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大發雷霆,好是吓人,衆人瞧着都不敢吱聲,太後說:“楊家世代清白你可别瞎潑髒水。不過貴妃,你也不要發如此大的脾氣,哀家還在呢,輪不着你放肆,不必多說,以後注意便是。”
楊婉狠狠的瞪着頁嫔坐下了,靜語站起來又說:“昔日惠嫔得寵,宮中多少好東西都是往鐘粹宮裡送,就是前些年的雪影紗也是有可能的。”
容嫔坐在後頭尖牙利嘴的說:“娘娘不知道嗎?前些年雪影紗雖然多些,但水紅色的雪影紗可是這兩年新出的,從前鐘粹宮的好東西多是多,可絕不會有水紅色的。”
縱是如此曦悫也不會去偷烏蘇氏的東西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要曦悫親口說一說。
太後清清嗓子梅若姑姑上前來說:“回太後娘娘的話,惠嫔不想出來,說是隻和皇上說話。”
“對,問一問皇上有沒有送過一匹水紅色的雪影紗給惠嫔不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皇上來卻是一臉懵的搖頭說:“前些年的事情早就不得了,既然水紅色的是近兩年才出來的,朕記得近來絕對沒有賞給過惠嫔水紅色的雪影紗。”
明铎話音剛落站在慈甯宮翠玉屏風後的曦悫沖出來臉上挂着兩行淚,嘶吼着,“皇上難道不記得了嗎?庚子年的夏至,皇上你想一想啊~”
明铎緊鎖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仍是搖搖頭,有些不耐煩的說:“朕承認近來這些時日虧待了你。你過慣了奢侈靡費的生活,可即使如今沒有那樣的條件,也不能去偷啊。縱使你如今隻是嫔位你去跟朕說,也是能給你的。”
曦悫苦笑,臉上的神色别說昔日的高傲招搖就,是這幾個月的平靜溫婉也沒有了。儒曜坐在那裡直直的看着上頭的人,仿佛能聽見曦悫的心在滴血然後破碎的聲音。
儒曜冷笑沒有任何表情的站起來對着曦悫說:“失望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我想如今姐姐應該沒有希望了。姐姐,就此别過吧,誰不是到頭來一場呢?”
罷了扭頭就緩緩走了,再也沒回頭。
靜語楞了眼睛,太後揮手散場,惠嫔被關在鐘粹宮裡等候發落。夜裡靜語換了一身宮女的衣裳征得了皇上的默許,趁着伸手不見五指去了,門口是有把守的侍衛,可一看是春禧殿的就放進去了。靜語腳步輕輕十分注意生怕偏殿的頁嫔聽見動靜。
蹑手蹑腳的進去三步五步找到曦悫,她如今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喝酒,靜語過去坐下說:“曦悫姐姐我來看你了,你放心我和婉姐姐正在查這件事情,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了。姐姐可萬萬不要想不開,好死不如賴活着呢。”
曦悫的臉在燭光的映照下搖搖頭苦笑,“你也信我偷了那人的東西嗎?”
“自然是不信的,姐姐是什麼人?就是她白送的也不稀得要。”
“那匹雪影紗的确是明铎送予我的。那是庚子年的夏至,江南新進貢來的雪影紗共八十匹。隻有一匹是水紅色的,那是他們那年新嘗試的顔料,獨獨那一匹。皇上往粹宮就送了二十匹,那匹水紅色的他們做的不太成功就作罷了。想不到這兩年又做了起來,她不過是不甘居人下怕我壓着她的風頭,再加之太後一直看我不爽,嫌我母家勢力太大。便想了這麼一出,可這樣可笑拙劣的的誣陷,隻要明铎記得,對我用心些便會不攻自破,哈哈~可惜并沒有。儒曜說得沒錯,失望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如今我已經絕望了,那次的軟禁我還現在記得,孤立無援的感覺,仿佛墜入深淵伸手不見五指,怕得我都不敢睡覺,誰知道下一刻又是誰來害我?我本來是護國大将軍的貴女,随便嫁個親王達官顯貴不好嗎?偏偏年少輕狂一心的要嫁給他,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從前潛邸的舊人隻剩下儒曜、雪饒和我了。頤瀾死了,清荷出宮去了,馬佳連個清白都沒了,可憐呀,是單單這些前提的救人,可憐。還是這些政治利益的犧牲品都可憐。”
靜語靜靜地聽着,隻覺得可悲。可歎。但是,畢竟不是他,無法感同身受。就絕不能理解他現在所說的這些話。
“他們怕是要逼死我才好。讓我磕頭認錯嗎?高佳氏的女兒怎麼會低頭?讓我像那個賤人關系,無疑是要我的命。父親雖然戰死沙場,可他的女兒不會忘了将門的榮耀和尊嚴,他當主子的不顧從前我們家的忠心和抛頭顱灑熱血的犧牲。那我這個奴才也沒必要多給他臉面。”
“姐姐。”
“你去吧,我自有決斷,容不得别人幹涉。這樣的感覺~怕是你早晚也會懂。”
靜語出去了,這關乎曦悫愛了一生的人和待了大半輩子的地方。也該做個告别,她有她自己的選擇和負擔,我們的确不該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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