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華的面色竟然紅了,?忍了又忍,才一把抓住那尾巴尖尖,啞着聲兒同門外的人道:“夜色已深,?你快些回去休息。”
“大師兄,我……我真的隻是來送傷藥的,沒别的意思,大師兄,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啞了,是不是……是不是疼得很了?大師兄,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替大師兄療傷?”
說着,房門還發出輕微的響聲,料想是裴玄度伸手貼在門闆上,可沒有大師兄的吩咐,又萬萬不敢進來,隻能在門外聽着牆角,不斷躊躇。
偏偏洛月明吃痛,尾巴狠狠一甩,啪嗒一聲,掃在了大師兄的手背上,立馬抽出一條略深的紅印,大師兄的手白,那紅印觸目驚心。
非但沒能讓大師兄松手,反而攥得更緊了,謝霜華沉聲道:“滾。”
裴玄度怎麼聽,怎麼覺得大師兄的聲音不對,好似極為痛苦,又一直隐忍着不發。料想是負了重傷,又不肯讓人知道。
把心一橫,索性推門進來,一入門便嗅到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下意識以為是山上的海棠樹又開了,緩步走至裡間,便見床幔垂下,裡頭隐約能瞧見人影晃動。
洛月明早聽見他推門進來,吓得趕緊往被子裡一藏,如此一來,便躲在了大師兄的懷中,不偏不倚,還壓在大師兄的腰腹之下。
謝霜華的身子一僵,原本蒼白的面色,竟然可疑的紅了。
裴玄度好幾次想撩開床幔,瞧一瞧大師兄究竟怎麼了,可又實在不敢,隻得低聲下氣道:“大師兄,你縱然再生我氣,也不該不顧自己的傷,便讓我為你療傷吧?”
眼前黑漆漆的,洛月明團在被子裡,耳邊清晰無比地傳來了裴玄度的聲音,心道,這厮擺明了是過來刨牆角的。
大師兄心腸那麼好,又容易心軟,沒準裴玄度在他面前哭一哭,求一求,大師兄就原諒了他。
倘若,裴玄度再對大師兄行下什麼事,那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也不知怎麼想的,忽然就伏下頭去,小倉鼠一般,含入口中。
隻這麼一瞬,床上的人影一晃,險些被逼得魂飛魄散,謝霜華深吸口氣,脊梁骨繃得緊緊的,死死攥緊被褥,才将那一聲低吟忍了回去。才一張口,便緩緩吐出一股熱氣來,伸手一拂,設下一道結界。
徹底将裴玄度阻隔開來。宛如一面水鏡,謝霜華能看見裴玄度,可裴玄度這邊卻看不見床上的情景。甚至都聽不見任何聲音。
裴玄度實在擔心大師兄的安危,索性将床幔掀開,可入目一片整潔,屋裡竟然空無一人。他的目光,在床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心底生疑,暗道,難道是大師兄設下了什麼陣法,便在屋裡四下逡巡。
可奇怪的是,窗戶緊閉,燭火搖曳,屋裡靜悄悄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隻是隐約嗅到了幾分淡淡的腥鹹。便暗道,大師兄一定還在這間房中,不過就是藏在某個他看不見的地方。
裴玄度出聲喚道:“大師兄,我知道你就在這間房中,你快些出來,大師兄?”
屋裡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洛小狐狸搖動着蓬松的狐狸尾巴,正跪伏在床,吃得正在興頭,周身妖氣萦繞,獸耳興奮的支棱起來,一手還摸索着,與大師兄十指相扣。
他是這麼想的,作為一名合格的年下攻,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給大師兄極緻的快樂。
一般來說,就跟大自然的捕食者一般,吃别人的都是猛虎獅子野狼,被吃的都是些野兔,羊羔子,小雞崽子。
因此,吃與被吃,就如同床榻之間誰上誰下。能吃别人的才是上面那個。
遂格外賣力的吃下大師兄。可又偏偏天生嘴小,不過片刻工夫,臉皮就繃得緊緊的,似乎下一瞬就要撐破了。
他分跪在大師兄的腿側,又弓身俯腰,沒一會兒就腰酸背痛,難過得喉嚨驟縮,猛然一抓,竟還留有好些在外頭。
都這般賣力的侍兄了,結果大師兄跟木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洛月明有些郁悶的想,這年頭的高危職業,隐忍的功夫都這麼牛的?
還沒來得及多想,頭頂猛然一沉,竟被一隻大手狠狠往下一壓,隻一下,喉嚨裡就跟被火燎了一下,疼得眼淚胡亂蹦出眼角。
頭皮緊跟着一痛,就被人隔着被子抓着頭發,往上猛然一拽,洛月明大口呼吸,都沒等氣喘勻,腦袋又被沉沉按了下去。
如此這般拽他,按他,再拽他,再按他,不知多少個來回之後,宛如下起了小雨,被褥都被淚水打濕。
洛月明從破損的嘴角中,嘶嘶抽着冷氣,暗想,原來吃人也是要分人的,大師兄可不是什麼兔子,羊羔羔,小雞崽子,分明就是窮兇極惡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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