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殿下……”
晉王擡手打住他的話:“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索性離募糧結束還有些時日,你讓本王再仔細斟酌斟酌。”
他語罷直接起身離開了書房,想找個清淨地方自己待一待。
人在某種事情上猶豫不決時,多數情況下喜歡尋求外界的幫助,以此獲得方向。當晉王一人散步至後院時,卻見玄業平正在石塊上打坐修煉,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玄道長。”
玄業平聞言緩緩睜開眼,見是晉王,颔首施禮:“貧道見過晉王殿下。”
晉王擡手:“道長不必多禮,本王近日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長可否解惑?”
玄業平自入晉王府,已經被晾在一旁許久,心中說不着急那是假的。眼見晉王終于主動找自己說話,強自按捺着喜悅,閉眼念了聲道号:“殿下有何事迷茫,不妨說出來,貧道或可指引迷途。”
晉王模棱兩可道:“本王要去做一件事,或可赢得些許微薄名聲,但這件事不僅會讓自己元氣大傷,還會助仇敵爬得更高,你說本王是該做還是不該做?”
他的遣詞用句其實已經無意中透露了自己的态度。玄業平行走江湖多年,看人眼色的功夫亦有幾分,見狀将拂塵一抖,笑着道:“若照殿下如此說,自然不該做。聲名皆是過眼雲煙,何必損毀自身元氣,去換些虛無之物。”
他此言正是晉王心中所想,聽起來倒比楚焦平的逆耳之言動聽幾分。
晉王雖不一定會聽玄業平的,但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道長初次見本王時,便批本王有真龍之命,不知可否詳解?”
玄業平那日得了楚熹年的指點,在天峰山下蹲守許久。後見有一群随從護着一輛王侯才能用的四駕馬車上山而去,料定馬車中的人非富即貴,便根據那“金鱗豈是池中物,三載乘風上青雲”的批語胡謅了一通,沒想到竟真的混入了晉王府中。
玄業平見晉王追問,掐指半晌才道:“貧道遇見殿下前夜,曾見天峰山方向紫薇星動,隐龍出世,便想去探個究竟,不曾想遇見了殿下,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他語罷長長歎息一聲:“殿下莫要再追問了,天機算盡未必是好事。貧道修為淺薄,也難窺一二。”
玄業平一副故弄玄虛的作态,倒真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晉王聞言忐忑的心終于落定了幾分:“道長确定本王有真龍之命?”
玄業平将拂塵一指,正對着庭院小池,隻見那鯉魚忽然齊齊躍出水面,激起漣漪無數:“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殿下可明白了?”
晉王眼見玄業平随手一指,那鯉魚便忽然齊齊躍出,心中不由得驚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驚歎出聲:“道長果真有大神通,本王險些聽信旁人之言,将您當做了江湖騙子。”
他不知快要刮風下雨時,水面氣壓較低,水中缺氧,鯉魚會頻頻躍出水面,隻當玄業平真是名得道高人。
玄業平聞言動作一頓,慢慢捋了捋胡須,不着痕迹問道:“貧道夜觀天象,見陰煞之星大亮,此星主小人是非,亦是暗伴小人之星。貧道恐殿下身旁近日有奸險小人,不知是何人所言呐?”
晉王對楚焦平尚有幾分信任:“道長多慮了,楚兄乃是本王母家血親,忠心耿耿,必不會是奸險小人。”
楚兄?
玄業平來了這麼多日,其實也沒閑着,把該打聽的東西都打聽得差不多了。晉王麾下幕僚衆多,但姓楚的就隻有一個,莫不是那個楚焦平?
玄業平心胸狹隘,聽聞楚焦平曾說過自己壞話,已然記下了這筆賬。面上卻笑着道:“貧道隻是怕殿下心慈,誤信小人讒言,故而提醒。”
晉王心思多,便容易多想。他聞言看了眼玄業平,驚疑不定道:“本王知曉了,近日會多加小心的。”
楚熹年看人一向很準,他說玄業平是個掃把星,玄業平就已經開始不動聲色的在晉王府攪風弄雨了。
太子見補捐的人甚多,另外又将募糧的期限多寬限了三日,他聽了楚熹年的話,每隔一日便會将功德碑上的新排名拟成名帖,然後派人送往各家。
那些達官顯貴,見自己名列榜首便沾沾自喜,若見自己落于人後,但凡家底厚實些的都會立刻派人去東宮送銀送糧,務必把自家的排名頂上去。一時間京中官員人人内卷,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積極性。
晉王原不想搭理,但眼見太子日日将名帖送來,自己的名字已然被擠到了最底下,和一些微末官員勉強并齊,不由得暗中惱火。
梅貴妃也在關注此事,她見晉王一直沒動靜,忍不住頻頻派人出宮催促,想讓他在衆兄弟中拔得頭籌,甚至連自己多年的體己銀子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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