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他媽這麼快就答應了,害的我白緊張了。”葉子鳴一下從床上繃得坐起來:“我想到上次油畫的事,還以為你不想去。”
“沒有,去看畫我挺喜歡的。”雖然是一件說‘喜歡’的事,可顧白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愉悅的高興。
“中心街126号,海信大廈5樓,不見不散。”葉子鳴說。
挂斷電話,顧白笑着踢了踢草地裡的一塊小石子,小石子一滾,朝着前方大膽無畏地前進。
☆、
期中考試後,錫市正式進入夏天,早上10點鐘的氣溫,着得人身上跟火烤似的。葉子鳴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齊膝蓋的軍綠色工裝短褲,露出精瘦結實的小腿,他站在一顆香樟樹下,就着一片陰涼區等人。
葉子鳴這人,等人時間超過5分鐘,就會發火,今天倒是難得,已經站在樹下将近20分鐘,心情似乎還挺好,從褲子口袋裡摸了一根煙,咔得一下點燃,等人最好的打發時間方式就是抽煙。
20分鐘前,顧白發了一條短信,說臨時有點事,讓他在美術館門口等半個小時,這事擱别人開口,估計葉子鳴,頭發甩甩,直接拒絕:滾蛋,爺的時間也要錢。
沒到半小時,顧白搭着出租車來了,遠遠望去,白皙的額頭上隐約有幾滴透亮的汗珠,一看就是着急忙慌地趕來的。
葉子鳴掐滅煙頭,對顧白招手道:“小白,這邊。”
“不好意思,臨時家裡有點事,耽擱了。”顧白說:“走吧,進去。”
海信大廈算是錫市比較出名的建築之一,不過人家走得不是好吃好玩的路線,從一樓到七樓,滿滿的文藝範,有賣畫的,有賣書的,有賣琴的,總之文藝青年該有的裝備,這裡都能找齊全。
而大廈的5樓,更是不得了,有錫市最出名的美術館,但凡現今有點小名氣的畫家,能夠在這個美術館辦上一次展,将成為這個畫家生涯出彩的一筆。
去年美術館為了裝修擴建,整整歇業一年,這才正式開業。不過再好的美術館,也需要加上完美的宣傳手段,是以才有了謝強朋友圈轉發集贊中獎那事。
這周美術館的展覽主題,分三塊:水、木、火。
看畫的時候,顧白十分專注,基本要在每一副畫前停留個十幾分鐘之久,甚至幾乎忘記了葉子鳴的存在,葉子鳴作為一團空氣,有些不滿,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他開始一個勁向顧白提問請教。
顧白這人平時很冷漠,可當他一副畫一副畫給葉子鳴講解的時候,葉子鳴能聽出,少年從嗓子眼冒到眉頭的興奮。
“這幅畫光影的表現逼真生動,更有法國印象派的感覺。”顧白笑着說道。
“那這幅呢?”葉子鳴指向旁邊的一副說:“我更喜歡這幅,跟我在廢棄教室看到你畫的那幾幅,感覺很像,說不…”
葉子鳴語音未落,顧白突然跟發瘋一樣,将那幅畫拿下來,狠狠地砸碎在地上,畫沒事,畫框卻一分兩半。
這聲響,很快吸引來了美術館的工作人員以及周圍一圈看熱鬧的觀衆。
“這位學生,你怎麼回事?故意的吧?”穿着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指着地上的畫問:“反正監控剛才已經拍下,你别想耍賴,跟我去找我們負責人賠錢。”
顧白紅着眼,看着地上的畫,雙手在不停地發顫,大有要把裡面的畫也一分為二的氣勢,葉子鳴從沒看過這麼失态的顧白,即使他面對差點被黃燦打了的顧青,神色會緊張,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氣得失态。
葉子鳴一瞬就想明白其中的原因,立刻上前拉住顧白的右手,指尖微微發力,是在告訴顧白要冷靜。
同時他轉頭對着旁邊的工作人員道歉:“不好意思,我同學太喜歡這幅畫,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但我看裡面的畫完好無缺,應該隻有畫框的錢需要賠,我們願意付。”
等工作人員檢查完畫,賠完錢,葉子鳴拉着顧白的手走出了海信大廈,臨近找了一家肯德基坐下。
剛才葉子鳴一心隻想讓顧白冷靜下來,害怕他再做出别的事情,一直緊緊牽着顧白的手,這時候才發現兩人手還牽着,神色有些尴尬,讪讪地放開顧白的手,先讓顧白坐下,小心地問他:“是你畫的,對嗎?”
顧白眼睛雖然已經恢複如常,但神情卻比平時更冷冽,隔了好大一會,葉子鳴甚至認為顧白不會對今天的事作出任何解釋,準備放棄的時候,顧白突然開口道:“是我仿的。”
葉子鳴對于這個答案,并不吃驚,他開玩笑說:“别說,跟真的一樣。”
“對呀,跟真的一樣,但卻隻能是假的。”顧白輕哼一聲,捏了捏手指,繼續道:“我和蓋宇的恩怨,應該是從我給他仿畫造假開始的。我和顧青還在福康裡生活的時候,父親坐牢,母親不管我們,沒有經濟來源。後來我認識了蓋宇,偶然一天,他看到我模仿别人畫的幾幅畫,覺得太真了,于是讓我給他造假,當時我一心隻想怎麼最快的賺大錢,所以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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