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長長歎了一聲。
匆忙收拾起情緒後再看向楚璃,“殿下能否借真迹一用?我想讓父王看看,讓父王知道皇伯伯向他道歉了,父王若看到,應該會安息吧。”
楚璃猶豫了一下,“好。”
她有什麼理由拒絕?父皇當年做了那麼殘暴的事,險将五王一脈斬盡殺絕,如今受害者的兒子想将父皇的悔過書拿去靈前告慰,算是天經地義。
順利從楚璃手上拿到手劄真迹,無憂的心情沉重而複雜。
等給五王看過這道手劄後他便要想辦法毀了,它是五王無罪的最直接證據,毀了它不見得能阻止封王的事,但必定會使楚璃為五王翻案一事變得曲折,若五王身上的罪名洗不掉,那五王的兒子便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可以一定程度上阻攔封王的腳步。
想要不觸怒楊懷新的前提下毀掉,他還得費些周折。
離開皇宮不久,在鑼鼓巷轉彎時,一行四人攔上前來,這四人身材精壯,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人。
無憂認得,他們是楊太尉府上的四大侍衛。
為首疤面侍衛攔臂攔下,面無表情地道:“楊太尉請公子去府上一趟。”
“好。”無憂習慣了不問情由,神情像一個人型木偶,不見一絲波瀾,“等我先回府換身衣服。”
疤面侍衛冷笑,嘴角那條傷疤猙獰地抽起,“公子這身水藍色袍子挺好,不用再換,可别讓我們太尉等急了,請。”
無憂眼中浮過微不可察的擔憂。他聲稱換衣是假,目的是将身上的手劄藏起,他是要借機毀掉手劄的,萬一被楊懷新看到,不知還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為首的疤面侍衛說完,其餘三侍衛異口同聲:“公子請!”
無憂視線一動,見前方五十步左右有一顆槐樹。
“請帶路吧。”
等無憂路過那顆槐樹,悄悄将裝放手劄的竹筒從袖袋滑至手中,反手一扔,竹筒飛起,正好落在樹上的一隻鳥窩裡……
太尉府。
楊懷新等待已久,親手為無憂煮的茶都快涼了。
他執玉子在手,将這顆棋子重重地按在了死路上。
初夏的後花園百花争豔,競相地招蜂引蝶。
天氣熱了起來,無憂卻覺得太尉府中寒氣撲面,冷得他渾身發涼。
“你來了,”楊太尉揮手退開衆屬下,扯唇一笑,他本就瘦得厲害,臉部像脫水一般又幹又皺,笑起來那一層層的皮子一扯,格外醜陋,森然。
無憂登上台階,按照楊懷新的示意落座:“太尉找我何事?”
“閑聊些家常罷了,”楊懷新将棋局上的子兒一個個撿起,顯得漫不經心的,“上次你還跟我說過,想見見衛家人來着……”
“楊太尉,”無憂激動地打斷:“他們在哪兒?”
“急什麼,我答應過你便不會食言,”楊懷新仍然慢條斯理地撿着棋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保證,會讓你有驚有喜。”
無憂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說衛家人本身就在上州的話,陳沖在南方怕是會摸瞎了……
正想着,忽聽涼亭下方發出一陣機簧的咕咕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轉動,然後他與楊懷新和這張石桌一起往下陷落,竟整個降至地下!
等二人落下去,涼亭中的翻闆自合。
下降過程非常平緩,直到他們落穩,楊懷新仍然在撿棋局上的棋子,等黑白子全部回到缽盂中,楊懷新才笑道:“來,我們下一盤棋。”
“你不是說要我見衛家人,人呢?”無憂心急地環顧四周,這裡陰森詭秘,土濕氣極重,淡淡亮着四盞油燈,照亮了附近的兩尺三寸地。
楊懷新黑子先落,首占天元。
“來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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