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一聽臉色驟變,而長公主則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向着人群飛奔而去。若不是張佳佳暗中傳音提醒,恐怕她已經施展出了輕功,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現場。
張佳佳急忙跟上前去,目光掃視着四周的人群。當他看到地上的死者時,眼神中立刻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這個女子,她竟然還認得,正是之前在戲台上扮演《伍員逃國》中賈夫人的那個女人。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長公主的聲音中夾雜着哭腔,淚水在眼眶裡不斷打着轉兒。她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顯然是被眼前所見吓到了。
這很可能是長公主生平第一次見到有人上吊自殺的場景。早上剛吃下肚的包子,此刻也毫無征兆地吐了一地。
突然間,長公主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一頭紮進了張佳佳的懷抱之中。
張佳佳則輕柔地将長公主攬入懷中,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小丫頭内心竟是這般善良。想必上次那場四王之亂時,衆人一定對她保護有加,才能讓她如此純真。
"好啦,别急,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緣由,那我們就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會兒吧。估計用不了多久,衙門的捕快們就會趕到這裡了。"張佳佳一邊安慰着長公主,一邊冷靜地分析道。
長公主在張佳佳的攙扶下,腳步踉跄地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樹旁,然後虛弱無力地倚靠在樹幹上,身體微微顫抖着,不停地發出陣陣幹咳聲。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蹙,看起來非常難受。
一旁的張佳佳連忙從随身攜帶的包裹裡取出一隻水壺,小心翼翼地遞到長公主嘴邊,催促道:“長樂,先漱漱口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已經高懸于天空正中央,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灑落在大地上。
張佳佳擡頭看着藍天,心中暗想:估計今年是一個暖冬,這個時節,竟然還能感覺到熱。
原本圍觀看熱鬧的人群早已漸漸散去,但長公主和張佳佳仍然待在原地,等待着衙門來人處理此事。他們不來,她們也不走。
眼看着日頭越來越高,卻遲遲不見衙門的人影出現。那具屍體雖然已被好心的百姓從樹上放下,但縣衙如此遲鈍的反應實在令張佳佳感到無比失望。
張佳佳不禁暗自思忖:難道這些官吏們對此事毫不在意嗎?還是說其中另有隐情呢?種種猜測湧上心頭,使得張佳佳的心情愈發沉重。
小屁孩李牛牛一進入山林就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張佳佳見此情形,也不願意去多費心思管他,隻希望這個讨厭的小鬼頭永遠都别再出現在她面前才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長公主稍稍吃了些幹糧,喝了幾口水,稍作休憩後,感覺體力逐漸恢複過來。
“娘啊,您看看這周至縣的那些個當官的,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嘛!這可是關系到人命關天的大事呀,他們居然能拖拖拉拉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見着,真是太過分了!”
長公主越想越氣,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她那美麗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眼中閃爍着怒火,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
“來了,很快就來了……”
張佳佳敏銳的感知力告訴自己,正有一群不速之客朝這邊疾馳而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聽聲音,至少有十幾匹馬正在飛奔。
張佳佳心裡默默估算着時間,大約一刻鐘後,那群馬終于沖進了小樹林。隻見這些人訓練有素、動作敏捷,一下馬便立刻展開了對案發現場的勘查工作。
他們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很快就注意到了張佳佳一行人。
其中一名捕快走上前,眼神犀利地盯着張佳佳她們,開口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待了多久了?”他的語氣帶着一絲警覺和懷疑。
張佳佳皺起眉頭,鎮定自若地回答道:“我們隻是路過的行人,偶然間看到此處有屍體,擔心會引來野獸,所以才守候在此。”
“多謝了,能讓我查看一下你們的戶引嗎?”捕快嚴肅且禮貌地說道。
張佳佳從随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她和長公主的戶引,遞給面前這位神情嚴肅的捕快。
捕快接過戶引後,仔細端詳起來,他的目光在戶引上停留了許久,仿佛要透過這薄薄的紙張看穿其中隐藏的秘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捕快始終保持着專注的神情,沒有絲毫懈怠之意。
終于,捕快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原來是京城來的貴客啊!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冒犯之處,請您多多包涵。”
說罷,他将戶引交還給張佳佳,表示已經确認完畢。
“死者我曾經見到過,就在昨天的時候,她還在城郊的那個小鎮上面唱戲呢,沒想到今天居然就被吊死在這裡了。這是我知道的關于她的一些消息,希望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吧。”
“非常感謝夫人提供的線索,這些消息真的是太重要了。如果夫人行程不急的話,可否請您回到縣城去做個見證呢?”捕快彎下腰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見證就算了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已經被京城裡的人知道了,如果趙東來處理得不好的話,那就等着青衣衛上門問罪吧。”張佳佳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語氣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捕快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趕緊低頭躬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小的一定會如實轉達給縣令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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