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但燈裡的目光仍然注視着太宰,“a套餐啊,嗯,那我就選這個吧。”她說着露出一個柔軟的笑,“說起來,太宰君經常來這家店嗎?”
“沒有,但是我提前做了功課。”太宰搖搖頭,看似有幾分不自在地挪開視線,“其實,雙人套餐裡的情侶套餐也可以,不過……”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低,在流淌着歡快背景音樂的漢堡店裡有些難以聽清。
燈裡的視線挪到太宰在暖光下顯得有幾分微紅的耳尖上,随後又稍稍移開視線,“情、情侶套餐也行啦。”她說完才欲蓋彌彰般又補上半句,“如果味道比a套餐好的話。”
“情侶套餐确實是比a套餐要好吃。”太宰像是要為兩人接下來點情侶套餐的行為找借口一般,極為肯定地道。
燈裡卻捕捉到了他這句話的漏洞:“……太宰君的意思是,之前有和誰一起來點過情侶套餐嗎?”她這話問得很直白,又帶着些年輕女孩敏感的尖銳和猜疑。
“诶?不是,不是,我是單點了裡面的漢堡試了一下……”太宰連忙扭過頭對燈裡解釋。
燈裡卻是垂下眸子,不肯對上他的視線,“這樣啊。”她語氣裡是不太相信的不以為意,看上去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太愉快的過去。
“真的不是!花見——”見燈裡不信他的話,太宰有些着急,但又沒辦法給出什麼像樣的解釋,隻好拖長音喊她的名字。
燈裡微微嘟起嘴,跟上前行的隊伍,“太宰君平時的表現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對誰都……剛剛在遊戲廳裡也是……”她話裡的酸味幾乎要溢出來。
“我能點情侶套餐的對象隻有花見一個人,怎麼可能自己先來點嘛……”太宰握緊燈裡柔軟的手,猶豫一秒後還是将手指插進她指縫,貼緊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宰的動作所安撫,燈裡什麼也沒說,隻像歎氣般極輕地發出這樣的聲音:“……哼。”
兩人不再說話,與此同時,隊伍也排到了盡頭。
“不好意思,麻煩來一份情侶套餐。”燈裡率先開口,随後将手提袋挂在腕間,松開手去太宰挂在肩上的包裡拿錢包。
目睹燈裡的動作,服務生用有些複雜的眼神打量着太宰,而太宰默默出聲維護自己的形象:“一會兒我把aa的錢給你。”
“這是我給自己點的情侶套餐,太宰君最好自己另外點一份。”燈裡低頭翻零錢,一臉随意地應聲,一副還沒被哄好的模樣。
“诶——可這是雙人套餐哦,按花見的飯量一個人絕對吃不完的啦——”太宰牽住燈裡水手服的衣角小幅度地晃,顯然也是擔心她走光,所以力道并不大,“還是說,花見真的這麼無情嗎?”
收回服務生給的找零,燈裡邊哼聲邊将衣角從太宰手裡拽出來,“我才不管花心的太宰君餓不餓呢。”
“可是,我……”
服務生卻是在這時歉意地一笑,打斷太宰的争辯,“請問客人您還要點餐嗎?如果暫時不需要——”她沒把話說完,但她的意思表達得分外明顯,即希望小情侶吵架能去其它地方吵,不要影響到後面還在等待點餐的客人。
“不好意思。”太宰這麼說着,連忙拉過燈裡往店内空着的位置走去。
而燈裡也不說話,就隻是安靜地拿着自己的錢包,似乎是在等太宰給她一個解釋。誰都能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太宰并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在用其它的話蒙混過關。
兩人在空位上放下東西,燈裡也将錢包放回制服包中,然後在太宰說話前開口:“現在去另外點一份套餐還來得及。”言下之意便是,她要一個答案。
“啊,我說我說——我那天是和國木田君一起來的啦。”太宰像是拿她沒辦法一般,開始講述虛構的故事,“我拜托國木田君點了a套餐,然後我單點了情侶套餐中的兩種漢堡……因為我其實,每天都有在關注花見的事。”
燈裡一下子沒明白這兩句話到底有什麼關聯,“……?”
“就是,花見中午吃的便當裡會放什麼,會優先吃什麼,因為花見會把喜歡的食物留到最後吃,所以很好判斷啦。”聽到太宰的話,燈裡才發現自己吃東西的習慣好像确實如此,但他話裡扮演出的這個高中生,真的不是什麼癡漢嗎……?
太宰說着移開視線,擡手不好意思般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國木田君總覺得我對花見……那個,會做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所以總是盯着我來着。”
……不管是國木田君還是國木田先生,都辛苦了。
“之前那些女生,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她們的告白,我隻是一直對花見……”太宰說着,聲音越來越低。
說不出口。就算對象隻是高中生的“花見”,他也沒辦法說出口。即便現在用着虛假的身份,虛假的關系——說到底,原本他對燈裡小姐的這份感情也是真實的嗎?
既然得到了注定會失去,那不如一無所有。所以他總是在控制和周圍的距離,就連安吾和織……
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有喜歡上一個人的能力嗎?
燈裡默契地撞進太宰懷裡,将臉埋在他身前,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如果不是我,太宰君那樣的行為肯定會被送到派出所去的。”
“嗯……”太宰伸手虛虛環住燈裡,感受着懷裡屬于她的體溫,輕輕嗅嗅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好像不管是虛假的身份還是虛假的關系也好,她傳遞給他的體溫都是相同的,他能聞到的、她的味道也是相同的,甚至連方才那一瞬的默契也不是假的。
至少,現在他懷裡的她是真實的。
而主動抱住太宰的燈裡卻在思考太宰做出這一番操作的原因。剛才來漢堡店的路上,太宰小心地在她掌心撓了兩下,似乎是在暗示她什麼,所以她剛才才會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但實際上,太宰選的這個位置不僅偏僻還靠牆,從店外壓根看不見他們,除非犯人直接跟進店裡來,不然沒法繼續觀察他們。
可太宰依然演了這麼一出戲,也就是說,要麼犯人有繼續觀察他們的手段,要麼犯人就在這家漢堡店裡。如果就在漢堡店裡,先前在遊戲廳完全不需要演那麼多戲,直奔這家漢堡店就好,而且一開始大家也說了,這次的目标是其中一名犯人,所以原因隻能是前者。
繼續觀察,無非是借用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他們身上除去原本帶的東西外,就是那兩袋玩偶。玩偶本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問題隻能出在交給他們的手提袋上。
是把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放在手提袋上了嗎……這意味着,犯人是那位遊戲廳的店員——許是擔心燈裡緊張,偵探社的大家沒有告訴她犯人具體是誰。
仔細一想,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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