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達順着他手指的看去,隻見自己的名字列于衆人之後,壓到了最底下。大概最後紙張位置不夠,名字特意縮小了寫,歪歪扭扭像螞蟻,臉色頓時漲紅。
偏偏謝鏡淵雙手抱臂,仿佛還嫌蕭達受的刺激不夠大,故意拔高聲音問了楚熹年一句:“快瞧瞧,咱們的名字在哪兒?”
楚熹年往前翻了幾頁,指着第五排笑道:“将軍,名列第五。”
謝鏡淵微微勾唇:“第五怎麼夠,最不濟也要擠個第三,否則子孫後代瞧見祖宗名字落後,豈不是丢了大人。”
蕭達氣得腦子發懵,謝鏡淵和楚熹年這兩個斷袖之癖,絕子絕孫,哪兒來的子孫後代,分明是在含沙射影的罵自己!
楚熹年笑着收了扇子,輕敲掌心:“這還不簡單,将軍不必憂心,我立刻讓人快馬加鞭再送三萬兩銀子去東宮,咱家的排名自然也就上去了。”
偏偏太子還損的很,在名單上故意把敵對世家的名字都寫在了一起。
河東裴氏與京兆韋氏素有世仇,裴氏的排名卻不偏不倚剛好在韋氏上面。韋氏的家主現在已經氣得直拍桌了:“混賬,同為世家大族,憑什麼我韋氏要低人一頭,被裴家壓在底下!”
韋夫人更是憂心:“夫君,聽下人們說這塊碑還要立于城外,百年長立,來來往往的百姓都能瞧見,咱們多捐幾萬兩銀子也就是了。”
韋氏家主皺眉猶豫:“可晉王……”
韋夫人甩了一下帕子,此時不免也氣惱了起來:“晉王晉王,晉王還沒當上太子呢,就算當上了又能拿咱們家如何,夫君仔細想想,是百年名聲重要,還是晉王重要,再不捐銀子,妾身日後閨中聚會,豈不是都要矮裴家娘子一頭。”
朝代興衰更替,唯一屹立不倒的卻是世家門閥。其姓貴不可言,一度蓋過皇姓,就連公主想嫁亦是高攀。晉王雖有可能成為儲君,韋家倒也不必太過忌憚。
韋氏家主歎息一聲,若有所思:“我原以為太子蠢笨,可隻看今日這個法子,便知他不是個蠢的。我明知是套,卻還不得不往裡鑽。也罷,幾萬兩銀子罷了,我韋家還出得起。”
語罷立刻吩咐家仆帶着銀子,快馬加鞭送去東宮。而同樣的事也在各家各戶同步上演,一時間街上滿是奉了主家之命往東宮送銀子的仆役,街道都快堵了。
但楚熹年依舊覺得不夠。燕朝最富的人并非這些世家大族,也不是權利滔天的皇族,而是那些忙忙碌碌,地位低下,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文錢用的商賈。
他站在門口,眼見蕭達被自己氣得甩袖回屋,而圍觀百姓都目光好奇的看向自己,又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險些忘了,其實太子殿下還說了,此次募捐亦有商賈巨富出糧出力,他感念其仁善之心,說要擇幾個人賜下親書牌匾,以示嘉獎。”
文武百官或許不稀罕太子親手寫的牌匾,但這些地位卑賤的商賈卻不同。他們見了縣老爺都覺貴不可言,更何況身為天潢貴胄的太子。
倘若他們家中有這樣一塊牌匾挂在門上,地位就與别的商賈截然不同了,出門也不用點頭哈腰,臉上都沾着光。那可是儲君親賜的牌匾,誰見了不得禮讓三分,出去做生意都多了幾分底氣,畢竟是太子親口誇贊過的人。
圍觀人群中亦不乏經商之人,聞言小心翼翼問道:“太子真的會賜下牌匾麼?”
“自然為真。”
楚熹年将名單翻了幾頁,指着其中一個名字對衆人道:“太子殿下有言,太原商人陳氏守仁,于北地災荒之時傾囊相助,特賜’德厚流光‘匾一枚,此時大概已經派人送去他家中了。”
人群中忽然有一男子驚詫出聲,指着同伴道:“陳守仁?!陳兄,那不就是你麼?”
被好友指着的陳守仁也愣在了當場。他家鄉在北地,千裡迢迢進京行商,數年未歸,不曾想竟發生了蝗災,聽聞太子募集錢糧,恐家鄉父老受難,便将所有家财盡數捐出,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太子親賜的牌匾?!
陳守仁仍有點難以置信,左右頻頻相看:“是……是我麼?”
圍觀百姓都不由得對他投向了羨慕的眼神,能得到太子親賜的東西,說不定都沾着龍氣呢,這家夥祖墳冒青煙了吧。
楚熹年走到他面前,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名冊遞給他:“德厚流光出自《谷梁傳僖公十五年》,太子盼你德澤深厚,影響世人,子孫亦得福報。”
陳守仁雙手接過那份名冊,指尖顫抖不已,隻覺重若千斤。也不知為何,瞧見自己的名字端端正正寫在上面,忽然哭得泣不成聲:“草民……草民多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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