給蓋了起來。
她不想回答,這種事情一但深究下去,怕是沒完沒了。
以之康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他的耐心有限,他再次問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女人的身子顫了顫,她自知無法再逃避,便不想再隐瞞什麼。
“從……從學生時期……”
聽到想要的答案,他強裝鎮靜,繼續問到:“既然你們認識那麼久,為什麼……為什麼要嫁給我。”
他的那個弟弟,長相,年紀都比他占優勢,她沒有理由要嫁給他這個老頭子。
而且還是一個離過婚的。
起先,他還是相信他們之間是有愛情的,但……那終究隻是他的想法罷了。
“那是……”女人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實話:“那是因為你對我好……”
這是實話。
“對你好!”以之康笑了笑,他根本就不會再相信她說的話:“在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為什麼了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
“你是不是皮癢了?嗯?”以之康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用力的甩在了地上,:“說!”
他的臉上是隐藏不住的怒氣。
“我沒有騙你,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她流着淚,雙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從他的手裡逃出來。
男人盯着她,接着又問到,:“以安……不,他對以安是不是……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嗯!?”他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帶着顫抖。
躺在地上的女人這才知道他想從她的嘴裡問出什麼,其實也不難理解,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有些東西一旦懷疑了,就勢必想要弄清楚。
“是。”
以之康整個人在聽到這個字,仍然是不敢相信的,他顫抖着聲音又問道:“你……沒有騙我。”
“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他找我,就是……”
女人的話戛然而止。
“就是什麼?”以之康追問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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