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得洛月明捂住喉嚨,幾乎要當場吐了出來,好半晌兒才将那股酸意按捺住了,再一擡眸,入眼是一個爛西瓜似的大腦袋。
圓溜溜的,血淋淋的,手腳極纖細慘白,攀附在樹幹上,一雙紅唇像是才吃了死孩子,眼珠子一片慘淡的森白,骨碌碌地轉着,望向洛月明的目光,陰沉淫邪,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好啊,小狐狸,你這是上哪兒去?這裡不遠處,有快苞米地……走,一起去玩一玩?”
洛月明強忍着惡心,氣海裡的靈力不足以讓他召來命劍,暗暗想着,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
拔了毛的鳳凰,絕對不能叫喚。
當即把頭一偏,冷着臉默不作聲。
那邪祟見他不理,擡手就要去摸洛月明的臉,哪知還沒觸到,就被淩空一道劍氣斬斷手腕。
登時鮮血飛濺,耳邊驟然響起驚叫聲:“快跑啊!是他來了,是他來了!”
“快跑!躲回挖的地洞裡去!”
洛月明的脖頸僵硬起來,隐約能聽見分枝踏葉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登時撒腿就跑。
跑得滿頭大汗,周身的海棠花香越發濃郁起來,晶瑩的汗珠順着紅潤的面頰滾落下來,鎖骨處還殘留着鮮紅的斑點。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一圈指印,那是被人死死按住手腕,硬生生攥出的指痕,咬了咬牙,踉踉跄跄又往前沖了幾步。
冷不丁聽見後面傳來一聲“月明”,以及讓人恐懼的,鐵鍊拖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洛月明的心尖狠狠一顫,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望着從林深出緩緩行來一道玄色身影,手裡攥着鎖鍊,滿頭白發下是一張俊美陰郁的臉,正一步步地往他身前逼近。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洛月明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面露驚恐地手腳并用,像個大壁虎似的,往後亂爬,顫聲道:“我真的不要了,别過來,不要過來,大師兄,我害怕了,大師兄,别過來……”
對方非但不聽,反而步步緊逼,一腳踩住少年的衣角,就聽撕拉一聲,衣衫碎裂。大師兄抓過鐵鍊,在半空中掙了掙,發出刺耳的聲響。
陰郁慘白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似有似無的笑意來。眉峰濃黑淩厲,顯出幾分鬼氣。一手抓過洛月明的衣領,伏身在他耳畔道:“月明,你不乖,你說,大師兄應該怎麼懲罰你?”
仿佛被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明明就在不久前,他才在大師兄手裡哭爹喊娘,此刻渾身又開始發顫,宛如一次性灌了幾十瓶的海棠散。
腰眼很不争氣地酥麻起來,明明心裡瘋狂大喊,不能這樣,不能這麼不要臉不要皮地往上貼,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洛月明很清晰無比地感覺到,自己宛如世間最淫賤的爐鼎,主動跪了下來,匍匐在大師兄的腳下,腳踝上挂的鎖鍊叮咚亂響,磨得腳腕一片青紫,他也不以為意。
鬼上身一般,着急地抱着大師兄的腿,萬分渴望地蹭了蹭,狐狸尾巴一搖一擺的,眉眼如絲,吐氣如蘭。
“月明,你可知你這模樣,以及這身段,如此這般形容的在此地亂跑,是會出大事的。”
謝霜華半蹲下來,低頭緩緩撫摸少年濡濕的臉,溫柔地将長發梳理柔順了,随手變出一根發帶,将頭發系了起來。
以後抓過洛月明的兩條小腿,望着腳心磨出的血痕,眸色一深,不悅道:“月明,為什麼不穿鞋襪就跑出來?”
“我……我……”
“你是想讓大師兄親自抱你回去,是不是?”
“是,是的,想讓大師兄抱。”
洛月明此刻頭腦混響,滿腦子都是些廢料。
在蠱蟲的作用下,他開始癫狂了,發瘋了。歪過腦袋,按着大師兄的手背,想讓他再摸一摸自己的頭發。
毛茸茸濕漉漉的獸耳,在大師兄的撫摸下,支棱起來,團在他的掌心,上面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見,隐隐能感覺到血液在皮肉下奔流不息。
更是低聲哼唱着,盡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哼着哼着,就開始咬着謝霜華的手指,涎液将他的大手弄得一片濡濕,水光津津的。
洛月明甚至還突發奇想地,給謝霜華出些奇奇怪怪的點子,譬如說“雙劍并行”,“倒立,“尋條蛇來”,“想要驢子”,倘若謝霜華一不留意,就能看見他藏在某個角落裡,滿臉陶醉的擺弄着尾巴尖尖。
晝夜不息,半點不知道疲累,往往前一刻,兩個人才行過事,謝霜華好不容易将人清洗幹淨,摟在懷裡哄睡着,不一會兒懷裡的少年又醒了,發了瘋一般,吵着嚷着要學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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