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說着,忽聞一聲驚叫,在夜下顯得極為響亮,驚得林鳥撲棱着翅膀,簌簌飛了出來。
謝霜華傾耳細聽,道了句:“是扶搖。”
而後也不需吩咐,三人立馬踏着林葉,尋着聲,幾個飛掠間便抵達兩個小道士面前。
便見那扶搖滿臉羞憤地喊:“師兄,我……我好像……好像踩着什麼東西了,滑膩膩的,梆梆硬,踩上去還呲溜一聲,好像……好像是人的手!”
此處昏暗,林深翳翳,扶搖的半張臉若隐若現,看不真切,隻能聽見他的聲線發顫,想來有些受驚了。
長情上前一步道:“你别動,我來看看。”
裴玄度見狀便道:“胡說什麼?哪裡來的手被你給踩着了?要是沒睡醒,就滾回去繼續睡,胡說什麼夢話!”
嘴上如此說,可裴玄度還是頗有幾分好奇地湊過去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當即發出“嘶”的一聲,就連長情見了,也愣在了當場。
“師兄,你們看見什麼了?這般恐怖的?當真是人的手?”
越清規将信将疑,好奇心驅使着他,往前邁了幾步,也圍上去一瞧,當即也“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謝霜華蹙眉道:“怎麼,都看見什麼了?大驚小怪的。”
語罷,緩步走上前,欲一探究竟。
裴玄度趕緊道:“大師兄,沒什麼可看的,算了算了,别看了!”
越清規也道:“是啊,是啊,大師兄,什麼都沒有,還是别看了,如此污穢之物,别髒了大師兄的眼睛!”
原本謝霜華心裡正惦念着洛月明,并無心思上前查探,可聽二人如此說,又見二人神色古怪,當即眉頭蹙得更深了,上前一步道:“是什麼東西?你們看得,如何我就看不得了。”
不顧二人好言相勸,謝霜華湊上前一瞧,當即神色就沉了下來。
便見扶搖的靴子底下,踩着一樣物什,瞧着倒像是一塊玉石,打磨得也算得上光滑,甚至還在頂端精雕細琢,連紋路都一清二楚。
無怪乎扶搖方才說,踩着滑膩膩的,像是一截手,的确像,宛如成年男人的手腕。
長情的臉色鐵青下來,咬牙切齒道:“為何山中會出現如此污穢之物?天劍宗的弟子,怎生如此這般淫亂?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扶搖年紀尚小,還不懂這是什麼東西,滿臉驚疑地問:“師兄,這是……這是什麼很不得了的法器麼?為何……為何你們的臉色都如此難看?”
“同你不相幹,你莫看!”長情一把将他護在身後,冷聲道:“看來,天劍宗的門風也不過如此!”“道宗一屁股爛事,還好意思說旁人?哪裡涼快滾哪裡待着去,在我屋裡躺了兩天,把我的床都弄髒了!”裴玄度冷冷道:“我就奇怪了,山上那麼多房間,你不擡着人去,偏偏相中我那間了?我床上是金子麼?随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上去躺躺?”
其實這事說起來也很懸乎,誰讓裴玄度的寝殿離山門最近,當時扶搖驟然吐血,幾人急裡忙慌地将人擡上了山,原本該尋間幹淨的客房,但事發突然,也沒提前準備。
總不能将人擡到雲水澗去,遂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默認了,将人送到了裴玄度的床上。
裴玄度對這方面有些古怪的潔癖,自小到大都不同山中的弟子們一起洗澡,眼下被人占了房,遂打算再換一間寝殿了。
尋來尋去,就覺得雲水澗旁邊有座空殿,常年也沒什麼人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他搬過去正合适不過,往後能同大師兄擡頭不見低頭見。
哪知忽聽越清規道:“大家快看,上面好似有血!”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望了過去,因為周圍昏暗,方才幾個人一見是根玉,遂不願多看。
誰曾想讓扶搖覺得“滑膩膩”的原因,竟然是上面有血。
然後每個人的腦海中,都隐隐有了不好的念頭。
越清規驚道:“不是說,長情道長的鼻子最靈?為何此刻沒嗅到血迹?難不成這血迹是假?”
長情道:“世間太污濁,聞久了會死。我尋常會以銀針封住嗅覺,有什麼問題麼?有空關心我的鼻子,不如想想,為何此處會出現這東西!”
裴玄度怒道:“必定不是山中弟子所為!他們決計做不出這種事情!”
越清規沉聲道:“我也深信,絕對不可能是劍宗的弟子所為。”
“那此物從何而來?此處是後山,有結界擋着,焉有妖魔鬼怪能偷偷上山……難不成是……”長情的神色猛然大變,咬牙切齒道:“難不成是洛月明?我早說了,那狐性本淫,更何況,那妖丹之主,當年受了種種淩辱,妖丹也勢必淫性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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