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種做模特的感覺,”歐陽豆甩開膀子,擺出不苟言笑的模特專屬冷漠臉,“一步,兩步,三步,咔,送胯凹造型。再收回來,轉身往回走。”
“哈哈,對,就是這樣的!”無論他做什麼,柳苗苗都是最捧場的那個,“對了,既然這麼難受,我們不穿它不就行了?”
大家一緻同意,紛紛脫掉。
正值暑期,校園空曠靜谧。
他們往體育場走,準備在座椅上睡一宿。這時,隻見數十米外有個高大的男生匆匆走過,肩上扛着個身穿JK制服的妹子。
妹子人事不省,濃密長發垂散,修長白皙的雙臂和雙腿綿軟地晃動。
厲行不屑地輕嗤一聲,随口道:“真TM變态,沒準兒是從酒吧撿來的,學校居然還有這種人?”
歐陽豆來了興緻,八卦地搓搓手:“衣冠禽獸啊,我去看看是誰。”他跟了過去,片刻後小跑回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猶豫一下才說:“老舅,是你,和我舅媽。”
厲行張了張嘴,猛地回想起,今天是初遇何須歸的那一夜。不,應該說是重逢。
“原來,現在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何須歸臉色一紅,面露難堪,“我穿得好暴露。”
“不應該說是剛認識,”厲行溫柔地看着他,“我在山上遇見你了,好可愛,一點吃的就能拐走……”
聽罷,何須歸失神良久,飄飄然宛若跌入幻夢。他始終記得,有個人告訴他,将來會有一個人,把他當成全世界最心疼的人。原來,說這話和做這事的人,是同一個。
第二天,他們玩起了跟蹤遊戲。何須歸偷窺還很生疏的他們在食堂聊天,看懵懂的自己抱着麻辣燙大快朵頤,看厲行壞兮兮地教自己學習最常用感歎詞:牛B。
看上去傻極了,偏偏又很動人。那兩個保持着一段距離,走在陽光下的少年,還不知他們會深深喜歡上彼此,更不知未來會風雨同舟。
午夜,他們回到公寓樓下。厲行信心十足地推理,再次穿越時,絕對會回到正确的時空。
然而,凡事無絕對。
有什麼東西,輕飄飄地落在頭上。何須歸摘下來,是一枚黃葉。
秋陽斜照,樹影鋪地。漫山長草萋萋,黃綠斑駁,半枯半榮。每當烈烈秋風拂過,枝頭的葉子便又少幾片。
身後是山洞,不過洞口已經被石塊封死。
“看來,還是不對。”他蹬了蹬腿,哀歎一聲。拾起劍,又從落葉中摸到隕石,吹了吹上頭的灰。
秋風送來一陣輕靈的歌聲,四人慌忙躲藏。來者是一個簪花散發的少女,輕羅薄衫,袅袅婷婷。歌聲止歇,她停下腳步,在封死的洞口前默然伫立片刻,又哼着歌走了。
她十二三的年紀,眉目如畫,隐然有絕色之姿。所有人都瞧得出來,那是風晚山的女兒,除了近視的歐陽豆。
“好像挺漂亮的。”他微微眯起眼睛。
“風晚山的女兒,跟她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何須歸說道,“看來,我們在未來。”
歐陽豆撇撇嘴:“是他閨女啊?那不漂亮。”
當務之急,是尋衣遮羞。
四人裸奔下山,從河邊的一戶農家盜來衣服,這才體面了一點。然而剛出門,就迎面撞上這戶人家的男主人。
他們做賊心虛,立即奪路而逃,隻聽對方納悶地在後面喊:“這不是何掌門嗎?何掌門,你在做什麼啊——”
“糟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何須歸頭也不回地狂奔,忽然驚喜若狂,“聽見了嗎,厲哥,我們成功了!我不再是無業遊俠,我實現就業了!”
“聽見了,何掌門!”
不知跑出多遠,他停在河邊捧水喝,餘光掃去,隻見幾丈開外的巨石上端坐一人,正在垂釣。
這人身披灰色連帽鬥篷,半垂着頭,從側面隻能看見一點鼻尖,和一绺白發,看來是位老人。
對方也注意到他們,半側過頭。兜帽滑落,滿頭月光似的銀絲之下,竟是一張清冷冶豔的少年面孔。淺淺的笑意,取代了一閃而過的驚訝。
“尊主?!你還活着!”柳苗苗驚喜地大叫,率先沖過去。
厲行和何須歸不敢置信,望進彼此震驚的雙眼,慢慢走到近前。短暫的失語後,何須歸顫聲問:“雪師叔,既然你安然無恙,那、那我師父……”
“不在了,被海浪卷走了,什麼都沒留下。”雪留衣淡淡地道,接着仔細端詳他,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何師侄,你現在多大了?”
“我?虛度二十春秋。”何須歸簡單作出解釋,受一場太陽風暴影響,他們來自于十幾年前。
“哦,這樣。”雪留衣隻是點點頭,并不驚愕,也不困惑于何為太陽風暴。也許是年紀大了,心如古井,對萬事都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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