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楓看着低頭寫帖的唐幼一,發現她臉色極差,平時紅潤白亮的臉此時毫無血色,眸底似被掏空了般無神:“小姐,您臉色很差,是不舒服嗎?”
唐幼一低着頭沒回答,而是問他:“書楓,你知隔壁那個夫子全名嗎?”
陳書楓搖頭:“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夫子又刁難您了?”
說到刁難兩字,陳書楓臉上帶上了狠意。最近這個夫子幺蛾子多的很,小姐每次從他那裡回來心情都不太好。
如果他敢欺負小姐,管他是夫子還是太子,他都會和他拼命。
唐幼一向陳書楓扯了個淡笑:“沒有的事,我好的很。”
實際她心情糟透了,胸口被什麼堵着,幾乎難以呼吸。她必須找點什麼事發洩一下。
她來到做笛子的地方,穿戴好衣物,發現回的時候忘了買手套。罷了,小心點,不會那麼倒黴。
她坐在凳子上,面部緊繃,左手攥着木棍,右手握着小斧子,嘩嘩嘩地由上至下地削着木削,。
她的眼睛盯着手上的木頭,注意力卻無法集中,腦中不停閃過的,是剛才在書堂藏書閣看到的背影。
太像了。那身形的線條,負手的姿勢。
真是他嗎?
若真是他,那從他搬到隔壁開始,就都是故意而為之。
就算不是孟鶴棠,這人心裡也憋着壞,尤其出疹子當晚,現在想想,他可能根本就沒喝酒。
喝多的人思路不可能如此清晰,眼神更不可能那麼穩,像釘子一樣盯在她身上,如此說來,他那衣服就是故意敞開的勾她。
還有今天,哪個夫子會穿那樣緊的衣服授課?有副好身子就這樣厚顔無恥地顯擺?笛子吹不出聲?呵,能不用這麼幼稚蹩腳的理由嗎?
那天她說什麼來着,打着教書的幌子找姑娘。
當時她随口說說,沒想今天就親眼見證了他在這方面的得心應手,看着小姑娘被他勾的主動投懷送……
忽然,左手大拇指一陣錐心銳痛,疼的她整個人抖了一抖。
凝目看去,左手大拇指外側,一塊銅币大小的皮肉向外翻開,露出了血紅的嫩肉,眨眼之間,鮮血如注地湧出,順着手掌魚際哒哒落地。
小斧頭叮當落地,她顫抖着緊緊捏住手腕,看着翻開的紅肉,以及一手的血,腦袋呈現了一瞬的空白。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被一個無賴弄地失魂落魄,就因為他和孟鶴棠太像。
她隻希望他不是孟鶴棠,這樣,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唾棄他。
顫手忍痛舀水沖去傷口上的木削粉末,找出傷藥繃帶胡亂包紮。
好不容易包好,發覺自己渾身僵冷發寒,有種大病将至的感覺。看了看時間,午時已過,正是隔壁無賴授課的時間。
她上了卧室,關好門窗,小心避開傷口地脫下了衣服,披毯推開了那面晶石牆。
楊府廳堂上,孟鶴棠負手靜立于牆上挂的一幅畫前,樣子似在賞畫,實際心神不定,急着想回書堂。
“鶴棠賢侄。”一位大腹便便,滿面笑容的中年男子從裡出來:“久等了。”
孟鶴棠回身,朝他行禮:“楊伯父,小姐好些了嗎?大夫怎麼說?”
此人是楊記作坊的大掌櫃楊天林,隻見他無奈一笑:“普通外感,隻是芸兒身子骨太弱,一個小外感都能要她半條命,吓得她娘親以為怎麼了。現在吃過藥睡了。”
孟鶴棠眉目凝重,鞠身拱手:“今日是鶴棠思慮不周,掉以輕心了。這麼凍的天,還讓她上了兩個時辰的課,我那講堂又四面漏風,難為小姐這般忍耐……”說到這裡,他神色的愧疚更是深沉:“早上見到楊小姐面色不好,我就該立即送她回府,她也就不會吃這樣的苦頭了。一切都是鶴棠不好,辜負了伯父的期望,請楊伯父責罰。”
孟鶴棠态度誠懇,似有深深反省,還将所有過錯都拉到自己身上,把他和女兒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可他越是這麼道歉,楊天林越是羞愧不已。
因為實際情況是,是他楊天林執意要女兒到孟鶴棠書堂裡上課。
他女兒一向束之高閣,重視教養,今日會如此大膽,隻身與一男子共處一室,也是昨夜,女兒娘親教的,讓她抓住任何機會與孟鶴棠相處。
孟鶴棠早已三番兩次提醒他的書堂簡陋粗鄙,會男女都招,便是不管男女身份貴賤都是一視同仁,課堂上不會特意照料他女兒。
甚至,楊天林還親眼看過他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絕不是個專于一個女子的好男人。
如此種種,他楊天林還是固執地要将女兒推到他書堂。
所以,當他聽到孟鶴棠那番道歉,楊天林臉上都是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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