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長柏回道。
沈從英看了一眼那邊的盛家三人,說道,“論家世,你盛家遠比不得我沈家。”
又看向了盛長柏,說道,“論個人,你的品行已然如此了,能力,也未見功績。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沈家願意嫁女兒給你盛長柏?”
昭兒想說什麼,衣袖卻被拉了拉,是二哥哥。
盛長柏直起身子回話道,“家世門楣,盛家的确不如沈家。”
“但個人之上,”盛長柏從容道,“此次會試,晚輩的名次大可一看,盛家無侯爵品階,長柏會給昭兒掙來一品诰命的頭冠。”
沈從英看着眼前的盛長柏,他說出的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自大極了,可想到了宗全和她說的話,沈從英知道,盛長柏沒有空口胡謅,他是身有才幹,才敢說此話。
她沒說話,一旁的沈從興皺着眉看着他,其實他是很欣賞這樣的年輕人的,可前提是,他不是盛長柏。
“若得昭兒為妻,盛長柏絕不納妾。”
盛長柏看了一眼昭兒,溫言說道。
“哼”沈家老夫人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那邊臉色一僵的大娘子,說道,“恐怕隻是你一人的想法吧。”
“再者,若是子嗣不豐呢?你是盛家唯一的嫡子,便能不顧忌了?”
此話一出,那邊的盛家三人都沒敢出氣。
“我有一庶弟,族中分支子嗣甚多。”盛長柏一一回道。盛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大娘子咬着牙,但也沒說話。盛老太太垂眼看着長柏和昭兒,微微歎了口氣。瞧着,盛家三人倒都是同意了。
沈家那邊,一時卻沒說話。
最後還是沈從英出面說道,“既如此,待會試放榜再說不遲。”
今日之事,便如此結束了,昭兒因為還沒及笄依舊不能帶回沈家,但沈家人如何能放心她在盛家。如是乎,昭兒被沈從英帶去了家中。
一路上,沈從英和昭兒說着話,很多時候昭兒都在流淚,沈從英哪能不知道,昭兒舍不得她的“二哥哥”,帶昭兒走的時候,昭兒伏在他邊上,哭成個淚人,還得是盛長柏忍着傷痛好生寬慰了她,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昭兒這才乖乖聽話了。
昭兒坐在馬車裡,她看着窗外,卻沒似尋常一樣,看着外面的熱鬧,她的腦海中,都是走前二哥哥在她耳邊說的話,“昭兒乖,等我來娶昭兒回來,一輩子長相厮守,再無分别。”
“這次,一定要聽話。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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